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四個真相

“看來情況對尼克越來越不利。”納西莎走後,華生非常陰郁地說。

夏洛克點了點頭。

“是的,的确如此。這是你事先預料到的,對不對?”

華生看着他,對他這句話的意思感到迷惘。夏洛克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手指尖對着手指尖。突然,他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怎麽回事?”華生問道。

“其實你總是能幫助我而不自知。你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事實真相。”

華生幹咳了一聲,感到有點不自在。而且有點不服氣。“就這一點來說……”他剛開口又停了下來。

夏洛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炯炯有神。“說呀,你到底想說什麽?”

“老實跟你說,我已經跟随着你經曆了四個案子。我一直在想,爲什麽我就不能試一下,用自己的能力搞定一個案子呢?我并不是想成爲偵探什麽的,我隻是想……如果我不去嘗試,我會遺憾終生的。”華生的語句越來越不連貫,結結巴巴地講完了上面這番話。

夏洛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華生有點害怕,他感覺到夏洛克要擁抱他。但他沒有。

“這個案子你也準備寫到博客裏,是嗎?”

華生點了點頭。

“太棒了!”夏洛克大聲說,“有沒有草稿,拿出來讓我瞧瞧——就是現在。”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華生毫無準備。他設法想起所記錄的某些細節問題。

“希望你不要介意,”華生緩慢而緊張地說,“有些地方——我嘗試着用我個人的看法來解說案子。”

“哦!我完全能夠理解。”

華生仍然有點疑惑,但迫于夏洛克的一再請求,他打開了電腦,找到已寫好的草稿讓夏洛克過目。華生對這個案子的記錄幾乎同步,已經寫到赫敏最後一次的來訪。

夏洛克看得津津有味。

華生留他一個人看,自己則到外面去散步。

回到家時,夏洛克已經看完了那些草稿。

金妮也在。

“華生,我聽說你把這個案子寫下來了,有提到我嗎?”她問。

華生沒有理睬她,他有些心神不甯。就好像表演節目的演員在接受評審團的審閱一樣。

“我向你祝賀,我親愛的朋友,爲你在草稿中如此謙虛地描寫自己表示祝賀!”夏洛克說。

“哦!”華生感到吃驚。“我謙虛?”

“你的隐匿手法,”夏洛克補充道。“真的很有趣。”

華生又“哦”了一聲。

“你以前可不是這麽寫的,”夏洛克繼續說,“你總會寫許多你自己的想法,而這一次你卻把自己的想法隐藏起來了,隻有一兩處偶爾提到自已。”

他目光炯炯地緊盯着華生,華生的臉開始發燙。

“對這些材料你到底有什麽看法?”華生不安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叫我坦率地說出我的看法。”

“是的。”

夏洛克不再開玩笑,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說:“寫得非常詳細、非常精确。”接着他又很和氣地說:“你把所發生的事都如實地、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雖然對你自己的參與很少提到。”

“對你有用嗎?”

“有。說實話,這對我破案有很大的幫助。走,我們該到客廳去等待了。我們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我們得把‘舞台’好好地布置一下。”

……

金妮非常想得到邀請跟他們一起去,夏洛克非常圓滑地處理了這個局面。

“我很想請你一起去,”他帶着遺憾的口氣說,“但在這關鍵時刻,這樣做不太明智。你要知道,今晚來的人都是被懷疑的對象,在他們中間我要揪出殺害彼得的兇手。”

“你确實這麽認爲嗎?”華生帶着懷疑的口氣問道。

夏洛克冷冰冰地說,“我的真本事你還沒領教過嗎?”

夏洛克走了之後,金妮猶如一條主人不願帶它出去散步的狗,隻好站在前門的台階上,目送他們遠去。

華生和夏洛克的房子的起居室已經布置完畢:桌上擺着各種飲料和杯子,還有一盤餅幹,從其它房間拿來了幾張椅子。

夏洛克來來回回地忙碌着,把房内的東西作了一番調整。他把這張椅子稍稍拖出些,又把盤子與杯子的位置稍稍變動一下,偶爾彎下腰把鋪在地上的墊子拉拉平。

他調整一下燈的角度,使燈光直接照在椅子集中的那一邊,而另一邊的光線很暗弱。華生猜想這一邊肯定是夏洛克自己坐的位置。

華生站在一旁看着他,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他們來了,”夏洛克說,“好了,一切就緒。”

門開了,人們魚貫而入,夏洛克迎上去跟赫敏和盧娜打招呼。

“歡迎大駕光臨,”他說,“歡迎克裏斯和馬爾福。”

“又想出什麽花樣了?”馬爾福笑着說,“有沒有測謊儀,或是其它什麽新發明?”

夏洛克說:“我辦案隻需要用腦子就夠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但首先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他拉着納西莎的手,把她拉到前面。

“這位女士是尼克的妻子,她跟尼克已于今年三月份結婚。”

赫敏一臉驚訝。“尼克!結婚了!今年三月!?”

