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鬼影沖入其中,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傳出。
但是,這并不能吓阻有心人。
在這陰間之中,就屬不懼恐吓、不懼死亡的炮灰最多了。
那些黑暗魔氣吞沒鬼影之後,還沒有恢複平靜。
魔龍宮四周的大街上便響起了咔嚓、咔嚓的骨骼撞擊聲。
隻見大批的骷髅,也不知從哪個隐藏處走出,圍在魔龍宮四周,一步、一步向着魔龍宮内逼近。
這個時候,整個冥秦魔都各處都好似'失聰'、'失明'了一般,就連近在咫尺的内城中,都似是沒有人發現一牆之隔'魔龍宮'的變故。
到現在,都沒有絲毫支援的迹象。
這無疑讓那些對魔龍宮有着圖謀的存在,越發的放肆,越發的無所顧忌。
大片的骷髅,已經沖入了魔氣籠罩的'魔龍宮'。
同樣隻有龍吟聲聲,魔氣翻滾中隐見龍影出沒,所有的骷髅沖入其中,不見絲毫動靜。
仿佛那是一個無底深淵,正在吞噬着所有沖入者。
“嘶!““吼!““嗷……““轟!“
暗中又有人不耐煩,放出大批的僵屍炮灰。
僵屍、骷髅,彙聚的越來越多,沖擊的越來越快,簡直要将魔龍宮中塞滿。
終于,便是魔龍宮内也一時難以全部消滅這些炮灰。
籠罩魔龍宮的黑暗魔氣,頓時貝這些僵屍、骷髅撕扯的殘**處。
而隐藏在四周,暗中窺探魔龍宮衆人,頓時紛紛眼湛靈光,向着魔龍宮内看去。
結果發現,在那魔龍宮深處,竟然還真有一座深淵。
深淵幽幽難見底,其中魔氣比之魔龍宮中更爲濃郁、厚重。
而此時,魔龍宮内的防護力量似乎也放棄了魔龍宮,全部退守深淵之中。
此時,那些骷髅、僵屍等炮灰,又在不斷湧入深淵之中,似是要将深淵填平。
眼看着深淵無盡,還不知要吞噬多少骷髅、僵屍。
終于有人按耐不住。
嘩啦啦水聲激蕩而起,一條血河破空而出,直接灌入深淵。
“桀桀……哈哈……一群老鼠繼續躲在黑暗中窺看吧……我血魇先拔頭籌了……“
血河中血浪滔滔,一道血影浮現,周邊血妖擁護,桀桀怪笑喊到。
話音未落,那血影已經駕馭血河沖入深淵之中,一時深淵之中血光激蕩,魔氣翻滾,竟似是鬥的不可開交,厮殺極爲激烈。
白夜見此,不由意動道:“血魔一脈動手了!你不是說,魔龍魔庭對血魔一脈威脅最大,血魔一脈最有可能先動手麽!“
幽夜看着那深淵之中血光,卻是冷笑說道:“假的。不過是些血妖裝神弄鬼,一樣是炮灰。血魔一脈顯然是嫌那些炮灰試探不出深淵之中深淺,故做出手的假象,是想引出一些大魚去探探那深淵底細!“
“它們騙得了别人,可瞞不過我這雙魔眼!“
“且看着吧,馬上就會有傻瓜被隐有出手,成爲探路的棋子……“
果然,幽夜話音還未落,數道魔光便從暗中沖出,直撲深淵之上。
那數道魔光,有骷髅、有僵屍、有厲鬼,但是更讓白夜驚訝的是,其中竟然還有人類,修魔的人類。
也不知道是陰陽兩界互通之後,從陽間逃入陰間的,還是當初随西秦一起墜入陰間轉修魔道的。
不過,白夜發現,這些跳出來的鬼物、魔修,基本都隻是金丹層次,元嬰修爲的一個也沒有。
顯然,看出血魔一脈裝神弄鬼,故意引誘棋子的不僅僅是幽夜一個。
而那些魔光,飛遁到深淵之上時,眼見沒有預料中的衆人蜂擁而上,稍聰明一些的也頓時發現了不對,當即就有兩道遁光一轉,就想要飛遁逃回。
“吟!”“吟!”“吟……”
隻是這時候,顯然是遲了,一聲聲龍吟激蕩而起,一顆顆猙獰的黑色龍頭,忽然從‘魔龍宮’深淵之中沖出,轟破血光、穿透魔氣,一顆顆猙獰龍頭張開巨口,将那飛遁到深淵上的數道遁光,一一吞噬!
“嘿!來了!正主總算出頭了!”
眼看一顆顆猙獰龍頭沖出,幽夜頓時興奮起來,眼中幽光閃爍,仔細看向深淵之中,忽然道:“果然,六首魔龍,這絕對是魔龍魔庭的魔龍!”
白夜這時也看清,那沖出深淵的猙獰龍頭整整有六顆,而且六顆龍頭卻并不是六條魔龍,而是一條魔龍長着六顆猙獰龍頭。
讓他看到的第一眼,差點以爲又見到了當初在‘六岐洞天’之中見到的‘六岐’複生!
不過,六岐是六顆蟒蛇頭,後來化龍,化成的也是‘陰陽真龍’,而沒有走‘燭九陰’的老路,想要擺脫‘燭九陰’的控制。
後來雖然被‘禹皇’分魂暗算失敗,卻也借着龍族仙器‘輪回盤’獲得了轉世輪回之機。
卻也不知道如今輪回到了哪裏去。
白夜隻是心念一轉,念及一些‘六岐’,便就放下,心神又轉了回來。
如今,‘六首魔龍’現身,再用那些低階骷髅、僵屍等炮灰送死,顯然是沒什麽作用了。
想要看清楚‘魔龍宮’内深淵中的情況,必須将這六首魔龍拿下才行!
而‘六首魔龍’明顯是元嬰層次的存在。
這就必須一些強力人物出手了!
“嘩啦啦……”
又是血浪滔滔聲,又是一道血河沖破黑暗而出,血河盤旋在空中,一點血浪激蕩而起,化成一個披着血袍的人影。
“桀桀……各位,這個時候就别藏着了!大家趕緊聯手,将這六首魔龍拿下,看看深淵之中究竟有什麽玄機爲好!”
嚣張的聲音響起,與先前引誘他人探路的聲音相同,顯然這才是真正的血魔一脈元嬰魔修‘血魇’。
“哈哈……好!血魇道友說的不錯,如此好事,算我赤魃一個!”
一聲大笑,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那是一個赤發僵屍,一步步走出,身上漸漸燃起赤黑色鬼焰,明明是一個那樣嚣張、顯眼的人物,此前藏在黑暗之中,竟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