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有着系統爸爸的内幕消息,知道事情的所有始末,一直待在一邊看戲,順便等着最後來一波收場的小皇帝,在康敏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徹底的懵了。
他自然明白康敏看向自己的意思,作爲一個皇帝,心理學這種東西,即便在當今年代還沒有出現,但并不能說他不擅長這個。
而康敏這套路,玩的就是一招心理誘導。
實際上,她拿出來折扇,想借此指認喬峰是殺害馬大元的兇手,在場大多數人絕對是不信的,因爲這證據根本不充分,且有着太多的疑點。
但她自己主動推翻了那種猜測,甚至爆出了所有的疑點,這就直接給人一種錯覺——康敏拿出折扇,是真的把這東西當成了證據,是真的想要借此找出兇手,而不是想要假貨給喬峰。
這種行爲,潛意識的就減輕了衆人心中對她動機的懷疑,獲取了衆人更多的信任。
而後她又通過自己精妙的演技,把故事講得繪聲繪色,讓人身臨其境。
尤其是最後那一瞥,什麽話都沒說,卻把衆人的懷疑都引到了小皇帝的身上。
這并不難以理解,首先,小皇帝出現的神秘,沒有人認識他的身份。
其次,小皇帝出手殺死包不同,展現出自己高深的武功的同時,也表現出了其淩厲與兇狠。
最後,喬峰與小皇帝一同出現,兩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夥的,再加上康敏有意無意的透露出的模糊信息的引導。
雖然沒有明說,但潛意識裏,卻給了大家一種是喬峰串通小皇帝讓小皇帝到馬大元家裏找書信,最終行動失敗怕事情敗露,所以當晚殺掉了馬大元以絕後患。
卻不想小皇帝行動的過程中因爲不小心丢失了喬峰給他傳遞信息時附帶的信物。
如此,雖然依然隻是憑空猜測,卻因爲有着先前康敏推翻了對喬峰入室偷竊不成殺掉馬大元的推測的先例,讓衆人對這第二個推測多出了幾分的相信。
這些事情,康敏能夠想到,全冠清能夠看清,小皇帝自然也能夠想明白。
隻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在明知道自己一言不和殺了包不同的前提下,她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她這種行爲不會惹得自己殺了她?
隻是,他哪知道,康敏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和喬峰一夥的,潛意識的就覺得當着這麽多丐幫人的面,又先有喬峰身份敗露在先,理虧的他們絕對沒有動手的勇氣。
當然......
她猜錯了!
“叮!”
正當這種時候,作爲小皇帝的系統爸爸,蘇洛怎能不怒刷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毒婦害人之心不死,宿主無需慣着,怼回去。“
任務之後,是一堆的有關于康敏的信息,包含着她所有的陰謀算計,看的小皇帝咋舌不已,直歎果然最毒婦人心。
同時,小皇帝内心更是一陣後怕,心裏默默的爲以後的選妃加了一條限制——非傻白甜者不可入後宮。
如果後宮嫔妃都成了康敏這個小賤人這樣的,他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當然,此是後話,在粗略的看過了系統爸爸傳來的信息之後,小皇帝終于第一次将目光集中在了康敏的身上。
隻是,在這目光中,康敏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驚豔,反而覺得如墜冰窟。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那個闖入你家,殺了馬大元的人?”
小皇帝面無表情的看着康敏,目光冰冷,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我......小女子從未說過這種話,是非真相,自有諸位叔伯長輩公論。”
面對這冰冷的目光,康敏下意識的竟有些畏懼,眼神閃躲了一下,再次故作柔弱的扮可憐。
“哼!這位公子,全某承認你武功高強,或許全某不是對手。
但在場并沒有誰指明你是那闖入馬夫人家中之人,你卻自己主動跳了出來,是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而且公子剛剛所言,是否有對馬夫人威脅之意?馬夫人爲馬副幫主遺孀,我丐幫自當護其周全,全某不才,即便自知不是公子對手,也要向公子讨個說法。
公子,可是欺我丐幫無人?”|
自家小情人被人怼了,全冠清第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同時還讓自己占據着大義,調動着在場丐幫衆人的情緒,讓小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
他确實打得好算計,如果換了尋常武林中人,即便是少林方丈,逍遙派掌門,甚至那半步宗師的掃地僧來了,也會估計在場諸多丐幫弟子的看法,不敢輕易對他動手,吃了這個啞巴虧。
然而......
很可惜,他根本不知道他針對的并不是什麽江湖中人,而是這整個國家的主人——大宋皇帝。
所以......
“唰!”
不見有任何動作,一道白光劃過。
“噗!”
沒有慘叫,沒有驚呼,甚至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全冠清口中滿是鮮血溢出,眼中得意的表情凝固,臉上挂滿了不可置信。
“啊啊~嗚嗚~”
擡起手指着小皇帝,全冠清口中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
當然,不是他不想說清楚,而是他那用來發聲的舌頭,在剛剛一道劍氣過後,已經掉在了他身前的地上。
是的,劍氣。
葵花寶典最強的手段除了以葵花真氣催動的速度極快的身法意外,就是那詭異莫測的劍法。
也正是如此,才會有着後世的辟邪劍譜。
而之所以使用繡花針,不是因爲太監都是喜歡繡花的變态,實際上,之所以用繡花針,是因爲世間一切的長劍,對于葵花劍法那奇快奇詭的威力來說,都是一種累贅,唯有輕小而鋒利的繡花針,注上葵花真氣,能夠發揮出劍法最強的威力。
自然的,小皇帝這一道劍氣,也能夠輕易的在全冠清張嘴說話的瞬間,不傷他口腔嘴唇,生生将他舌頭斬斷在地。
“交代?這世上,有誰配我的一個交代?”
