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三條關鍵線索

在紐約停留的這個晚上。在華生看來,就如同一場奇遇記。

首先,夏洛克帶他去了一家價格昂貴的五星級酒店,并聲稱他們今晚将住在這兒。當進入夏洛克自稱早已預訂好的酒店房間時,華生意外地看到麥克羅夫特。麥克羅夫特身着考究的禮服,他的女助手一如往常地在一邊玩手機。

“你的體型就像木星,麥克羅夫特。”夏洛克熱情地說。

華生感到驚訝,不僅爲看到麥克羅夫特,還爲夏洛克竟然主動來見他的哥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對于總是喜歡派人監視弟弟的麥克羅夫特,夏洛克唯恐避之不及。

夏洛克随及向華生解釋道:“麥克羅夫特正在紐約參加政客們的無聊會議,所幸我們的住宿和來往機票就此有了着落。”

華生頓時明白這豪華酒店房間原來是麥克羅夫特的。

“另外,看到我親愛的哥哥的着裝,說明我們的晚餐也有了着落。”

麥格羅夫特對他們的出現表現了極大的喜悅,他向華生熱情的招呼,囑咐他的助手去叫司機發動車子:“我們馬上出發。奧真尼斯俱樂部舉行一場私人聚會,邀請了偵探界的諸多名人。夏洛克,這次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你知道該怎麽還。”

三個人坐到車子裏時,麥格羅夫特對坐在他和夏洛克之間的華生說:“你們倆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華生驚訝之際立即搖頭。

“那就是你們發生了非常愉快的事。”

“爲什麽這樣說。”

“不然連續兩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你們做了什麽?”

“我們是因爲一個案子。”華生急忙說,他無心探聽麥克羅夫特何出此言,因爲這個家夥在觀察力方面絕不遜于他的弟弟,但是,怎麽?他的意思是夏洛克也失眠兩天了嗎?他竟沒有覺察。

麥克羅夫特面帶笑容的表情,就仿佛有什麽喜事發生了似的。

……

到了俱樂部後,夏洛克提議先吃飯,他和華生早已饑腸辘辘。

席間面對前來參加聚會的衆人,勾起了兄弟倆想在推理方面一較高下的熱情。

夏洛克首先開口:“麥克羅夫斯特,你看那個人!站在自動飲料機邊的那個。”

麥克羅夫特望了一眼:“你是說那個年輕的犯罪心理學家嗎?”

“對。就是那個前csi罪案實驗室研究員。”

“真遺憾。顯然他的伴侶沒有和他一起出席。”

“是啊。更何況是在剛剛新婚的時候。對于少年時經曆不愉快的人,會非常介意孤獨。”

“看來他很後悔沒有跟伴侶一起出行。他明天一早就會直奔機場,你說是不是,華生?”

華生隻管埋頭吃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這對兄弟比拼推理。每一次都隻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智商相比之下如同兩種生物。

麥克羅夫特吩咐助手把那位年青人叫來。華生不由地擡起頭望了一眼,這一眼竟印象深刻。

那個年青人是個東方人。模樣非常有特點,瘦削的下巴,五官精緻,皮膚細膩,眼睛是兩條狹長的縫隙,向他們打招呼時,聲音很動聽,笑起來像是貓咪,驚訝的時候眉毛上挑的樣子很有趣。

這東方人故意露出一副精明的樣子,但他的小模樣在華生看來,更适合另一詞。“可愛。”華生不由地發出一聲驚歎,他生平第一次遇到一個男人竟然最适合用這個詞形容。“他很可愛。”他對夏洛克小聲說。

夏洛克疑惑地看了華生一眼。

“這位是謝雷。”麥克羅夫特的助手向他們介紹。(ps:不知謝雷爲何人者,請立即趕去一心作品專欄觀看《csi:犯罪現場lv》)

麥克羅夫特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你是變态行爲學研究員,和你的新婚伴侶佟陣一起緻力于心理學範疇的罪行研究。我看過你們發表的關于兒童時期的幾項原因可導緻犯罪人格形成的論文,印象深刻。目前的研究方向爲何?”

