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此時的精神高度緊張,被刺刀這麽一刺。立刻驚的彈跳了起來,然後他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到了虞城萱的面前。她的樣子是極其美麗的,但不同于凡世的美麗,她的臉上總是流露出一股徹骨的冰寒,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乎,甚至包括她自己。
見到常文忽然跳起來,這女人非但沒有緊張,反而一臉嘲諷的看着他。
這番僞裝被識破,常文萬分尴尬,說道“我真的受傷了!你如果不把我藏起來的話,我明天真的可能會死的。”
隻是他的這番話顯然沒有得到認同,虞城萱迅速的擡起獵槍,然後猛的一開槍。常文的反應速度是普通人的上百倍,早在虞城萱開槍的時候,他就迅速的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戰鬥力雖然強大,但他畢竟還是人類,如果吃上這麽一槍,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死去。
那女人見到常文被她一槍打倒,冷冷的哼了一聲,又補上了幾槍。然後拿着獵槍在一旁警戒着,直到常文不再動彈了,她才輕輕出了一口氣。接着,就拿出一柄修長的裝飾劍來,開始慢慢的借着月光舞動。
夜空寂靜,皓月當空。婵娟之下,一姝美人靜靜舞動。這種天地間絕美的一種景象,任何看到她的人都會被她迷得忘了自身。
常文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來,看着這一幕,頓時驚的整個人都渾身顫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番景象,前世他身體受創嚴重,從來沒有離開過地下。更是不可能看到虞城萱的這番舞蹈,常文還遠遠不了解她,而虞城萱留給他的時間卻極度短暫。
她就這樣足足舞動了一個多小時,才收拾了行裝再次鑽了下去。在這期間,她連看都沒有看過常文一眼,常文就如同背景幕一樣的被抛棄了。
她的那些子彈當然沒有傷到常文,連銀光蟲都奈何不了的光騎士,如果被一個女人給殺掉了,特别這個女人還是他前世的老婆,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第二天,常文繼續在原地思考着怎麽樣才能過虞城萱這一關。顯然他是不具備什麽演員實力的,甚至連入門的水準都沒有達到。正在他一臉無奈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不遠處他藏起來的蟲肉。
現在的他還需要大量的蟲肉才能一點點的完成進化,前一天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根本沒有吃掉這些東西。如果自己假裝不了受傷,那麽就真受傷試試?況且本來他就要消化掉這些蟲肉。
這樣一想,他立刻就将蟲肉拿了過來,然後一點點的将它們撕開,塞進了嘴裏。他這次服用的量,要遠比平常多的多。果然,沒過多久的功夫,他整個人就抱着頭翻倒在地,發了瘋一般的痙攣着。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猛的想起。這個地方可是有銀光蟲到處遊弋的,萬一被它們發現,不但見不到自己的老婆,反而會因此送掉自己的小命。隻不過這個時候,他連後悔都不可能做到了,因爲他已經疼痛的暈死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睜眼的時候,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腦袋疼痛的簡直要炸裂。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露珠,常文感覺自己好像穿越了時空。他明明記得,自己之前服用蟲肉的時候,太陽還高高的,怎麽一睜眼就變成了早晨?
難道是整整過去了一整天?他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回複了正常的智商,也弄明白了自己昨天的計劃并沒有成功。然而,他的身上卻沒受什麽傷,這不是說虞城萱雖然發現自己在欺騙她,但并沒有太過在意?
常文打算再次施行這個計劃,隻是這一次他要小心的多了。這次他不準備在虞城萱的地面上進行這個計劃了,而是準備在不遠處的一叢小樹林裏,這樣銀光蟲就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與此同時,他用大米标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相信缺少糧食的她一定會順着這些大米發現自己的所在。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服用起了那紅色的蟲肉。再一次的痙攣抽搐,再一次的暈死了過去。
然後,再一次的失敗。隻不過這次,他一路之上灑的那些大米已經通通被收了起來,顯然虞城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反抗,卻沒有傷害自己。這豈不是在說,這個計劃仍然有機會?
常文頓時狠了心,反正他目前的任務也就是大量的服用蟲肉而已。他打算就這樣一直堅持下去,直到虞城萱屈服爲止!就算他現在不能跟她相認,也知道她的生命正在一天天的消亡,但他還是要這樣一天天的陪着她,直到她死去的那天爲止。
于是常文白天的時候就在附近搜索銀光蟲,将它們一個個殺死剝肉,晚上的時候就回到那處小叢林,就這樣整整過去了一周。
這天,當常文清醒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蓋在自己身上的不再是那些落葉了,也是變成了一床潔白的被子。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舒軟的床上,從上面還傳來一絲絲淡淡的幽香。
這副場景常文萬分熟悉,因爲前世的他就曾經在這張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而今世,他在末日的一個多月後才再次躺到了這張床上。
他終究是征服了虞城萱!在這次長達一個周的持續戰鬥中,他取得了勝利,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再一次的躺在了這張床上。隻是因爲連續大量服用銀光蟲紅肉,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有點受傷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時不時的出現一兩次空白。
顯然這是大腦長時間負荷運行的結果,現在的他極度的需要休息,一如前世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常文在朦胧中,忽然被人扶了起來。他努力的清醒了一下大腦,才看到一張極其美麗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今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了這張臉,極美而又極冷。美的讓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在懷裏,冷的又讓人感覺到心髒幾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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