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不清其中虛實,隻能守護在旁,爲張靈鶴護法,以防萬一之時,好及時相救。
幸而,張靈鶴的實力還是足夠強悍的。
在兩方道域相争有近半個時辰之後,猛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重合的道域之中傳出,是那暗影真君絕望的慘叫。
随即,白夜便看到,在那劍氣結界之中,暗影道域開始迅速崩裂、塌縮。
還有無數劍氣縱橫其中,不斷切割、攪碎崩塌的暗影道域。
當所有的暗影道域崩散,白夜再次見到了那暗影真君。
卻已經是屍體殘破,元嬰不存,早已氣息全無!
張靈鶴雙劍一收,散了劍氣結界,暗影真君殘破的屍體中立刻有無數劍氣飚射而出,大片血肉灑落,墜入江水之中。
一位元嬰真君,直接隕落在此!
張靈鶴可算立威,在此立下龍蛇宗别院,算是初步站穩腳步。
随後,張靈鶴立刻指揮人手,開始修複别院的各處陣法、禁制,并且向龍蛇宗中傳遞遇襲消息。
同時,他還要向門中告上一狀。
别院這邊人手被抽走不到幾天,便有盜匪來襲。
來襲的盜匪,對于别院之中陣法、禁制,乃至地脈、根基都十分了解。
若說這其中沒有内部人暗算,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張靈鶴也隻是有懷疑對象,卻沒有證據。
但是,這不妨礙他向着門中告上一狀,給她的對手們潑上一些髒水。
暫時或許沒有多少用處,但是到了清算的時候,這些‘髒水’就是最好的借口。
至于白夜,看着張靈鶴忙碌,自己卻幫不上什麽忙,他也不準備在這裏久留了。
逍遙天中三天過去,玄辰界中就是兩個多月。
不要說那場争奪金水、金龍的餘波過去,白夜都懷疑,東夏境内的兩方實力的争鬥可能都已經落下帷幕了。
當然,若是真的錯過東夏境内兩方勢力的争鬥,白夜也不感到可惜。
他當初前往東夏,參和其中内鬥,本意就是想要渾水摸魚,撿些機緣,好加快修行、進階。
而如今,搶到大半池的金水、還有半條‘金龍’,已經夠他突破到元嬰層次,可算是機緣在手了,他自然也沒什麽可惜的。
甚至,不繼續參和東夏境内兩方勢力的内鬥,可能還要更爲安全一些。
那畢竟是牽扯到兩個元神人仙層次的争鬥,以他如今金丹修爲的小胳膊小腿,牽扯其中,稍有不慎,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所以,白夜在這逍遙天中停留三天,不僅僅是在等待張靈鶴爲他找來空加屬性的仙階靈材,本意也有些避過東夏境内後續越來越激烈、殘酷的争鬥的意思。
如今,升階本命靈寶的仙材都已到手,白夜估摸着,東夏境内的争鬥也該落下帷幕了,他也不準備繼續在這裏久留了。
還是要趕回玄辰界,然後盡快閉關、突破元嬰境界。
不過在離去之前,白夜将儲物手镯中大量的兩竅、三竅傀儡都留了下來,交給張靈鶴控制。
他已經将‘逍遙天’看做最後的退路,自然要安排好這退路,保證退路的安全。
而從這次的盜匪襲擊來看,張靈鶴在這裏也不是沒有敵人,看樣敵人還頗有些實力和手段。
所以,爲了保證後路的安全,白夜将手上大部分傀儡都留了下來,交給她做個底牌。
反正,他這次回到玄辰界後,會立刻前去閉關,不到元嬰期估計不會出關。
而到時候,以洞玄秘境中的傀儡生産線,也足夠再生産一批中低階的傀儡炮灰了。
甚至,到時候他進階元嬰之後,可以開始煉制四竅元嬰實力的傀儡,這些二三竅的中低階傀儡,他也不需要太多了。
可惜的是,白夜如今身上,元嬰實力的傀儡,就一個‘鵬妖王’,還是靠着‘傀儡子印’煉制控制的。
白夜需要将其帶在身邊,守護自身。
否則,若是留個一兩具元嬰實力的傀儡給張靈鶴,應該會更有效。
這也隻能等他進階元嬰之後,煉制幾具四竅傀儡,到時候再送來一兩具,幫助張靈鶴了。
再次穿越熟悉的空間通道,白夜從‘逍遙天’返回了玄辰界。
同樣,這一次他返回玄辰界的地方,也不再是東夏境内,而是洞玄秘境之中。
他早已将‘玄辰界’的道标地址,設定在了洞玄秘境之中。
這樣,從其它世界歸來,白夜都可以直接到達洞玄秘境,無論是安全性、還是隐蔽性,都得到了最大的保障。
回到洞玄秘境中,白夜沒有立刻閉關,在閉關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一番。
首先就是打聽東夏境内,如今的情況。
近三個月過去,白夜很想知道,東夏境内‘禹皇’分魂率領的中央勢力,與地方勢力的争鬥進行的如何了,最後勝負如何?
這些消息,倒是不難得到。
萬寶宗一直都有收集玄辰界各方、各處的信息。
東夏就在萬寶宗北邊,與萬寶宗相接,如今更是有兩個元神人仙層次的存在相争,萬寶宗自然會重點關注東夏的消息。
白夜隻是取出身份令牌,靈識探入其中搜尋一番,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東夏境内的消息。
而按照宗門之中下發的消息來看,大約在不到一個月之前,東夏國度‘安邑’,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大戰的具體過程,門中消息并沒有詳細記載,隻是說明了大戰後的結果。
東夏國都‘安邑’,在那場大戰之中毀了大半,戰後東夏直接搬遷了國都,另選了一地作爲新的國都。
至于大戰的勝負,竟是不分勝負。
按照門中的消息,安邑一場大戰,地方勢力應該是落在下風的。
不過,在最後關頭,龍族竟然從東海而來,加入了戰鬥,與東夏的地方勢力聯手,對付‘禹皇’分魂極其手下勢力。
在龍族與東夏地方勢力的聯手逼迫之下,‘禹皇’分魂差點沒有被鎮壓,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掀開一張底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