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冷的隻吐出兩個字的蘇洛,趙煦在記憶中搜索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與這個名字相關的信息。
沒聽說過!
但這并不影響他對眼前這個青年的恭敬。
雖然青年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的樣子,但他卻并沒有被這年輕的外表所迷惑。
這可是系統請來的打手啊,一身修爲更是達到了宗師境界的極限的!
宗師極境,那是一個怎樣的境界,他一點概念都沒有,但試想一下,一個先天極境的強者爆發開來,都能在萬軍從中來去自如,威懾一座皇城了。
那比先天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宗師極境強者,會有着怎樣恐怖的實力?
恐怕那已經可以算作是神仙中人了吧?
實際上,他也并沒有猜錯。
宗師,在仙俠體系中對應着築基境界,能夠禦劍飛行,馭氣傷人,說是神仙中人也不爲過。
感受着趙煦心中的猜測與敬畏,蘇洛微微一笑,心想自己的第一次出場是不是表現的太高冷了些,把這個宿主給吓到了?
想着,他面上露出三分笑意,對着趙煦說道,“應召喚而來的強者,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對召喚者出手的。”
笑着解釋了一句,讓趙煦松了一口氣之後,蘇洛接着說道,“這座宮殿中有一位先天極境強者,修煉的是以奇詭著稱的《葵花寶典》。
你是與我一同進去看情況我再出手,還是等我直接解決了之後你再進去?”
聽着蘇洛的話,趙煦感覺心裏倍兒踏實。
這系統請來的打手就是靠譜,聽聽人家問的那話,是和他一起進去看情況再出手,還是出手解決了之後再進去。
這兩者之間,人家根本就沒有考慮解決不了這種事。
這是什麽?這就是實力,這就是底氣,這就是自信啊!
系統就是這麽靠譜!
一瞬間,趙煦感覺自己膽兒也肥了,氣兒也壯了,即便明知道裏面可能有一個先天的威脅,他心中竟然沒有了絲毫的畏懼,有的隻是一腔熱血豪情。
“朕和先生一起進去,最強皇帝之路,注定了披荊斬棘,腳踏屍山血海,朕怎能被眼前這點危險吓住。
何況,有先生在,朕的安危定當無憂。”
聽着趙煦的話,蘇洛點點頭,沒有說話,擡步徑直向着宮殿大門處走去。
見蘇洛一馬當先,趙煦跟在後面,對小皇帝忠心耿耿的王劍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青年,對他家陛下表現的不夠尊敬。
然而,就在他皺眉的時候,蘇洛已經一馬當先的走到了宮殿的門口。
宮殿大門處,守衛早已經發現了不遠處的小皇帝一行人,沒等跟着的小太監喊話,侍衛們早已經躬身行禮,等着小皇帝從殿門通過。
至于讓小皇帝在外面等着他們進去通傳,得到允許之後再放行。
抱歉,即便是把持朝政的太皇太後,都不敢這麽玩,哪怕是一個傀儡皇帝,他也是名義上的天子,誰敢把他拒之門外?
隻是,侍衛不敢攔着小皇帝,卻不代表着侍衛會任由蘇洛這個陌生人堂而皇之的走過他們的防線啊!
看着低着頭彎着腰的守衛,小皇帝準備開口,讓守衛給走在前面的蘇洛方行。
隻是沒等他舉起手來,就見蘇洛腳步不停的從躬身的守衛身邊走過,而那些守衛,竟然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般,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自己身邊走過了一個大活人。
趙煦:“......”還有這種操作?這就是宗師強者的恐怖嗎?
如果宗師強者有這種能力,那以後朕這皇宮......豈不是任他們來去自如?
心裏苦澀的笑了笑,小皇帝腳下步子又快了幾分,跟在蘇洛的身後走過殿門,追上了蘇洛的腳步。
兩人一路走到太皇太後寝宮,門口的小太監見到小皇帝後連忙行禮,驚動了裏面的太皇太後。
“是官家來了嗎?老身重病纏身,不便迎接,請官家進來吧!”
在小太監見禮之後,寝室内先是響起幾聲中氣不足的咳嗽聲,繼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聞言,小皇帝開口回到,“近日國事繁忙,我難以抽出時間,聞大媽媽病重,今日特來探望。”
說着,小皇帝邁步向前,自有宮女爲他打開寝宮的門,任由他和蘇洛兩人領着兩名小太監通行。
至于跟來的侍衛,自然隻能等在外面。
到的寝室中,蘇洛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面容蒼老,眉間隐有死氣的老婦人,隻一眼就能看出,這位把持着朝政的太皇太後,确實是命不久矣了。
原著之中她能拖到明年才離世,已經是一個難得的奇迹。
“大媽媽,你身體可還好?”
趙煦走到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神情萎靡的太皇太後高氏,虛情假意的問道。
“咳咳!”
高氏咳嗽幾聲,掙紮着想要起身,一下卻沒能起來。
被趙煦按住之後,高氏這才開口,”讓官家見笑了,所謂病來如山倒,老身之前還覺得身體還算硬朗,卻不想這一病一月有餘,身子已經拖垮了。”
聽着高氏的話,小皇帝面上露出一抹悲痛,心中卻難言喜色。
“大媽媽平日爲國家費心費力,累垮了身體,實乃朕這個皇帝的失職。
今日大媽媽病重,再讓大媽媽繼續憂心國事,朕是在于心不忍,不若大媽媽就将兵符與玉玺交于朕,好在這後宮之中頤養天年。”
正所謂圖窮匕見,一副祖慈孫孝的樣子交談了幾句之後,趙煦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然而,高氏執掌大權八年,小皇帝隻能淪爲一個傀儡,這八年的時間,她早已經把小皇帝得罪死了。
她一日不死,又怎麽真的敢把權利交給小皇帝,真的移交了兵符與玉玺,相信明日一早,就會傳出太皇太後病猝的消息。
所以,見小皇帝圖窮匕見,高氏目光不經意的向着身邊的老太監瞥了一眼,老太監微微點頭之後,高氏頓時安心。
“咳咳!官家何出此言,你父親離世的早,囑咐老身幫你打理朝政,老身一日不死,又怎能卸下這幅擔子,辜負了你父親的厚望?”
聽着高氏的話,趙煦心中冷笑,面上也不再虛與委蛇。
“大媽媽身體要緊,這玉玺與兵符還是交由朕掌握吧。”
說着,趙煦看向放在床邊櫃子上的盒子,徑直走了過去,他知道兵符就放在那盒子之中。
然而,他剛走到檀木盒子前,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趙煦隻覺眼前一花,放在桌上的盒子已經自他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