這個詞足以形容此時酒樓中的現狀。
哮天犬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口下去,就死死的咬住劉彥昌的大腿,整個挂在上面任由劉彥昌怎麽甩都甩不掉。
以他的實力,莫說一塊肉,就算是劉彥昌整個人都不夠他一口吞的。
然而......
那種心底莫名來的悸動,就是讓哮天犬不願意讓劉彥昌太過痛快,就是想要讓他多受點罪。
所以他一口下去,整個挂在上面,撕咬的疼痛感不斷的向劉彥昌的大腦中傳遞。、
所謂的鈍刀子割肉,就是這樣的折磨。
好在,許仙的反應也是夠快。
在哮天犬咬住劉彥昌的第三個呼吸,許仙終于反應了過來,沖上去抓住了哮天犬。
這才....讓哮天犬不用整個挂在劉彥昌的腿上,雖然哮天犬依然沒有松口,但也确實讓劉彥昌少受了一份來自哮天犬體重加持的撕扯力的傷害。
在許仙抱起哮天犬的同時,劉彥昌的夥伴們也從驚變中反應了過來。
“劉先生!”
“劉先生你沒事吧!”
幾人沖上來,看着哮天犬依然死死咬住劉彥昌的樣子,也不禁暗暗感歎哮天犬真有毅力。
隻是看着劉彥昌疼的臉都白了的樣子,他們更多的是着急。
“二狗子,你快松嘴!”
眼看劉彥昌腿上不斷的流血,許仙也是急了,對着哮天犬吼了一句。
别說.....這一聲....還真一點用不管。
他哮天犬是二郎神的狗,又不是許仙的狗,自己聽他的是給他面子,不聽他的是自己的本分。
這家夥還敢吼自己了?不吼沒準挂上兩天等自己出氣了就松開了,現在這家夥敢吼自己,自己至少要在上面挂一個月。
狗咬劉彥昌這一出,讓整個酒樓都亂了起來,自然也引起了店家的關注。
折騰了半天沒能讓哮天犬松嘴之後,有夥計提議,要不把這畜生宰了。
畢竟是狗咬人,狗的命怎麽可能有人命金貴?何況還是一個亂咬人的瘋狗。
甚至于在出了狗咬人這夥子事之後,連酒樓掌櫃看向許仙時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畢竟,鬧了這麽一出,他們客棧的名聲算是毀的差不多了。
對于客棧掌櫃的幽怨目光,許仙自然是無視了的,畢竟這會他正忙着想怎麽把哮天犬從劉彥昌身上弄下來呢。
隻是試了半天,許仙都一籌莫展。
在詢問了系統之後,發現系統之中能夠強行解決哮天犬的東西,就沒有低于一萬牛逼值的。
一看這麽貴,許仙當即就放棄了用這些方法了。
畢竟.....他跟劉彥昌又不熟。
想了半天沒試到辦法,許仙也急了。
“二狗子,你這麽亂咬人,還怎麽跟在我身邊。
這事要是傳到你主人耳中,看你怎麽交代!”
聞言,哮天犬一邊咬着劉彥昌,一邊還對着許仙翻了翻白眼。
“小子,你似不似撒?我主人怎麽可能會關注這一點小事的,才不會發現呢。
至于不讓本汪跟在你身邊.....你打得過本汪嗎?”
哮天犬決心耍無賴,許仙是真的沒辦法了。
“好,二狗子你就咬着别松口,就等着來個能治得了你的吧!”
哮天犬再次翻白眼,“能治得了本汪的?這人間......”
“來自哮天犬的牛逼值+5527!”
哮天犬不屑的話還沒說完,許仙的耳邊已經響起了系統關于牛逼值入賬的通知。
再看哮天犬,一雙狗眼瞪得大大的,看向客棧門口的位置。
死死咬住劉彥昌的狗嘴,也在不知不覺中就松了開來,甚至整條狗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
“汪嗚~”
叫了一聲,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哮天犬舍棄了劉彥昌,直接向着店門口的方向撲去。
而反應最快的許仙順着哮天犬的身影,看到的是站在客棧門前,着一身白衣,飄飄然不似人間能尋的女孩。
“二狗子,不要!”
以爲二狗子咬了劉彥昌還不解氣,要去咬那女孩,不假思索的,許仙就對着哮天犬喊了一聲。
然後......
如果自己的情緒反應也能夠加牛逼值的話,可能許仙将收獲自己得到系統以來最大的一筆牛逼值收入。
當然,那隻是如果。
在許仙的驚呼中,在許多人捂着眼睛不忍直視的表情中,撲到空中的哮天犬身形肉眼可見的變小,再變小,直到變得如同不足一月的小奶狗般大小後,穩穩地落入了女孩的懷中。
“小家夥,你又調皮了。”
女孩穩穩地把哮天犬抱在懷裏,寵溺的點了點哮天犬的腦袋,語氣似怪似嗔的對着哮天犬說道。
“汪汪汪!”
