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混在那些傷員之中,被控制的‘傀儡’小隊,一路順利護送,進入了城中央的宮殿之中。
入了宮殿之内,加上有着護送小隊的掩護,白夜行動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他取出風家老祖給的玉佩,定位着風烨的位置,一路向着宮殿深處行去。
穿堂過戶,很快就到了大殿的中央位置。
那裏是一座遼闊的大廳,頂上竟是完全中空,可以直接看到外界的天空。
不過,白夜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
一到這處大廳,他就震驚的發現,這裏竟然布置了一座血祭大陣。
繁複的大陣,布滿大廳各處,七個節點位置之上,此時各有一道人影癱在那裏,身上血脈已被割破,血液正在源源不斷的從那七個人影身上流出,沿着大陣陣紋流轉,流向大陣的中心位置,将這繁複的大陣化成一座血陣。
而在這血色大陣的中央位置,則是開辟了一座血池,血池之中端坐着一個身若金鑄的人影,緊閉雙目,似是已經失去了氣息,而手上則托着一枚白銀‘神武令’!
白夜能看到,那白銀‘神武令’上,雕刻着一個渾身閃爍雷光,頭頂雙角,背生雙翼的狂放人影!
即便是隻是‘神武令’上的一副雕刻畫像,白夜都能感覺到那人影的狂放肆意之勢,仿佛狂雷暴橫天,勢不可擋。
“神武令!武神烙印!”
白夜心中暗道,當初在秋隴平原蜀漢渝都一場大戰,慕容庭以一枚黃金‘神武令’招來天地之間一道武神烙印附身,實力瞬間暴增,當時都能與手持仙器‘萬寶圖錄’投影的白夜交相争鋒,一時不落下風!
可見那‘神武令’招來的武神烙印,是何等的厲害。
而此時,白夜在這裏再次見到一枚‘神武令’,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是神武會布置在這裏,守護‘望平城’最後的底牌!
要用這枚白銀‘神武令’,招來烙印在天地之中的武神印記,擋住那些鬼物、魔修的侵略。
隻不過,這些召喚武神印記,似乎與當初慕容庭有所不同。
當初,慕容庭是直接以自己的一滴精血,打入黃金‘神武令’,做法召喚而來的武神烙印。
而如今這裏,武神會顯然是要通過這座血祭大陣,來召喚那枚白銀神武令對應的武神烙印。
而且,當初慕容庭招來武神烙印,是直接附在他的身上,爲他所用,被他控制,雖然最後被白夜所破,直接反噬慕容庭自身,卻也大體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這裏,一眼看去便知道,血祭大陣配合那白銀‘神武令’招來的武神烙印,顯然是要附在那血池之中端坐的金色人影身上。
隻是,白夜可以看得出,那血池之中端坐的人影,早已半死不活,隻留最後一點靈性在體内,幾乎都沒有自我意識了。
這種情況之下,那招來的武神烙印附在其體内,到時控制這具身體的根本就是那武神烙印!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種另類的‘奪舍’!
招來‘武神烙印’,奪舍那血池中的金色人影。
如此行徑,如此血祭大陣,如此血池,根本已經是魔道之法。
白夜倏然想起,當初在秋隴平原蜀漢渝都與武神會的一場争鬥,最後慕容庭以及随他來的極爲聖胎境武修,都是血遁而逃。
當時,他就曾驚訝過,神武會之中,竟然有魔道傳承。不過當時以爲,神武會作爲玄辰界頂尖大派之一,内部有着相當于元神人仙的武神坐鎮,便是有着魔道手段,應該也都是邊沿化的小手段!
而如今,在看到這座血祭大陣,與那血池,白夜不得不承認,神武會内部受魔道傳承的侵蝕,竟是比他預料的還要深、還要重。
類似這樣召喚武神烙印降臨,必然是神武會内重要的底牌,就如萬寶宗的‘器道一部’一般,足以作爲依仗的底牌。
然而,便是這樣的底牌,竟然都是利用魔道手段來血祭召喚,受到魔道傳承的侵蝕!
這無疑是從根子上都已經受到了侵蝕!
白夜此時,可不敢如當初那樣,确定神武會沒有問題了。
心中諸般念頭閃動,白夜同時在小心打量着面前大廳之中的血色大陣,考慮着怎麽破除這血色大陣。
這不僅是阻止血祭,更是因爲大陣之中,那七個癱倒在地、不斷流血的身影之中,其中一人正是他要找的風烨。
顯然,他若是再來遲一步,說不定就真的晚了,風烨早已血流殆盡,成了推動這場血祭,招來武神烙印的犧牲品。
不過,白夜在仔細觀察大廳之中的血色大陣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陣法之道實在是一知半解,完全沒有破解這血色大陣的頭緒。
再加上,大陣之上,風烨的鮮血還在嘩啦啦的流淌,其身上氣息正在慢慢減弱。
顯然,也沒有多少時間給白夜來慢慢考慮怎麽破陣。
而且,這麽重要的血祭大陣,神武會又豈會沒有人看顧。
就在大廳一角,血祭大陣之外,就有一個身形精瘦,卻極爲彪悍的年輕男子,立在那裏,如一杆标槍,閉目冥思,雖然氣勢不外漏。
白夜卻能清晰判斷出,這絕對是一位聖胎境武修,相當于元嬰修士!
大陣難破、時間緊急,再加上有這樣的強手坐鎮,白夜根本不可能慢慢研究怎麽破解這血祭大陣。
所以,他最後選擇了最快、最蠻力的破陣之法,直接硬闖、硬拆!
翻手認出一具傀儡,落地之後,化作一頭獵豹,腳踏風雷,直撲角落裏如槍标立的男子。
這是白夜這次煉制的三具四竅元嬰傀儡之一,注重速度與進攻,被他帶在身邊。
還有另外兩具四竅元嬰傀儡,一具被他留在洞玄秘境看家,一具則是送給了逍遙天的張靈鶴,以保障後路。
而這一次,便是檢驗他這煉制的四竅傀儡實力、成果之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