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心中一驚,這東西可以探測自己,若被王鵬利用,可後患無窮,須得想辦法奪過來。
王鵬得意一笑:“有了這東西,我們可以發大财!”
杜預困惑眨眨眼。
王鵬笑笑:“去賭!你有500金鎊做本,我們去皇家港最大賭場去賭,我用這道具抽老千,一晚上若賺不回一萬金鎊?”
說道這裏,一旁的海獺都興奮起來:“格老子的!這金鎊能強化武器和護甲,便等于生存點啊。這麽容易刷生存點,哪裏去找?”
杜預心中冷笑。空間中哪裏有白占得便宜?且不說皇家港的賭場那些爛賭鬼會不會認賭服輸,便是用這真視之瞳偷窺敵人的生存點,想必這兩位也拿不出來!
果然,王鵬厚顔道:“我負責出道具,你總不能要我出生存點吧?那麽生存點和金鎊,就由你出來。我們二一添作五!”
海獺撸起袖子道:“我負責紮場子!哪個敢不給錢,便是跟老子作對。不過怎麽也要抽2成給我!”
杜預心中一曬,原來是兩個準備空手套白狼的**,真拿自己當傻子哄騙了。
他搖搖頭:“生存點,我沒有,金鎊,我出500.我要4成。”
王鵬和海獺面面相觑。
沒有生存點,便作弊不成。
最終,海獺拿出了交易得來的生存點,占了3成。
王鵬以真視之瞳入股,占了3成。
夜色漸濃,皇家港進入了夜生活時間。
無數的酒館、賭場、**,在此時開放,将富有的英國水兵和商人、水手的大把金币,轉化成美酒、美女和籌碼,在觥籌交錯、紙醉金迷中,飛一般裝入老闆口袋中。
“水手和鐵錨”賭場,是皇家港最大的賭場。據說這裏的幕後股東,便是那位笑眯眯的斯旺總督。雖然斯旺總督一直堅決否認,但無論是皇家港的曆次整頓治安,還是從各個名流顯貴們出入次數,都說明這賭場的後台和檔次。
鎏金的門窗、彩色的馬賽克、藍色的外牆塗裝、芬芳撲鼻的朗姆酒香、性感火辣的女侍者、嘩啦啦的金币作響,上百張賭桌面前,美麗的女荷官笑靥如花,彬彬有禮地将海上漂泊的船主和軍官的金币,轉化成自己前面越堆越高的籌碼。
門被推開了,三個新面孔進來。
胖胖經理皺皺眉頭,從這三人打扮來看,隻有一名稍有體面,看制服像少尉軍官,其他兩人都是水兵。
這裏雖名爲水手與鐵錨,卻是皇家港的最高消費場所,達官顯貴、富商船主、軍官貴族,才能在此消費。他一癟嘴,2名黑人壯漢,便鐵塔般站在三人面前,冷聲道:“一般人要賭錢,出門向右拐,巷子裏有幾十家小賭場。”
爲首的杜預,不動聲色,掂起一個沉甸甸的袋子。
胖經理職業經驗,精準地告訴他,這袋子中有不低于500金鎊,且是那種含金量最高的。
金鎊立即使這三個土包子,顯得高貴起來。經理怒斥兩名黑人,将三位大白羊引導到一張擲篩子席面上。
在他看來,這三個看起來就很生瓜的新手,連遊戲規則都弄不清,會在一小時内,将500金鎊敗光,然後灰溜溜滾出這裏。
如果他們不甘心鬧事,那麽後門就有一小隊紅衣衛隊,等着帶走任何滋擾皇家港商業秩序的暴徒!
但讓他目瞪口呆的是,一小時後,這三人非但沒有輸光**,反而将面前的籌碼,增加了3倍。
杜預面不改色,在付費開通臨時頻道後,在一旁王鵬的提醒下,他幾乎戰無不勝。當然三人也沒有傻到一律通吃,在賭點小時,他偶爾也會輸上兩場。一旦莊家壓大注,那就照單全收。
賺到3000金鎊時,一名船主呸地一聲,扔下雪茄,摟起大波**,面色陰沉離開了。
一陣冷場。
周圍的有錢人,沒摸清三人底細,也不敢加入進來。
杜預無奈看了一眼王鵬。
任務世界也沒有傻子,一看三人見誰滅誰,誰肯當大頭?
突然,一個戴三角帽子的人,捏着蘭花指,一步三晃的坐在杜預對面。
杜預心中一跳,這···竟然是逃遁越獄的傑克.斯派若!
