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吃進去,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胃裏面更是暖暖的舒服極了。他吃了整整一周的生肉,還是滋味極其不好的蟲肉,這不但讓他的大腦負擔嚴重,整個身體更是嚴重透支。
這個時候忽然墜入這樣的溫柔鄉,簡直如同活在夢中一樣。
隻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什麽叫遠近親疏啊,上一世的時候她好像也是這樣做的。她難道就不知道,她跟常文兩個人現在僅僅是陌生人的關系麽?救了他,然後放他在那裏給一頓吃的就足夠了,完全沒必要這樣用心的照顧啊。
常文前一世就不明白這女人爲什麽要這樣做,這一世同樣不明白。隻不過這并不耽誤他享受這一刻。
看着虞城萱那張極美極冷的臉,做着這樣小心翼翼服侍人的工作,簡直是一種無上的享受。再加上她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偶爾泛起一個皺眉的動作,更是直接抓在了人的心窩裏,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在懷裏,好好溫存一番。
“我有些頭疼。”常文輕輕的說道,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她皺了一下眉,把那碗粥放了下去。然後伸出手來輕輕的放在常文的額頭上,舒緩的按摩着。她的手冷冰冰的,但她按摩的手法卻極其高超,沒過多久的功夫直接讓常文舒服的昏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牆邊上正挂着一隻蠟燭默默的燃燒。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恢複了,他本來就沒受什麽傷,隻不過是用腦過度而已,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天就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他一起身就看到虞城萱正坐在不遠處的竹椅上睡着了,原來前世的三個月她一直都是這樣睡覺的。在前世,常文的肢體受創根本不可能翻身,自然也不會看到她在竹椅上睡覺的模樣。
見到她這副樣子,常文剛要開口,那邊的虞城萱卻自己醒了。
“你是哪裏有不舒服麽?如果你康複了的話,可要離開這裏!這裏不是爲你準備的。”她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常文一聽到這話,吓的立刻縮了回去。他可從來不知道,原來虞城萱的心裏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照顧的對象,等自己康複就要送自己出去。
雖然這女人現在是這樣認爲的,但常文可不這樣想,他一直都把這女人當成自己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見到常文再次躺了下去,虞城萱也沉默的閉上了眼睛,顯然正要入睡。然而,常文卻怎麽舍得就這樣讓她一直睡在椅子上?更何況,他是打算來陪伴虞城萱的,或者說來照顧她的。那麽在接下來的一個半月,難不成還要這女人一直睡在椅子上?如同前世一樣?這究竟是誰照顧誰?
常文強打起勇氣,說道“睡在上面不舒服,你過來吧!”他在面對上百隻銀光蟲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小心翼翼。
聽到這話,虞城萱立刻驚的站了起來,臉上出現淡淡的紅暈。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真的打算讓我睡在那裏?你确定你是認真的麽?”
常文摸不着頭腦,完全領會不了她的意思。不就是睡在床邊麽?這有什麽?難不成還要她一直睡在椅子上?
他也沒有多想,立刻點了點頭!
虞城萱看到,整張臉一下子變得寒霜無比!她從牆壁上拿起那柄裝飾長劍來,發洩般的狠狠摔在地上。然後脫掉潔白的外衫,就這樣一臉冷漠的鑽進了常文的被窩。
常文整個人都被她驚住了!這是不是有點親密的過分了?她之前的反應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不願意甚至可以趕常文下床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虞城萱又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隻聽她冰冷的說道“我準備好了!你上來吧!”
就是這一句話,讓常文的所有理智一下子都失去了。他前世起就把這女人當成了自己的妻子,直到今世都不曾更改。面對這樣一句話,他根本不想考慮前因後果,甚至根本不管這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态度,立刻撲了上去。
這個時候,虞城萱說道“你記住,在我面前不要跟其他女人親熱!”她這話說的極爲平淡,但眼神卻又冰冷無比,顯然内裏心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
常文被這冰冷的眼神看得内心一顫,以爲她還有什麽多餘的話要說。但卻見虞城萱緩慢而又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接着流出一滴眼淚來。然而她的手,卻輕輕的環抱上了常文。
都到了這個時候,常文怎麽可能忍?她不是洛溪、都钰,那兩個女人常文從來就沒有産生過感情,這個人可是虞城萱,是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妻子。
常文也不多說,立刻撲了上去,在她身上肆意的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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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常文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雖然他的戰力驚人,但昨夜他發洩了兩世爲人的所有情感。對敵人的殘忍、對同類的冷酷、對自己的無情以及在内心深處對她的深深眷戀。
似乎自從虞城萱死去之後,他才變得那麽冷酷無情,她帶走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溫情。
常文一醒就感覺到有一束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他心中愧疚,悄悄的躲開。就見虞城萱正跪坐在常文的面前,面如寒霜的看着他,一如從前一樣,好像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這個時候,就聽她說道“原來你沒有受傷!是我自己作孽,你現在要離開這裏麽?”
常文根本不理解虞城萱的邏輯,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回答,隻聽他說道“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的,直到永遠!”他是真心的希望如此,隻是他卻知道,一個月以後,這個女人就要病死在他的面前。
虞城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然後瞬間被她掩蓋,又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說道“我我比較殘酷,沒有什麽人味,你要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
常文猛的一點頭,表示不曾更改。
虞城萱皺起眉頭來,說道“現在,你下床去!”常文驚異,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就見這女人從旁邊拿出一柄剪刀來,悄悄的将床單上那一灘血迹慢慢剪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