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驚訝看向對方問道。
狐老微笑點點頭,接過靈寶真君的話語,道:“自從‘陰陽劫’将起,至今門中弟子,有獲得禁制傳承的與陰陽生死之道相關者,所謂應劫者,共計有一十三人!”
“十三人?這麽多!”
白夜微感驚訝,這畢竟隻是萬寶宗一家的數量,那麽整個玄辰界中,應運而生的‘應劫者’又該有多少呢。
“可是,我似乎并沒有見到那麽多應劫者?”
白夜疑惑問道,細數他在玄辰界各處遊走,碰上的‘應劫者’包括東夏太子夏癸、神武會的慕容庭,其餘聞名者甚至都沒有。
佛門當初推出的‘六藏’和尚,是從佛天下界而來,到不算真正的應劫者。
還有星宮、黃庭觀、乃至水晶宮三大頂尖勢力之中,或許也有推出的‘應劫者’,不過白夜未曾遇到,也沒有注意。
但是,三家都有‘應劫者’,再加上白夜和陸德豐,也才幾人?
整個玄辰界,也才不足十人罷了。
而若是按照狐老所說,單一個萬寶宗出現的‘應劫者’便有十多人,那按此比例推廣開來,整個玄辰界‘應劫者’恐怕得有近百人了。
但是,這近百‘應劫者’,白夜竟是大半未曾聞名,不曾聽說過。
狐老似乎對白夜疑惑,早有所料,微笑道:“所謂應劫者,随劫而生,卻也随劫而滅!真正能夠在大劫之中存活下來,并且最後有所作爲的,畢竟隻是少之又少!甚至,到最後隻剩一兩人罷了!”
“其中九成九的‘應劫者’都是氣數不足,不過是‘爲王先驅’,爲真正的大劫主角墊腳石罷了。”
狐老說道。
白夜頓時明了,道:“所以,婆婆爲門中每一位‘應劫者’蔔算天機,就是要看我等氣數?”
狐老矜持而笑,微微點頭,道:“也隻能看個大概,畢竟應劫者氣數與天地大劫相連,并不能細查!”
雖然如此,從狐老笑容、語氣之中,卻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驕傲。
顯然,在這大劫之下,能夠、敢于蔔算‘應劫者’氣數,并且有所得。
隻能說,不負先前靈寶真君所說,對方的天機術在整個玄辰界都是巅峰的存在,即便是在諸天世界之中,仙階以下,也應該是頂尖存在的了。
“那不知婆婆看過門中十三位‘應劫者’,各得出什麽結論?”
白夜看向對方,好奇問道。
他的确十分好奇,對方看他氣數,蔔算他的天機,是有什麽結果?
聽到白夜的問話,狐老看了看他,沉吟道:“十三位應劫者,有十一位氣數不足,當宜早退,否則容易随劫而滅,身死魂消!”
“所以,門中對他們并無什麽支持,既是不看好他們,也是照顧于他們。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妄生貪念,以免丢了性命。”
“所幸,這十一人中,有七人就此沉寂下去,卻也免了丢棄性命。不過,另外四人卻終究是難免生死,隕落劫運之中。”
聽到狐老所說,白夜立時想起,當初與他一起做任務,在青陽江沿岸尋找‘yinue’的幾位同門,他們獲得的禁制傳承、修行之道,同樣與陰陽生死之道有關,想來就是被宗門‘勸退’,不得支持的‘應劫者’了。
但不知,當初五人,除他之外,另外四人到如今還有幾人存活?
白夜一念閃過,卻又迅速轉回眼前,道:“除此十一人,剩下兩人想來就是我與陸德豐了!”
“不錯!”狐老點頭,道:“在我的蔔算之中,陸德豐本是氣數最足的,若能得宗門相助,便能在大劫之中有所作爲的!”
“陸德豐是氣勢最足的?”聽到狐老的話,白夜大爲驚訝,這似乎有些不合理,若說陸德豐是氣數最足的,那他呢?
爲什麽陸德豐,最後又隕落在他的算計之下?
“那我呢?”白夜直接問道,“難道我的氣數不足陸德豐?可是一直以來,我自認都不輸于對方吧!”
“你是變數!”狐老看着白夜,若有所指說道。
“變數?”白夜看向對方,不明所以,“什麽變數?”
“‘陰陽劫’未起之時,我曾經蔔算過天機,而在我當時推算的天機之中,我萬寶宗所得‘應劫者’當是十二人,而非十三人!”
“也就是說,後面事實上比我之前蔔算天機多了一人!”
狐老看着白夜,眼中精光閃過,說道。
“這……”白夜心中陡驚,差點以爲對方看出他是轉世而來的秘密了,隻能勉強笑道:“天機術數,畢竟不可能精确十足的,或許是婆婆當時蔔算錯誤呢?”
“或許吧!”狐老點點頭,似是同意他的說法,轉而繼續道:“而陸德豐等十二人,他們的氣數、運數,也都在我當初蔔算的十二人之中,一一應驗!”
“唯獨你即不再我當初的蔔算之中,我又看不透你的氣數、運數,蔔算天機也是一無所得!”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變數!”
白夜聞言,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或許他比誰都更清楚,爲何他會是這個‘變數’!
而狐老也不等他接話,繼續說道:“當初我蔔算出你是‘變數’,門中便詢問我,該如何處置你!”
“我的意見便是,任你發展,既不多相助,也不多限制!”
“所以,這些年來,你在門中得到的幫助雖有,卻并不算多,門中更沒有鼎力相助的意思。”
“基本都是任你發展,也任你在外遊走,在宗門時間卻都沒有在外遊走時間多!”
“這本是我安排的方略,所以,你便是有所怨氣,也無須怨宗門,便需怨我就是了。”
白夜聞言苦笑,道:“婆婆明鑒,我即無怨宗門之意,也無怨婆婆之意。”
“無論是宗門,還是婆婆,對我之助都是關鍵之處,可謂有大恩,我怎麽會生怨呢?”
“更何況,七雪跟在我身邊,如今看來恐怕也是婆婆的安排。我就更沒有生怨的意思了。”
“我所不解的是,婆婆爲何如此選擇、如此安排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