“佟陣?”華生驚訝地脫口而出,“就是那個和喬斯琳夜會過的佟陣?!竟是他的伴侶?”

謝雷看了一眼華生,他的表情比華生還要驚訝。但依然平靜地語氣回答麥克羅夫特:“研究東西方教育差别下的犯罪人格的形成。”

“你的伴侶因此專門去中國進行研究了,是嗎?”夏洛克說。“并在上個月二十八日途經巴黎。”

謝雷望了一眼夏洛克。“和麥克羅夫特一樣的眼神,我想你就是他那個大名鼎鼎的弟弟——被稱爲世界上最出色的咨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可惜佟陣隻在巴黎停留了不到兩天。并且不是爲了搞什麽研究。”他的目光轉向華生,“你剛才說到喬斯琳?”

華生點頭,他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

夏洛克說:“喬斯琳和佟陣在二十八日晚上在巴黎會過面。從晚上十一點到兩點。我想你知道這事。”

謝雷沒回答。顯然他不知道。而且他生氣了,一隻拳頭在身體的一邊握起來。“認識你們很高興。失陪一下。”他走了。

夏洛克興奮起來,像隻狐狸似的攝走攝腳地跟上去。

華生遠遠地看到謝雷躲到一根柱子後面打電話。電話講了好一陣子,他握着拳頭的樣子像隻随時要發彪的貓,或許是得到了電話另一邊的什麽人的安慰,他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最後看起來也不再生氣了。他收起手機,消失在人群中。

夏洛克躲在柱子的另一邊偷聽了謝雷的通話内容後,帶着一無所獲的表情回來了。

“他果然沉不住氣,立即就去質問伴侶爲什麽要私會舊日的未婚妻。可是恐怕這也再一次證實了喬斯琳的行蹤所述正确,她确實和那個叫佟陣的見過面。”

“等等!”華生感覺有些混亂。盡管可能是他的智商不濟,但他還是打算說出他的疑問。“你說什麽未婚妻?你是說喬斯琳曾是佟陣的未婚妻?可是顯然……”

“顯然,這說明了喬斯琳的運氣多麽糟糕。和她有婚約的男人,總是會被别的人搶走。”

華生不禁在心中感歎。這個女人的感情經曆真是太古怪了。這會成爲她殺人的動機嗎?從此憎恨那些即能對女人海誓山盟、又能和男人談情說愛的兩面人。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開明的時代,那些男人最後總是會毫無顧及地選擇和另一個更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當天晚上,華生和夏洛克住在了麥格羅夫特的酒店房間裏。兄弟倆徹夜比拼推理,華生倒也睡的安穩。

第二天一早,他們飛過大西洋馬不停蹄地趕回倫敦。

雷斯垂德熱情地歡迎他們的回歸。同時告訴他們倫敦警方在機場的調查一無所獲,無論是機場的工作人員的口述還是監控錄相上,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與吉恩或傑尼爾相似的人。

夏洛克帶着華生從機場直接前往蘇格拉底大道,去拜訪曾和吉恩一起從巴黎的蒙特利爾飯店出發、并坐同一架飛機回倫敦的巴特爾先生。地址與聯系方式他們早已在巴黎時調查清楚。

十點鍾他們到達巴特爾的門前。因爲事先已經通過電話,對他們造訪,巴特爾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早上好!”夏洛克說,“我已經打過電話,我代表倫敦警察局今天是想請你協助調查一件案子。非常抱歉這麽冒昧的打擾你。”

巴特爾點了點頭。他身材修長,眼神銳利:“原來如此。那麽,你希望我做些什麽?”

“方便的話,請回答我幾個問題。”

“要是能夠的話,我很樂意。”

“請問你最近去過巴黎嗎?”