面對全冠清憤怒、驚恐、不可置信的目光,小皇帝神色淡然,看着全冠清如同在看一條在自己面前掙紮的蝼蟻,語氣平靜,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狂!
蔑視天下的狂。
熬!
冠絕古今的熬。
霸道!
令人望之而窒息的霸道。
而後......
“你......這位公子,小女子并無針對之意,隻是就事論事,公子若心中有氣,盡管對小女子來就是了,怎如此殘忍,斬了全舵主的舌頭。”
看到全冠清被砍了舌頭,康敏心中一慌,想都沒想就再次,大義淩然。的‘挺身而出’。
見小賤人到了現在還在狂飙演技,小皇帝對小賤人越發的厭惡。
“斬了他的舌頭,你勾引執法長老白世鏡殺死丈夫馬大元,後又與全冠清**,成功制定了這場揭露喬峰身份的好戲的陰謀就再無人能說出。
對你,不是一件好事嗎?”
小皇帝話隻說了一半,人群中已經有三人變色,等到全部說完,康敏更是直接變了臉。
“你胡說八道!即便小女子先前的推測引起了公子的不滿,但左右不過一條命,公子想要拿去就是,又何必說出如此下流之言,平白辱了小女子的清白。”
演,即便被人說破了真相,但在見到确切的證據之前,康敏依然不願承認。
“怎麽?我說的不對?
那你八歲那年,鄰居家的姐姐過年得了新衣裳,你因家窮困難沒有給你裁新衣而嫉妒鄰家姐姐,趁人不注意潛入她家,用剪子剪碎了鄰家姐姐的新衣,也是子虛烏有?”
聽着小皇帝的話,康敏再次面色微變,自己八歲的事,他怎得知道?
尤其是小皇帝說出那句‘你當初剪碎了鄰家姐姐的新衣,看着鄰家姐姐痛苦,心裏可是比自己得了新衣裳還要開心呢。’之後,康敏更是眼中閃過幾分驚疑。
這種事情,即便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也不得而知,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沒有管康敏心中的驚濤駭浪,小皇帝一樁樁一件件的揭露着。
“十多歲那年,認識了風流著稱的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爲了嫁入豪門,在明知段正淳有妻的情況下你委身與段正淳,且珠胎暗結,隻爲一塊成爲王妃的敲門磚。
怎奈那段正淳多情卻不專情,離去之後再未來見你,自知成爲王妃無望,爲了甩掉拖累,抱住名聲,你親手掐死襁褓中的孩兒,嫁給馬大元成了丐幫副幫主。
這事,也是假的不成?”
“那年洛陽花會,整個花卉上男人都頻頻對你投來目光,唯有喬峰一人從不将目光在你身上停留片刻。
你爲此心生嫉恨,暗中尋着報複的機會,終于于無意間發現了馬大元收藏的書信,知道了喬峰的真實身份。
你自覺得到了機會,讓馬大元揭穿喬峰,同時也能借此上位坐上幫助,讓你成爲丐幫幫主夫人。
無奈那馬大元不肯揭穿喬峰,你爲此不惜以色相勾引對你心生愛慕已久的執法長老白世鏡,成功讓白世鏡色迷心竅,殺掉了馬大元。
之後因白世鏡過不了良心的譴責,不肯背叛揭穿喬峰,你轉而又躺倒全冠清的床上,兩人密謀了這場丐幫之變。
這些,也都是别人對你的污蔑?”
小皇帝每說一句,康敏的面色就邊上幾分。
待得從她出生至今,一樁樁一件件她所做過的惡毒之事都被擺在了衆人眼前。
待她内心的黑暗惡毒如同一個**,被揭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之後,小賤人終于再也維持不了奔潰的心态,再也扮不起那種柔弱可憐的表情。
“你胡說,你污蔑,你沒有證據。”
一臉三聲大喝,足以表現出康敏此時内心的不淡定。
而聽着康敏的話,其他人也是心思複雜。
他們想要相信康敏的無辜,但小皇帝每一件都說的煞有介事,有心人隻要願意查,總能查出些什麽。
他們想要相信小皇帝說的是真的,但正如康敏說的那樣,這些全是小皇帝的一面之詞,他根本沒有拿出任何的證據,讓他們無法盡信。
“唉......”值此時,人群中響起一聲歎息,衆人尋生望去,卻見是小皇帝故事中的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故事中‘殺死馬大元’的白世鏡。
白世鏡一聲歎息,引來了衆人的目光,看白世鏡一臉慘然,面又愧色,又讓人忍不住懷疑,難道這年輕公子所說都是真的?
若非如此,白長老爲何會一副如此表情?
就在衆人做出如此猜測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才叫。
“啊啊啊!”
聞聲衆人迅速轉頭,将目光轉移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卻見到那一身素白孝服的康敏此時正全身無力的癱在地上。
而其白色孝服,已經被猩紅鮮血染得一片血紅。
再仔細看去,卻見那康敏手筋腳筋,已經盡數被劍氣挑斷。
“證據?朕之行事,何須證據!”
一句話,風輕雲淡,卻如同一顆碎石,在杏子林中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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