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真要認真計較起來,原因還在他們身上。
自從一年多以前從張小凡這裏取走了嗜血珠,又從後山取走攝魂棒之後,道玄掌門和六脈首座不止一次的嘗試把這兩件魔兵煉成正道神兵。
這其間嘗試過各種手段,不僅讓兩件神兵吸收了很多其他的天材地寶,更合經過了諸多元嬰化神乃至合道強者的靈氣滋養。
其本身的品質自不可與原著中張小凡将兩者煉化之時同日而語。
也不是說進化了,隻是原著之中攝魂在後山躺了不知多少年,嗜血珠也被普智封印近百年,都處于狀态低迷的階段。
勉強被張小凡以精血煉化之後,自然表現不出什麽好的品相。
而現在,兩件神兵被諸多高人折騰了兩年,早已經靈氣充溢,能量充足,本身品質也因爲這兩年的祭練而微微有些提高。
再加上現在的張小凡不是一隻弱雞,而是一個實打實的即将邁入金丹期,且還是佛道魔三法同修的強者,他的精血祭練出來的兩件頂尖九天神兵,融合之後品相自然要比燒火棍好了太多。
這其中的緣由,雖然分析不了那麽透徹,但隻是稍微一想,田不易與蘇茹也想到了多半還是他們的原因。
畢竟時移世易,因爲周一仙的‘故事’的原因,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噬魂棒不再是燒火棍的形象,自然也不是什麽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相反,相比較一根燒火棍,他們自然更願意自家徒弟手中的神兵在威力巨大的同時,品相也能好看一點。
畢竟法寶是要拿出去跟人打架的,跟人打架的時候拿着一根燒火棍跟拿着一根紫金權杖,能是一樣的感覺嗎?
拿着燒火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小徒弟做飯手藝好?
在‘無意’煉成了自己的專屬神兵之後,張小凡的神兵得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噬魂。
盡管張小凡幾次腹诽這名字怎麽聽都不像是正道法寶的名字,但畢竟是師父親自給起的名字卻也由不得他不樂意。
煉成神兵之後,因爲張小凡傷了元氣,自然不能立即下山前往天墉城。
服下田不易親練的丹藥之後,張小凡在大竹峰修養了三日,才徹底的恢複了元氣。
然後......
很讓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
經曆了血煉神兵、丹藥補充元氣之後,修養了三天沒有修煉,沒有做功課的張小凡,竟然在第三天的早晨,莫名其妙的突破到了太極玄清道的第七重。
響應的,向來齊頭并進的大梵般若和天書之法也一通突破,在他體内凝聚了一枚比尋常金丹初期強者大了很多倍的小金丹。
對于這一情況,即便是田不易和蘇茹都覺得一陣哭笑不得。
明明按照他們的估計,按部就班的修煉也要兩三個月才能突破的徒弟,沒有修煉,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莫名其妙的就這麽突破了。
對此,二人在研究了半天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竟然研究不出任何的結果。
最終,隻能把這件事歸結到了勞逸結合、修煉之道一張一弛,以及血煉神兵帶動了張小凡體内真元的運轉,幫他沖破了體内枷鎖之上。
如此,成功破入金丹境的張小凡,拿着自己的新神兵噬魂,和小師姐田靈兒在師父師娘和一衆師兄的相送之下,下了青雲山。
至于禦物....嗯,有師姐在,害怕學不會嗎?
不是老話說得好,要想學得會,要跟.....那什麽嘛。
“玉清第七重,金丹,玉清第五沖,築基中期,偏偏還都是十五六的少年少女,宛如一對金童玉女啊,多好!”
目送着師弟師妹離去,大師兄宋大仁莫名的發出一句感慨。
“是呀,真好!”
五師兄點點頭,一臉的認同感。
然後.....
周圍溫度驟降,讓在場五位師兄齊齊打了個冷顫。
轉過頭,就見師娘蘇茹正陰着臉盯着他們。
“知道小師弟已經玉清七重了,你們這幫不争氣的還敢在這裏感慨?
虧你們師父以身涉險尋來的天書總綱,結果現在兩年的時間小凡都到玉清第七重了,你們一個個修煉都修到哪去了?”
轟!
蘇茹的聲音還沒結束,一陣騷亂聲過後,五位弟子紛紛禦劍飛離了下山的路口。
“師娘,我們回去抓緊修行了,争取定不能讓小師弟落下了進度。”
遠遠地,還傳來了宋大仁的聲音。
“這幫小子!”
看着弟子們巨慫的樣子,蘇茹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轉而,裝過頭看向張小凡和田靈兒離去的方向,目光之中,隐隐帶着些複雜。
兒行千裏母擔憂,一個是親閨女,一個是當成親姑爺來養的,還都是頭一次出門。
這麽兩個連小家夥出門,她真是不放心啊。
......