“是的。”

“住在蒙特利爾飯店嗎?”

“是的。”

“哪一天離開那裏回的英國?”

“三月二十八日,周日。”

“從飯店去機場,你是怎麽去的?”

“坐飯店的接送汽車。”

“請問還記得與你同車的客人嗎?”

這位服裝商人沒有馬上回答:“我沒有特别注意。”

“我想知道的是那輛車上的三位男士,你就是其中一位。但我關心的是另一位,你跟他有過交談。請你注意我的提示,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我想起一點來了。有兩個男子。一個是稍顯矮胖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身材修長、長的很帥的青年。你說的是否就是這位帥氣的男子?”

夏洛克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隻取出手機讓他看照片。

“是的。就是他。我記得很清楚。”

“他一直與你同路?”

“沒有,我們隻是一同離開巴黎的飯店,到機場又一起乘坐了同一架飛機,然後在到達倫敦機場後各走各路了。我們在途中并沒有在一起。我隻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飛機上時看了一眼,另一次是從倫敦機場出來的時候。”

夏洛克顯得非常高興,仿佛巴特爾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似的。華生卻不覺有什麽值得高興的新線索。

“吉恩是一個人在旅行嗎?”夏洛克高聲問。

“他從旅館走出來的時候獨自一人。”

“有沒有看到中途他遇上過什麽人?”

“飛機上看見他在吸煙區與一位年青人交談。我不太清楚他們是萍水相逢,還是一起旅行的。”

“抵達倫敦之前,年青人是否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想不是。”

“要是再遇上了,你能認得出來嗎?”

“應該差不多。”

“你能把他的長相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那位年青人的座位就坐在他的旁邊,我沒太看清楚他的臉。”

“他穿的什麽衣服?”

“一件很考究的西服。不敢肯定。”

夏洛克微微笑了笑:“偵探都有追根究底的習慣。巴特爾先生,謝謝你提供的情況。”

“不用客氣。我能請教一下你提問的理由嗎?”

“目前我無法告訴你詳細情況。不過,我們懷疑那名男士涉嫌謀殺。但還不能證實。”

“原來如此。我倒很想知道結果。”

“你很快會接到通知。這個男子被送往法庭時,會需要你出庭作證。”

“啊,我倒不希望真的發生這種事呢。”

華生覺得這是意外收獲。吉恩的嫌疑已經夠大了,巴特爾的描述使他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層。

他和傑尼爾結伴旅行的情形是不難想像的——在巴黎,這一對戀人一定不願讓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特别是在随時都可能遇到熟人的機場。他們裝成互不相識的人。上機之後,由于人不太多,所以有了無所顧及地交談。到了倫敦,他們就按原計劃行事,各自出站。繼續裝作互不相幹。如此一來,道理算是說得過去了。

……

拜訪巴特爾之後,夏洛克和華生返回貝克街。

華生直奔進他的卧室補覺。

最後一眼,他看到夏洛克點上一支雪茄,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望着窗外,臉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

華生心中暗想。回到倫敦,他們的生活就又恢複原樣了。那些在巴黎發生的事将不會再發生了。

入睡前,華生久久地思索着案子。吉恩和傑尼爾到了倫敦後,會做些什麽呢?

他有了以下猜想:

首先吉恩要到事先約定的地點和傑尼爾會面。之後他們可能去住飯店了也說不定。華生猜測他們可能投宿在哪一家飯店,想着從這裏着手調查。

這時,他又想到,要是吉恩是兇手的話,那麽謀殺在家裏實施是最好不過了,飯店是不可能的。所以正确的走向是他們回到了吉恩的家。

華生又開始設想謀殺的具體過程。既然吉恩把屍體裝在貨箱裏了。那箱子就應該在他家裏留下印痕,也應能找到一些泡沫填充物的碎粒才對。無論如何,他覺得夏洛克的下一步一定是要去那棟房子再次搜查一次。以夏洛克的風格,仔細搜查不是一件多餘的事情。他一定會親自去。

