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傑并不知道這位女性法師什麽來曆。
在馬杜斯,總有些人選擇藏頭露尾,隻不過約傑畢業之後就很少遇到了——畢竟圖書館借書可是實名的。
說沒有好奇,那是假的。
身材好,聲音好聽,這很可能是個大美女,約傑不可能毫無波動。
但是約傑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看塞特的樣子,這個有些無法無天的公子哥似乎對這個神秘的女法師心懷忌憚?
“海洛爾·韋敏斯特,很高興認識學長。”女法師主動伸出了手——帶着黑色的絲質手套,“這次冒險,希望你多多幫助了,我擅長防護系,還有就是,塞特擅長塑能系。”
點了點頭,約傑若有所思——韋敏斯特,沒有印象的姓氏。
尴尬的配置。
也許在分發号碼牌的時候,組織者有意讓約傑這一組湊三個實力不錯的家夥,不過很可惜,由于某個小心眼的白癡,這一組氣氛不怎麽好。
然後,在進入下水道之前,約傑終于拿到了魔法契約。
對于找到并成功處理掉腐化之源的法師,北境法師團提供的一萬金克恩。
參與者也有一百金克恩的參與獎。
如果因爲這次行動出現了什麽不良後果,北境法師團負責提供庇護。
約傑大概算了算,當天報名的法師數量超過了一百,不出所料的話,北境法師團需要付出兩萬多的金克恩。
這個數字有點大——北境法師團還真的擺出了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
……………………
幽羅大陸的下水道和我們通常見到的負責排水排污的完全不同。
根據比拉莫函公約,爲了維持主位面生物安全和環境穩定,任何連接着法師實驗室的排污系統都有相當嚴格的要求。
比如管道直徑不小于五米啦,元素抗性和元素耐性要求啦,自潔性要求啦等等。
而由于元素在特定情況下會在能量與實體之間轉化,所以對于一個有着無數實驗室的魔法學院來說,下水道最重要的是維持環境的穩定。
不同的元素在不同的環境下,會呈現出不同的狀态,所以變化系法術和煉金術、附魔術等會改變物質結構的實驗産生的魔法廢料是很危險的。
當然了,絕對高危的實驗産物會在實驗室被當場處理,但是有些不那麽高危的,将會通過下水道,送到處理中心,一并收拾。
像馬杜斯學院這種土豪級學院,下水道整體直徑超過了十米,内壁上銘刻着密密麻麻的法陣,保證着這裏的安全。
約傑走在小隊的最前面,一邊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一邊思考者這次行動的目的。
由于下水道内有大量的保護和偵測法陣,所以那種俗套的下水道怪獸的劇情很難出現,而且來得都是些菜鳥,學院也不會再這種時候搞事情。
可是看那些知情人的态度,似乎事情又不是那麽簡單。
整整巡查了半個小時,三個人毫無發現。
下水道一切正常,馬杜斯學院的煉金産品質量過硬,這裏連個軟泥怪都沒有!
就在約傑疑惑的時候,下一個轉彎處,他看到了西蒙斯。
西蒙斯黑色的法師袍上沾滿了草木的碎屑,鉑金色的頭發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的身邊跟着兩個同樣狼狽的法師,肩膀上還扛着一個生死不知的家夥。
濃重的血腥味讓約傑本能地皺起了眉頭。
“呦,學長!”見到了約傑,西蒙斯快步上前,伸出了自己沾了血的右手,“太好了,終于見到了熟人了!”
約傑挑起了眉頭,側了一步,沒有選擇和西蒙斯握手。
西蒙斯也不尴尬,他笑着在自己的法師袍上蹭了兩下,然後又伸出了手。
約傑又一次躲開了。
這下子場面就有些尴尬了。
走在最後的塞特快步上前,越過了約傑,主動握住了西蒙斯。
“西蒙斯辛苦了,看樣子你很有收獲啊——真是抱歉,我們組裏面,平民出身的這個家夥不懂禮貌……”
沒等塞特說完,海洛爾打斷了他。
“白癡,你現在已經被貝羅斯家族除名了。”
塞特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而就在說話的時候,約傑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法袍的秀自己拿出了一根小小的魔杖,給自己施加了一堆保護性法術……
“這是野性之神的選民吧?”弄完了一切,約傑終于看向了西蒙斯,“你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怕得罪了馬杜斯學院?”
看見約傑察覺了一切,西蒙斯隻能露出了苦笑。
“抱歉啦,學長,北境現在是真的缺人,我們用選民之血拉大家下水,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否則的話,哪裏有那麽多的法師願意去我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可是野性之神怎麽說也是一個中等神力的神祇,還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和護犢子,你們這樣做……”
“北境法師團早就和荒野之神不死不休了。”西蒙斯無奈地搖了搖頭,“所以神祇什麽的,我們早就不在乎了——死在北境法師團手下的野性牧師還少嗎?”
“可是你這樣做,馬杜斯學院可能停止與北境的任何合作,值得嗎?”那個女法師突然說話,“你們不至于如此目光短淺吧?”
“海洛爾小姐,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現在的北境真的需要一批法師!”西蒙斯語氣堅定,“這已經是我們能夠采取的,最和平的手段了!”
“你們這些北境佬,就不怕自己陣營偏向邪惡嗎?”海洛爾口氣更加不滿,“玩意那群宗教瘋子介入,我們很難辦!”
“北境人現在不會在意陣營,我們不過是守護北境而已,善良還是邪惡,完全不在考慮之内!”西蒙斯還是搖頭,“而且你們不也是感覺到了什麽嗎?要不然韋敏斯特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出來參加探險?!騙亡靈麽?”
“唉╮( ̄▽ ̄“)╭”X2
約傑和海洛爾同時歎了口氣。
眼看着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可是塞特直到現在爲止,還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