被責怪了一句,哮天犬也不解釋,被女孩抱着,讨好的叫了幾聲。
“你呀!”
女孩又點了點哮天犬的腦袋,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蓮步輕移,走到了劉彥昌身邊。
“這位先生,家裏的小家夥不懂事,害您受苦了。”
女孩對着劉彥昌盈盈一拜,看的劉彥昌眼珠子都直了,也忘了疼痛。
見此,不知怎麽的,女孩心中就生出幾分抵觸。
微微皺了皺眉,再加上她知道她家嘯天不是無理取鬧的......狗,先入爲主的,就對劉彥昌的感官差了那麽幾分。
有了這種不好的印象,女孩想了想,一手抱着哮天犬,一手淩空虛畫,對着劉彥昌被哮天犬咬傷的地方一點。
一道青光落下,劉彥昌被哮天犬咬傷的大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如初,如初衣衫上被咬了一個破洞以外,竟然再看不出任何的傷痕。
“嘶!”
酒樓之中,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倒是許仙,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孩一眼。
治好了劉彥昌腿上的傷,女孩沉吟了片刻,一翻手,手中多了一隻玉瓶。
“此丹是閑暇時所煉,有洗精伐髓功效,今日贈與先生,算作嘯天不懂事的補償了。”
劉彥昌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神情麻木動作僵硬的接過玉瓶,看着女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整個人都如同傻了一般杵在那裏。
治好了傷,給了丹藥補償,女孩看了一眼愣在那裏的劉彥昌,莫名的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麽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這種感覺隻是短短一瞬,來的快去的更快。
沒等女孩感受清楚,就消失的無影無形。
如此,女孩也沒有過分糾結。
轉過身,女孩對着許仙微微一笑,嗯,很傾城的那種.....不是誇張手法的那種傾城。
“在下楊婵,也算是嘯天的主人。
這位公子,你用了什麽方法拐騙了我家嘯天,就不怕我二哥知道了來尋你麻煩嗎?”
“啊?”
聽着女孩的話,許仙傻眼。
聽其音觀其行,許仙已經猜到了女孩的身份。
本來見女孩對自己笑得親切,許仙還覺得應該能跟對方相處的不錯,卻不想,明明前一刻還滿臉笑容呢,下一瞬對方竟然就要興師問罪了。
而且,這罪問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啊。
天可見憐,明明是哮天犬自己死乞白賴要跟在自己身邊的,怎麽就成了自己拐騙了哮天犬了?
再說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前兩天剛剛突破的),在認識哮天犬的時候更是剛剛頭一天開始接觸修行,有什麽本事能夠拐騙得了哮天犬這種真仙大妖犬啊?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臉嚴肅,一副興師問罪架勢的楊婵,許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噗!”
見許仙這幅表情,女孩一下就笑出了聲,“逗你玩的,還當真了呀!”
如果換了别人,她堂堂三聖母自然不會這麽親民的戲耍着玩。
但向來跟在她二哥身邊寸不離身的哮天犬,如今竟然跟在許仙的身邊。
又加上許仙生的眉清目秀一副小白臉的樣子,身上又自然的散發着一種讓人本能的願意親近的氣息。
再加上自己一個人無聊久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女孩就想逗一逗許仙。
結果她自己都沒想到,許仙還真就傻乎乎的被唬住了。
也不想想,她家的哮天犬是那麽好拐的嗎?
如果真那麽好拐,她家哮天犬不早就成了那個惦記了哮天犬好久的酒肉穿腸過的羅漢火鍋裏的食材了嗎?
覺得許仙有點傻乎乎的,很有意思的樣子,楊婵再次開口,“呐,重新認識一下,在下楊婵,是個.....嗯,你們口中說的神仙。”
許仙:“......”
看着女孩臉上突然的笑意,許仙一陣無言。
這姑娘.....作爲仙界大佬二郎神的親妹妹,本身也是仙人之中高級的存在,更是掌握着妖祖留下的寶蓮燈。
但性格方面.....似乎随和的有些過分了啊!
不知用怎樣的邏輯,得出了楊婵性格随和的有些過分這一結論之後,許仙也放松了不少。
再加上跟哮天犬一起呆的久了,見識慣了哮天犬的逗逼,許仙對于仙人大佬也沒有那麽的敬畏。
所以,在楊婵說是逗自己玩之後,許仙真就一點也不緊張了。
“在下許仙,許配的許,神仙的仙。”
話一出口,許仙和楊婵倆人都愣了。
在下楊婵,是個神仙。
在下許仙,許配的許,神仙的仙。
這個對話.....
許仙發誓——我真不是在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