……

第二天一早,夏洛克果然招呼着雷斯垂德再一次前往吉恩的大宅子。

吉恩還在醫院。整幢房子就像是一座空城。雷斯垂德拿出鑰匙開門,他們進屋之後,開始了一絲不苟的搜查。所有的房間,尤其是車庫,他們都仔細搜查過了。但一無所獲。隻在吉恩書房裏的那台電腦上,發現了一點點線索。有幾封删除到回收箱裏的廢舊郵件,并沒有删除幹淨。其中一封的内容如下。

‘緻我思念的吉恩:

想到你,我心中漫溢着思念之情。你到底怎麽了?隻要你一句話,我無論如何都要飛到你身邊去。沒有了你,我活着也毫無意義。以爲你會來的,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等你。從上個星期天到現在,每天晚上,我都在苦苦等待你的到來。但始終沒有看到你出現。我一直在想,你是否厭倦我了,所以再不來找我了。但你在我心目中絕對不是一個無情義的人。我想你一定是生病或是旅行去了。請趕快回複我,或者請你見我一面。沒有你,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你悲傷的艾倫。’

這滿文的幽怨讓華生認爲,吉恩是一個始亂終棄、私生活靡亂、不值得信任的男子。

忽然他想到這封電子郵件的更重大意義。

“夏洛克,會不會是這封郵件成了他殺人的直接動機?傑尼爾無意中在吉恩的電腦裏看到這封郵件,知道了吉恩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華生一邊思索着,一邊在腦海裏勾畫着一幅圖景。

“吉恩和傑尼爾回到家中。無意間,傑尼爾看到了郵件。兩人之間起了争執。吉恩想要怎麽辦呢?他或是要極力地否認郵件的内容。然後再安慰他。但傑尼爾不願接受勸解,争吵越發的激烈起來。最後,他在混亂中失手勒死了他。吉恩當時就慌了,匆忙地将這封郵件删除,但沒有清除幹淨。”

華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假設是那樣的合乎邏輯。這封郵件暗示了新的偵查方向。先找出這個給吉恩寫信的人,查出他和吉恩的關系。

他的想法得到了夏洛克的贊美,并吩咐讓他把郵件複制到u盤上準備帶回去仔細研究。

夏洛克大多數時間是趴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檢查。沒多久,他在書房被暗綠色的長絨窗簾遮着的椅子後面,撿到一個鑲鑽石的鈕扣。

夏洛克拿着那個鈕扣端詳:“雖然吉恩非常講究,但還不緻于在衣服上裝飾這個東西。”他将鈕扣遞給華生保存。華生看到這個鈕扣後,又一個念頭驚現在他腦際,讓他呆立當場。他想,或許這是又一項關鍵的物證了。這個極盡奢華的鈕扣不是吉恩的,會是誰的呢?它顯得太過精緻華麗了。讓他聯想到傑尼爾戴着戒指和鑽石手表的那隻手。

“這個鈕扣要是傑尼爾的呢?”他大膽地提出設想。

“顯然是他的。”夏洛克不無憂慮地說。他竟并不爲這個發現感到多麽高興。

“既然是這樣,一切不就明朗了嗎!”華生興奮地說,“隻要我們再找出證據證明這個鈕扣,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華生在一張椅子坐下來,繼續推測着這個新的發現所能揭開的真相。

“傑尼爾的鈕扣爲什麽會掉落在這裏?”他想像着當時發生的真實場景,順着他的思路說下去,“傑尼爾那晚穿着出席晚宴的禮服失蹤,這個裝飾鈕扣可能是他的袖扣或是領扣。他坐在了那幅暗綠色窗簾前的椅子上,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他的頭自然會向後偏過去。彼此之間不免會有撕扯,鈕扣掉落就在情理之中了。”

