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靜葶開始挑選其他人員,‘十絕’之陣,乃是十陣環環相扣,需要十人同時進入十座大陣,相互協作,才能破陣。
朱靜葶自然是進入主陣,而另外九座‘絕陣’就需要選擇九個可靠地同伴,分别入陣,共同破陣了。
可以看得出,朱靜葶對于在場衆人應該是有多不少了解,根本不用人推選,對應每一座‘絕陣’她都有自己的人選。
金絕陣,破陣人馬蕭,本命靈器庚金劍匣,内蘊九柄靈劍,對于金行之道修行、感悟至深,是與朱靜葶一屆的。朱靜葶顯然很了解他,第一個就選定了他來破金絕陣。
而木絕陣的破陣人,朱靜葶選定的則是章瑩瑩,本命靈器白蓮,精擅木行、幻術。
水絕陣,選定的自然是龍玲珑;火絕陣是謝晶;土絕陣選定王嶽。
三人都是名聲在外,且本命靈器、修行之道都正合幾座大陣,沒有人有意見。
其後風絕陣、雷絕陣、與陽絕陣,朱靜葶有選擇了三個白夜并不太熟悉的師兄、師姐。
風絕陣的林清月師姐,雷絕陣的郭雷師兄,以及陽絕陣的華鋒師兄,都是比白夜大上幾屆,修爲已達築基巅峰,精修風、雷、陽之道的!
而最後的‘陰絕陣’,衆人之中本命靈器屬***修陰之道的本就稀少,基本上隻能從幾個應劫人之中選擇了,朱靜葶目光掃了衆人一眼,選擇白夜。
不過,對于這最後的選擇,卻有人不同意了。
“朱師姐!”人群中走出一人,面貌忠厚,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值得信任,隻見他一禮,道:“陸德豐見過朱師姐!”
“師姐,陸某對于陰陽之道也有精修,自問對于陰之道,更是擅長,不知這陰絕陣,可否讓師弟我來破?”
随着他出面,其身後人群之中,傳出不少聲援之聲,皆是誇贊他、支持他,也有一二遍貶低白夜、責問朱靜葶的意思。
顯然,這陸德豐在衆位同門之中交情廣泛,人脈很好!
白夜看着站出來的陸德豐,雙眼微眯。
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對方,第一次是當初巡查青陽江七國的任務時候。
那時候,大家相互都不認識,連招呼都沒怎麽打過。
任務完成之後,兩人就更沒有交集了,在門中都很少碰到。
但是,兩人都是‘應劫之人’,而且都是萬寶宗弟子,這就注定了兩人之間的利益沖突,無可避免!
且不說最後的‘立輪回’之争,相信如此機緣誰也不會放棄,那是通天之路。
就說萬寶宗對于‘應劫之人’的支持,利益沖突就已經難免。
宗門不可能全力支持兩個甚至多個‘應劫之人’,更不會去玩什麽‘平均’,那樣隻會一個都得利。因此,門中的支持必然就會有強有弱,有全力支持的,也有普通支持的。
而目前,萬寶宗全力支持的‘應劫之人’顯然是白夜,至于其他人,如陸德豐、沈金泉等,這就隻能得到普通的支持了。
對于如此選擇結果,有人服氣,有人則不服氣。
陸德豐顯然就是那不服氣的,他顯然也想得到門中的全力支持,在陰陽劫下,全力争一争‘立輪回’的通天機緣!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在修爲、勢力上比之白夜要差上不少,追趕也難。所以他就另辟蹊徑,在門中活躍的很,交際關系、拉幫結派、經營勢力,顯然是準備以勢壓人!
而這一次,可算是他與白夜的第一次交鋒,試探的交鋒,效果似乎也不錯。
在他站出來說話後,現場一衆同門之中,竟有近半之人爲他說話,贊同他,頗見以勢壓人之成效!
陸德豐顯然對此也還滿意,看到白夜看來的目光,還微笑點了點頭,似是十分友好的打招呼,卻難掩他雙眼之中得意之色。
朱靜葶看了看陸德豐,又看了看白夜,兩個人她都知道,不能說認識,卻也都在門中聽過名号與消息。
所以,對于兩人的情況,她也大體知道一些,隻一轉念,就明白了陸德豐的意思。
當下,面色不由微沉。
陸德豐與白夜之間的争端,與她無關,可是她卻不願讓人在她的任務之中攪局,拿她來做局,更何況如今的場面,鬧出矛盾來隻會讓西北高原上那些聯盟勢力笑話,丢的是萬寶宗的臉!
真不知道,在門中交際廣泛、堪稱八面玲珑的陸德豐,怎麽會在這裏犯下這樣明顯的錯誤?
隻能說,利令智昏!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出了昏招,朱靜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否則就更讓人笑話了。
“既然你自己出昏招,爲了保住宗門臉面,就隻能犧牲你自己的臉面了!”
心中暗道,朱靜葶面無表情,沉聲道:“破陣隻求力強!既然你認爲你行,那就與白師弟比試一下,隻以陰之道論,看看誰強誰弱,便可一目了然!”
聽到朱靜葶的話,陸德豐的面色不由一僵,在他身後,支持他的聲音也不由弱了幾分。
無論是陸德豐還是那些支持他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他與白夜之間的差距!
“這……這個……朱師姐……”陸德豐面色有些尴尬的說道:“這破陣,不能隻看誰的實力強吧?”
“總還要看看對于陣法之道的了解吧?”
“不瞞師姐,師弟我對于陣道也有研究……”
“由我主持破陣,其他人不需要對陣道有多少了解,隻要聽我吩咐、實力夠強就行!”不等他說完,朱靜葶直接打斷說道。
“這……”陸德豐被這話阻的一時無言。
朱靜葶則是有些不耐煩道:“陸師弟,還比不比?對面可是已經擺下大陣,等着我們去破陣了!在這麽拖延下去,可就盡讓對方看笑話了!”
“比!”陸德豐此時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次的挑釁時機不對,不過到了這一步,他也隻能硬撐着了,面色堅定道:“當然要比一比!至少,讓我看看與白師兄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說着,他向着白夜一禮,道:“還請白師兄,多多指教!”
此時的他,滿色爽朗、誠懇,倒是與先前的‘愚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智商已經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