“你!”杜預三人幾乎要跳起來。
傑克.斯派若做了一個很銷魂的禁言手勢,從懷中摸索摸索,不斷摸索,最終,拿出了一枚汗津津的金鎊,彈向女荷官。
那金鎊說起來也奇怪,竟然一路饒過了衆多堆積如山的籌碼,在桌子上七拐八拐,最終精準地搖晃落在女荷官的手邊。
“給我兌換一枚籌碼,勞駕”傑克斯派若微笑自若。
女荷官的俏麗臉上,職業化微笑掩飾不住鄙夷:“先生,我們這桌,是10枚金鎊起步下注。小額請到門口那邊。”
傑克恍然大悟,卻搖着手指:“你可知,你要将加勒比海最偉大的船長,從這裏趕出去?”
女荷官聳聳肩:“最偉大的船長,身上隻有一枚金鎊?”
傑克大怒,拿出了一件東西。
“狗眼看人低。那麽這件寶物,作爲抵押,我要賭!”
女荷官鄙夷地拿起此物,發現竟然是一個指南針。
這指南針鏽迹斑斑、銅臭逼人,倒也不多說,關鍵是,它根本滴溜溜亂轉,連指南的最基本功能都沒有!
“如果你拿這東西到周圍的水手賭場去”女荷官微笑道:“唯一的下場,便是被憤怒的水手割斷喉嚨,扔進大海—它根本不名一文。”
“我願出1000金鎊,換取這東西。”杜預沉聲道。
傑克船長眉頭一挑,蘭花指一豎:“我很高興看到皇家港還算有識貨的人。”
杜預推出自己面前的三分之一籌碼,便要去拿那東西。
那東西,赫然就是這次團戰,白虎隊和紅蟒隊都要争奪的寶物—不會指南的指南針!
杜預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個場合,以1000金鎊買下!
但就在杜預即将摸到那指南針的時候,突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道:“我願出1500金鎊,買下這東西。”
杜預擡頭一看,竟然是伊麗莎白.斯旺。
她挽着威爾.特納的手臂,款款而至,興緻很高,想必是偷偷從家裏逃出來,跟情郎約會,逛到這自己家的賭場,便擡腳進來,恰好遇到傑克船長。
“對不起,尊貴的小姐”傑克見到斯旺小姐,居然一點不驚慌,倒是威爾對海盜嫉惡如仇,對傑克怒目而視:“我這指南針,隻做爲抵押,不賣。”
“那我賭了!”斯旺小姐眉頭一擡,經理立即乖巧地命人送來5000金鎊籌碼。
傑克挑挑眉頭:“我拿出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作爲抵押,如果斯旺小姐真的有誠意,也該拿出點寶貝來。比如,你脖子上那枚可愛的金币。”
斯旺小姐低頭一看,她本能地感到,這傑克的目标,正是自己這枚阿茲特克金币。但看到傑克那挑釁的目光,伊麗莎白牛脾氣一翻,摘下金币,放在桌子上:“那麽我這阿茲特克金币,也作價1000金鎊,跟你賭!”
杜預、王鵬和海獺對視一眼。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晚到底是怎麽了?
傑克的指南針、伊麗莎白那受詛咒的阿茲特克金币,都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啊。
威爾.特納也坐下來,将自己的佩劍拔出,怒視傑克船長:“我跟你較量過劍術,但願你的賭術不比你的劍術差。我這把佩劍,是名家制作。作價1000金鎊,如何?”
“好雅興”一名戴眼鏡的小胡子船主,款款坐在賭桌旁,将一袋子西班牙金币扔在桌子上,很濃西班牙口音:“我也賭!”
他雖然這麽說,但眼神從未離開過傑克.斯派若。黑珍珠号船長見了伊麗莎白和威爾都面不改色,卻在對方的注視下,仿佛發現了什麽,有些神思不屬。
伊麗莎白笑笑:“新來的,錢誰沒有,我們要的是冒險中得到的奇珍異寶?你若沒有,便請下去吧。”
小胡子船主仿佛對美麗的伊麗莎白毫不感冒,針鋒相對道:“是嗎?有阿茲特克金币了不起啊?那麽我有這個。”
她拿出了一把火槍。
看到這把火槍,傑克船長更是臉色大變。
杜預敏銳地發現了傑克的異常。
他看着一臉沉靜的小胡子船長,心中一個形象漸漸清晰。
加上一直在桌上的杜預,那便有傑克、伊麗莎白、威爾、杜預、小胡子船長5家,在玩一場遊戲。賭注分别是不會指南的指南針、受詛咒的阿茲特克金币、威爾的名劍、小胡子船長的火槍、杜預的3000金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