天音寺。
大雄寶殿之上,普泓方丈手持一串佛珠,不斷的撚動着。
許久,普泓神僧睜開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的得意弟子法相。
“徒兒啊,你和法智下山一趟吧。
那位周施主,不知打的什麽算盤,雖說他名言不開宗不立派不收徒,但這樣一位來曆神秘修爲高絕的強者,我天音寺總不能無動于衷啊。”
同樣的對話,除了天音寺外,還在新建起的焚香谷、隐世許久的萬毒門、合歡宗、長生堂等等諸多大派之中進行着。
即便是鬼王宗,在這種大事件之下,都派出了朱雀聖使幽姬前往天墉城坐鎮。
隻是,相比較這些大派的矜持,隻是先派遣幾個弟子前往探一探風頭而言,那些小門派就沒有這麽在乎臉面了。
一個個恨不得舉宗搬遷,黑壓壓一片的齊頭并進向着天墉城而去。
周神仙說了,凡有緣者皆可聽道。
那麽問題來了,有緣者是什麽意思?
在這些宗門之人看來,他們這些能夠入門仙道之人,自然就是有緣人。
他們去了學不到東西,難道還能讓那些凡人學去了不成?
就這樣,周神棍一次移山填海的壯舉,一聲廣納有緣人的宣言,引得神州浩土,四方雲動。
......
七日後,新的天墉城之中,迎來了一對少男少女兩名遊客。
說起新的天墉城,自然就會有舊的天墉城。
舊的天墉城,早在周一仙移山填海的時候就給拆分開擺到他的仙山之上了。
而且,那種憑空挪移的手段太過突兀,以至于很多懷着法不責衆的想法,決定賴在天墉城不走的居民們,在天墉城被周一仙拔地而起之後,都跟着做了一次空中飛人。
當然,周一仙可沒有那麽好心,帶着他們裝逼還帶着他們飛。
所以,在天墉城拔高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空中如同下餃子一般,二十萬人口玩起了自由落體。
這二十多萬人,不管有沒有修爲,不管強大與否,在被攝到空中的時候,都在某種莫名的法則力量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變得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而這樣的他們,卻一個個被從千米高空下餃子,玩了一次高空跳傘的極限挑戰。
嗯,高空跳傘,不背降落傘的那種。
所以,當時是,呼呼風聲,人口驚呼聲,哭爹喊娘聲,一時齊發,讓整個天墉城舊址上空雲層都被音波蕩開。
而喊叫,并不能改變什麽結果。
最中的結果就是,二十多萬人被周一仙玩了一次千米高空不背降落傘的高空跳傘極限挑戰。
然後....
死人自然是不會死的,畢竟一下子玩死二十萬人,确實有些太過分。
在法則力量的保護下,即便是凡人之軀從千米高空墜落,一個個一頭紮進地裏,留下一片大坑,卻沒有出現任何人命事故。
但這一波,不知道給王權霸業帶來了多少同病相憐的病友。
管殺不管埋的周神仙,在玩了這些不聽勸的人之後,就沒有再管這些,隻是待在自己的懸空三仙島上,打理着島上四季常開的桃花,靜等着有緣人的歸來。
而親身經曆了自家房子飛上天,自己跟着自家房子一起飛上天,自己從自家飛上天的房子裏玩自由落體,以及自家房子變成蝴蝶飛走了的驚喜四重奏之後。
原天墉城居民們在絕望的躺在地上懷疑人生了一天之後,開始有人選擇了堅強的面對人生。
終于,經過了一天時間的調整,第一個被玩壞的人,從地上站起來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就有第三個。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然後,大家就發現了一個尴尬的事情......
家沒了!
是的,家沒了,但見識了周一仙那種手段之後,有人敢去把自己家要回來嗎?
沒有!
那該怎麽辦呢?
自己建吧!
好在,天墉城中大小修行者加起來能夠有幾千,武者更是有數萬之巨。
畢竟是罪惡之城嘛,沒點武力值那裏混的下去。
有着這些的存在,又有普通人爲之打下手。
于是乎,普通人弄來材料,武者負責處理,修煉者強大的施展大法術,弱雞的施展小法術。
最終,經過了三天的時間,真的讓他們跟着記憶重建了一座天墉城。
當然,建築肯定與原本的是沒法比的。
但至少,能夠住人了!
如此,這些天墉城的原住民也沒有流離失所,又再次在新的天墉城住了下來。
該賣混沌的賣混沌,該賣糖葫蘆的賣糖葫蘆,該開客棧的開客棧,該當廚子的當廚子。
而就在新天墉城建成之後的第二天,大批量的修煉者開始湧入東海之濱,在新天墉城中駐足。
此一來,竟然讓這新的天墉城,比被周一仙拆遷之前顯得還要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