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欲參和其中,當下轉過話鋒道:“但不知道,法師這次發現的魔蹤迹象,可是與那天龍寺覆滅有關?”
“南無地藏王本願菩薩!”六藏法師喧一聲地藏王菩薩号,點頭道:“正是!”
“不瞞師兄,師弟我先前也曾去天龍寺遺址探查過,雖然不曾發現什麽大的線索,卻以上界佛法,發現了一些微弱的魔道痕迹!”
“師弟我敢肯定,天龍寺覆滅一事,必然與九幽魔界魔道有關!”
聽着六藏和尚的話,弘法眉頭微皺,歎道:“阿彌陀佛,果然是與魔道有關麽……”
六藏和尚點頭道:“這一點,師弟敢保證,定然無錯!”
“而且這一次,師弟我接了金剛寺法旨,要來相助師兄封印那處‘陰陽裂縫’,卻不想途中偶然發現一些魔道蹤迹,與當初在天龍寺探查所得,極爲相似,師弟我懷疑其中必有關聯,便直接追蹤了下去。”
“哦?”弘法和尚連忙問道:“那不知法師這一路追蹤,可有收獲?”
六藏聞言,卻是皺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師弟我追蹤數月,魔蹤數次斷絕,但總算還有一點收獲,隻是這點收獲卻不足爲據,尚不好細說,還需後面詳細調查才行!”
“阿彌陀佛!”弘法和尚聞言,點頭道:“如此,便等法師的好消息了。”
六藏和尚當即一禮,道:“六藏必定不負所望。”
說着,他轉回話鋒道:“師兄,不知那處‘陰陽裂縫’在何處?師弟我晚來數月,那處‘陰陽裂縫’沒有出什麽變故吧?”
“阿彌陀佛!”弘法喧了一聲佛号,道:“還好!先前有一位修行陰陽生死之道的道友,路過此處,貧僧請其出手,将那處‘陰陽裂縫’暫時封印了。”
“不過,當時那位道友言明,封印最多隻能維持三年,還需法師前往看看,可能徹底封了那處‘陰陽裂縫’?”
弘法和尚說道。
“哦?這麽巧?居然有同道路過此地!”六藏法師問道:“但不知道那位道友如何稱呼?”
“阿彌陀佛!”弘法和尚也沒隐瞞,直接道:“其自言,乃是萬寶宗白夜!”
“嗯?白夜!居然是他?”六藏本沒在意,聞言頓時面色一振,看向弘法道:“師兄,那人可是随身帶着一隻貓妖?”
“正是!”小貓妖七雪基本不離白夜身側,弘法和尚自然看的分明,聞言便道:“怎麽,法師認識那位白道友?”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六藏喧了一聲地藏王菩薩号,笑道:“認識!自然認識!不但認識,當初還一起論過道呢!”
“但不知道,那白夜如今何在?”六藏又向弘法問道。
弘法看這模樣,頓時知道六藏與那白夜之間,必然是有着不對付。
隻是,六藏雖然與他同是佛門弟子,白夜卻剛剛助他封印‘陰陽裂縫’,弘法身在其中卻是不好偏向誰,便兩不相幫,隻道:“白夜道友助貧僧封印那處陰陽裂縫之後,早已離去了,貧僧卻也不知其去向!”
六藏見此,便知道弘法的意思,當下也不勉強,反正在這意外得知白夜進入了佛門之地,便已經足夠了。
這西域佛門之地,那就是他六藏的地盤,白夜既然敢進來,六藏便不怕找不到對方!
在他看來,對方這是自投羅網,正好讓他一報當初齊雲鬼城之中被追殺之仇。
佛門雖然講‘衆生平等’,但是六藏從佛天下界而來,卻被小千世界一個土著擊敗、追殺,還是讓他深以爲恥的。
如今能一雪前恥,他自然不會放棄。
當下,六藏也不着急,隻道:“還請師兄帶我去看看那處陰陽裂縫,看看那白夜的手段!”
他也正可從白夜封印‘陰陽裂縫’的手段之上,判斷對方如今修爲、實力如何。
弘法和尚自然無不可,當下帶着六藏便向那處陰陽裂縫趕去。
當六藏意外獲知白夜的消息,并且在琢磨白夜的修爲、手段,思量着一雪前恥的時候。
白夜卻是早已遠離弘法寺所在的天絕山脈西麓餘脈之地,深入佛域之中。
進入佛域之中,白夜并沒有匆匆趕路,而是收斂了氣息,低調随意而行,隻保持着對仙器‘陰陽盤’所在地探索傀儡的感應,保持着向西北方向前進。
終于路徑,卻是随意而選,并無特定,隻爲一路觀賞佛域之中不同風光,不同的修行之道。
看佛域之中,凡人圍繞佛寺建城、立國,凡人百姓每一日,聽着朝暮鍾聲拜佛誦經,每日裏禮佛所耗時間,竟是比之他們休息時間還多,每一個人面上皆是虔誠之色,對于佛門滿是崇敬,不敢有絲毫違逆!
白夜走過一處處城池,看到的幾乎都是這樣景象,不由微微搖頭。
心中暗道,難怪常有其他修行之道的修士,說這佛域之中說是‘淨土’,其實就是一潭死水!
如今他所見,果不其然,若非那些凡民百姓每日裏還有吃飯休息、呼吸走動,白夜幾乎都要以爲,他不是進入了佛域之地,而是進入了一處‘玩偶國度’了!
或者說,是進入了一片傀儡之地!
白夜有時莫名覺得,這佛域之地的竟是看上去與他在傀儡天中所見一些傀儡城池,驚人的相似。
都是一樣的缺乏生氣!
心中暗暗搖頭,白夜卻沒有出頭攪動這一潭死水的意思。
他是打定主意了,低調通過這西方佛域之地,不欲招惹絲毫是非。
所以,雖然他有些看不過那些凡民百姓的‘死寂’,卻也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
他隻是做一個旁觀者,路過、看到、搖頭,然後毫無所爲的走過。
偶爾,他還會拜訪一些寺廟,在寺廟之中,聆聽一些和尚誦經念佛。
就像之前在弘法寺時一樣,用這些寺廟佛法磨砺自己的道。
隻不過吸取了前面在弘法寺的教訓,白夜在以佛法磨砺自身之道時,沒有再大張旗鼓的顯化自身之道,而是收斂氣息,隻在識海丹田之中、隻在心神之中,慢慢感悟、運轉自身之道,與佛法對照、對抗、磨砺。
所以,也沒有引起那些寺廟和尚、佛修的注意、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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