她盯着納西莎,仿佛過去從未見到過她似的。

納西莎的臉漲得绯紅,她剛想開口說話,這時盧娜疾步上前。她迅速跑到納西莎的身旁,拉住她的手臂。

“我們都感到非常吃驚,但你不必介意,”盧娜說,“你瞧,我們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和尼克的婚事實在是太保密了。我——爲你們的婚事感到高興。”

“你太好了,盧娜,”納西莎低聲說,“你完全有理由感到氣憤,尼克的做法太不應該,尤其是對你。”

“你不必爲此擔心,”盧娜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尼克被逼得走投無路,隻好采用這唯一的方法,我處在他的位置可能也會這麽做的。但我認爲他應該信任我,把你們結婚的秘密告訴我,我是不會爲難他的。”

夏洛克在桌上輕輕叩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顯得非常莊重。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盧娜說,“夏洛克已經提示我們不要講話。但我想問你一件事,尼克在什麽地方?我想隻有你知道。”

“我并不知道,”納西莎大聲回答說,看樣子快要哭了。“我确實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他不是在倫敦被拘留了嗎?”馬爾福問道,“報上就是這麽說的。”

“他不在倫敦。”夏洛克簡短地說了一句。

“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華生說。

“除了夏洛克,是嗎?”馬爾福說。

夏洛克對馬爾福的嘲諷給予嚴厲的反擊。“我嘛,什麽都知道,請你記住這一點。”

律師揚了揚眉毛。“什麽都知道?”他吹了聲口哨,“唷!”

“你意思是說,你真的能猜出尼克躲藏的地方?”華生用懷疑的口氣問道。

“你把它稱爲‘猜出’,而我把它稱爲‘知道’,我的朋友。”

“在H?P嗎?”

“不,”夏洛克嚴肅地回答說,“不在H?P。”

夏洛克環視衆人,“到齊了,所有的人都到了。”

話音剛落,華生就發現房間那邊的那夥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在他們看來,這個房間就像一個陷阱——這個陷阱的出口已經被封住了。

夏洛克非常莊重地宣讀了名單。“盧娜、克裏斯、馬爾福、納西莎、赫敏。”

他把紙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麽意思?”馬爾福首先開腔問道。

“我剛才讀的是嫌疑人的名單,”夏洛克說,“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

他停了片刻,然後清了清嗓子。

“我從頭開始說起。盧娜委托我調查這一案件後,我就和華生一起去了彼得的宅子。他們讓我看了窗台上的腳印。此後,警督把我帶到了一條通往車道的小路。路邊的小涼亭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仔細地搜查了這個涼亭,在那裏我找到了兩件東西——一小塊上布絲和一根塑料吸管。這塊布絲使我馬上想到女人的裙子。當警督把家裏人的名單讓我看時,我發現其中一個——納西莎,彼得的辦公室助理——沒有不在作案現場的旁證。據她自己說,她從九點半到十點一直在自己的家裏。假定她那段時間不在家,而在涼亭,那她會去幹什麽呢?肯定是去會見某個人。根據華生所提供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那天晚上從外面确實來過一個人——一個他在門口遇見的陌生人。乍一看,我們的問題好像已經解決,那個陌生人是到涼亭去會見納西莎。從這根塑料吸管可以看出,他确實去了涼亭,而且我馬上就想到這個人是個吸毒者。”

“但在一個問題上我被卡住了——時間不符。可以肯定,納西莎不可能在九點半以前去涼亭,而那個男人肯定是九點過幾分去涼亭的。當然我可以假定他在那裏等了半個小時。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那天晚上涼亭裏另有一對人相會。産生這一想法後不久,我便發現了幾個重要事實。我了解到赫敏那天早上去見醫生,她對醫治吸毒的惡習很感興趣。把這個事實跟吸管聯系在一起,我就推測出:那個男人是跟她相會。那麽納西莎到涼亭去跟誰會面呢?這個疑團不久便解開了。首先我找到了一隻戒指——一隻結婚戒指。接下來我聽說有人在九點二十五分在通向涼亭的小路上見到過尼克,我還聽到了一些有關村子附近的林子裏的一次談話——那天下午尼克跟一個姑娘的談話。這樣我所搜集到的事實便一個接一個有序地排列起來了。一次秘密的結婚、案發那天宣布的訂婚、林子裏的會談,晚上安排在涼亭裏的會面。”

“所有這些事實無異于向我證明了一點:尼克和納西莎都有一種最強烈的動機,希望彼得别幹預他們的事。這也使得另外一點變得愈加清楚:九點半時尼克不可能去謀殺彼得。”

“這樣一來,我們面前又出現了一個跟本案有關的最有趣的問題:九點半以後究竟是誰去謀殺彼得了?不是尼克,他跟他的妻子在涼亭裏會面。不是布萊克,他已經走了。那麽是誰呢?我向自己提出了一個最聰明的問題——最大膽的設想:有沒有人去謀殺他?”

夏洛克身子向前傾,得意洋洋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然後他又縮回身子,臉上帶着勝利者的神态,仿佛他已經向大家射出了緻命的一槍。

然而,馬爾福并沒有被夏洛克的話所震懾,他非常溫和地提出了抗議。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夏洛克,但總要有一個人去下手吧。”

夏洛克點了點頭。

馬爾福目光投向納西莎,明顯在懷疑她。她臉上露出憤慨的神色,但她還是很平靜地回答說;“尼克和我在九點四十五分分手的。他根本就沒有靠近過這幢房子,我可以擔保。再說他根本就不想靠近這幢房子,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他非常怕他。”

“我并沒有懷疑你講的那些話,”馬爾福解釋說,“我一直相信尼克是清白無辜的。但每個人都必須面對法庭——回答法庭上提出的那些問題。他現在處于最不利的地位,但如果他能出來的話……”

夏洛克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勸他出來,是嗎?”

“當然。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裏……”

“我可以看出你還是不相信我,認爲我并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我剛才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你,我什麽都知道:窗台上腳印、尼克的藏身之處,我全知道。”

“他在什麽地方?”華生忍不住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夏洛克笑着說。

“在H?P嗎?”華生問道。

夏洛克向華生轉過身來。

“你總是問我這個問題,H?P好像在你的腦子裏牢牢地紮下了根。我跟你說他不在H?P。他就在——那裏!”

他突然用食指向前一指,所有人都把頭轉了過去。

尼克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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