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無所獲。”華生自我評價。“她的房東看起來不喜歡她,但卻對她的工作能力贊賞了一番。希望那些我以爲不重要的細節會對你意義非凡。”
夏洛克正在端詳手中的蘋果。“這些蘋果是鄰居太太放在我們的門前的,真是熱情的人……我們這就去拜訪一下怎麽樣?”
……
克裏斯也在家。金妮竭力克制内心的愉悅,夏洛克的到來讓她非常高興。當然,她要打聽消息時也會是這副表情。
金妮興高采烈地說:“看到你們能來我這兒我太高興,我就跟克裏斯說過,無論是什麽人都可以被打動,隻要你堅持着表明你友好的态度。”
“是的,我不得不爲你的飛镖和蘋果而感動。并特此前來感謝。”夏洛克說。
“是嗎?”克裏斯說,“希望我妻子的這些舉動真的能起到好的作用。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金妮,夏洛克正在調查鎮上最引人注目的案子,如果他找你聊天,别人就會認爲你是嫌疑犯。”
金妮則表示她完全不介意。
夏洛克說道:“我隻是來看看你們。跟案子沒什麽關系。我和克裏斯已經成爲親密好友,也希望能跟他迷人的妻子相處好。”
夫婦兩人随後對夏洛克的足智多謀表示欽佩,他們剛剛拜讀了華生的博客,了解到了夏洛克之前辦過的一些案子。
克裏斯說:“與夏洛克相比,我的生活就太簡單了。簡直是枯燥之極。”
金妮推了推眼鏡,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看來你今晚脾氣很壞,克裏斯。肯定是肝火太旺,今晚服一顆藥片吧。”
克裏斯向夏洛克說:“在我家裏見到我,你絕對想不到我會是個醫生。金妮是我的家庭醫生,她不僅給自己而且還給我開藥方呢。”他繼而轉向金妮說,“談什麽該死的肝火,我們是不是談這件謀殺案?”
“是的,這是很自然的事,克裏斯。”金妮說。“我正想借這個機會讓夏洛克說說偵破案件的秘訣。”
夏洛克随後大談智力的差别,提到偵破案件的關鍵主要是取決于智商。他的智商是一流什麽的。
很顯然,克裏斯夫婦一定能從這次談話中深深明白,謙虛這個詞跟夏洛克是不貼邊的。
金妮對夏洛克說她認爲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尼克,勸他回來澄清一些事實。她說他的失蹤對他非常不利。
夏洛克對金妮贊揚一番,說她天生就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能看透人的本性。
得到夏洛克的贊美,金妮活像一隻吃飽的貓,得意地喵喵叫着。“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她鄭重其事地說,“人們都說尼克在鎮上出現是爲了約會一個姑娘。”
“金妮!”克裏斯嚴厲地說,“你把這些道聽徒說的消息也告訴夏洛克?”
金妮非常得意地說。“我曾親眼看到過,他和一個姑娘進了那邊的林子。”
“我相信你一定跟蹤進去了。”克裏斯說。
“我碰巧從那裏路過而已。”金妮說。
“去哪兒都不需要路過那片樹林。”克裏斯站起身,來回走動着。“你該明白你做了些什麽,”他氣沖沖地說,“你如果說出這個事情,就已經把絞索套在尼克的脖子上了。”
“根本就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金妮非常平靜地說,“你覺得沒必要把這些事告訴夏洛克,這一點才使我感到驚訝。”
“我一直很謹慎,生怕把一些不确實的事說出來,”克裏斯說,“我非常喜歡尼克。”
“我也很喜歡他。所以我認爲你說我講這些會把他送上絞架是胡說八道。我并不相信尼克會幹出這種事,因此說實話不會對他有害,我們應該盡力幫助夏洛克。你想想看,很可能尼克跟同一個姑娘在謀殺的夜晚一起出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人替他作證,證明他當時不在作案現場”
“如果他有一個可靠的證人,”克裏斯反駁說,“那爲什麽不出來講清楚呢?”
“很可能他把這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金妮自作聰明地說,“但如果夏洛克能找到她,并對她說這是她的職責,她肯定會自動前來替尼克澄清事實。”
“你好像在編造一個浪漫的童話故事,”克裏斯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小說你讀得太多了,金妮,這話我不知講了多少遍。”他又坐回他的那張椅子上。
夏洛克一直沒有打斷他們,饒有興趣地看他們争吵。華生卻幾次想勸說。
夏洛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克裏斯:“能否給我講一下,彼得出現的那天早晨,你接待的病人的情況。”
“病人的情況?”克裏斯問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和案子有什麽關系麽?”
“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想知道到你這兒看外科的病人。”
“那天來的病人還真不少。”金妮搶先說。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能夠回答這些問題?”克裏斯譏諷她。
金妮令人驚奇地回答。“怎麽不能?”她得意地說,“從這扇窗子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通往你的外科診所的那條小路。我的記憶力極好,克裏斯,比你的不知好多少倍,我可以這麽說。”
她繼續往下說,扳着手指數着病人,說出他們的名字。
“有韋斯萊太太、從貓頭鷹農場來的弄傷手指的男孩榮恩,斯内普來拔手指裏的刺,從客輪上下來的美國服務員波特。讓我想一下——那是第四個。噢,還有,老鄧不利多來看潰瘍病最後……”她意味深長地停了一會兒。
“還有呢?”夏洛克說。
金妮得意忘形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然後她說出了最後一個人的名字:“赫敏。”
她坐回到椅子上,意味深長地看着克裏斯,這種神态再明顯不過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克裏斯不理解地看着她,“赫敏的腳扭傷了,難道她就不能來找我看嗎?”
“腳扭傷了?”金妮說,“胡說八道!她的腳跟你我的一樣,完全正常。她來看你是别有用心。”
“她有什麽目的?”克裏斯問道。
金妮不得不承認她并不知道赫敏的目的。
“但我可以肯定,這就是夏洛克想弄清楚的事。那女人形迹可疑,這一點他很清楚。”
“你之前還說赫敏不可能是兇手。”
“啊!”金妮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我沒說她是兇手!我隻是說她可疑。”
“那是什麽意思?”
金妮拒絕解釋。她頻頻點頭,然後她端起茶盤離開了起居室。
另外三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似乎都在思索着金妮剛才說的那些話。
“那天早上我也遇見過赫敏。”華生回憶說,“她确實說她扭了腳,還讓我瞧了一眼……”
“赫敏那天早晨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引人懷疑的地方。”克裏斯回憶着說。“至少……我記得她不斷地談論各種毒藥,然後又談到下毒。但案件跟下毒無關,彼得并不是因爲中毒。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确實有點蹊跷……”
“哦。我想起來了。”華生有些不安地轉向夏洛克說。“赫敏那天也跟我提起了毒藥的事,問我有什麽毒藥可以殺人卻又能不被發現。這會和案子有關嗎?”
廚房的方向傳來金妮尖澀地聲音:“克裏斯,我可并沒有說赫敏就是兇手。你講的那些才是會誤導夏洛克懷疑錯人的。你這個高貴的老騙子。”
克裏斯并沒有回擊她,他彬彬有禮地站起來,歎息地對兩位朋友說:“隻要家中能保持平靜,我願意做任何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