華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就是事實。隻是這個物證必須要有人确認。他想到了兩個解決辦法。鈕扣是傑尼爾的話,他的司機歐文應該認得出來的。鈕扣上鑽石的排列方式很獨特,這是一個明顯的特征。如果鈕扣是被硬拽下來的,晚宴服上該留有痕迹的。想到這裏他立即把他的想法說給夏洛克聽。

夏洛克沒有對他的說法提出異議,相反再一次大反常态地對他的推理贊美了一番,華生開始有些相信夏洛克的贊美是真心的,必竟他在這一段時間一直用心練習演繹法推理,也許真的有了很大進步。

夏洛克看起來并沒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鈕扣上,他繼續對房間進行細緻的搜查。

耗費了許多工夫之後,夏洛克再一次坐到了吉恩的書桌前。對電腦裏的郵件或文檔重新進行不厭其煩的查看。舊郵件已經看過,這一次他留心最近編輯過的文檔。吉恩有着藝術家的通病,電腦裏滿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曾做過任何分類整理。網絡賬單、合同、往來的商業郵件等,都混在一起。夏洛克一一翻閱,沒有什麽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正當他準備結束搜查行動時,他有了第三個發現。

吉恩的電腦裏有一些零散的文檔。其中一些已經删除的文檔。通過簡單的技術處理,能恢複裏面一些斷斷續續的詞語。

其中一個恢複的文檔内容如下:

……那……雕……三……快……送……正……價……想……大約二萬歐元……立即發貨

華生湊過去仔細拼讀這些詞所要代表的意思。他馬上發現這顯然是給雕像公司的網絡訂購單中的幾個詞。

“吉恩粗心大意,沒有把文檔删掉幹淨。”華生驚呼道,有了這一意外發現,他的臉上不覺洋溢着滿足的微笑。“吉恩訂購了雕刻品,這是确定無疑的事情。那麽箱子跟他的關系就出現了。第一次的托運,第二次、第三次的轉運都是他一手操縱。箱子裏的死屍也是出自他的“匠心”了。

兇手就是他了!

除此之外,吉恩說的關于打賭及證券投資獲利的那個電子郵件也應該是出自他自己的手。雖然沒有在電腦中找到痕迹。不過如果他能在訂購雕像的問題上說假話,就說明他的話都不可信。”

我認爲,憑以下三點就夠在法庭上定吉恩的罪了。

1、一個叫艾倫的情人的來信。

2、傑尼爾掉在吉恩房間裏的鈕扣。

3、雕像訂購單。”

不過,關于貨箱,他們沒有在房子裏找到任何痕迹。華生假設貨箱并不是在這裏打開的。吉恩可能壓根就沒把貨箱帶回家,他也許是在某個他租用的貨車上打開的呢,這完全說的過去。

夏洛克并沒有對華生的猜想提出反對。但他卻長久的沉默了。“似乎隻能是這樣。”他最後說。但看起來這個結果,讓他分外惱火。

“也許有些事情本來就很簡單。是我們一開始就把它想複雜了。也許是第三個案子的陰影,讓我們總以爲到處都有像莫裏亞蒂那樣高明的兇手呢。”華生開心地安慰着夏洛克。他确實很開心。因爲這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案子了。他的朋友将會對這個案子裏的所有人都失去興趣。

得知他們尋找到的三點關鍵性的線索,雷斯垂德非常滿意。他說:“馬上将裝飾鈕扣送往巴黎,請歐文辨認。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有了把吉恩送上法庭的證據。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我們去過吉恩工作的公司,發現貨箱在巴黎往返期間,他正在休假。當然,并不能就此作爲他犯罪的證據。但至少跟我們的假設不沖突。”

巴黎方面很快回複了:“歐文說那就是傑尼爾的鈕扣。”

“這就夠了!”雷斯垂德說。“去醫院逮捕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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