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今天他卻沒想到蔣秘書居然給謝坤傳遞這樣的信息,能成爲三井财團未來的繼承人,即使被人認爲是他潛質是纨绔子弟,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耳渲目染之下,都會養成一種特殊的氣質,這和纨绔不纨绔沒有任何關系。
根據三井财團内部的情報科得到的消息,他們即将對付的人可不是一個老師這麽簡單,而是一個殺手,據說在殺手界是排行第一的,井上一人雖然奇怪,這個殺手爲什麽會出現在中國,又爲什麽會去當老師,最後還牽扯上這麽多人。
可他明白,對付這樣的殺手是很棘手的,謝坤的辦法好是很好,但風險也是巨大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的上是愚蠢,如果沒有成功抓到蒼龍的女人,他們又拿什麽去威脅呢,一旦被蒼龍知道自己的女人差點被人抓來威脅,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來中國之前,他的未婚妻服部玉子就幫他打理好了一切,什麽人該怎麽對付,又該有個什麽樣的度,以及一些人的情報,都是井井有條,井上一人隻需要按照上面的内容去實行就可。
畢竟他三井财團的未來掌門人,怎麽都不可能在中國出什麽事情,而井上一人同樣很享受服部玉子給他安排好的一切,因爲他并不喜歡動多少腦筋,而在潛意識中他也是非常相信服部玉子的,這個女人是實打實的幹練。
服部家從小将她培養出來,就是爲了締結這樣政治婚姻,與一般的ri本女人不同,服部玉子可不是豪門培養出來的花瓶,從小就跟着父親打理三井礦業,可以說是服部家的掌上明珠,不但長得傾國傾城,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
從他至今都還沒能和服部玉子上床,就足以證明服部玉子的能耐,在ri本女人的權利并不大,但是真正有權的女人,都是可怕的。
ri本男人傾向于大男子主義,但如果女人能耐比男人強,男人也不會介意,甚至會樂意去享受女人帶來的一切,隻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至于男人該有尊嚴,尊嚴來自于能力,有能力才有尊嚴。
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人說他井上一人無能,反而因爲他未來的妻子是腹部玉子,所以更證明他的能力。
在服部玉子給他安排的計劃中,多數都不需要他親自去辦,但有幾條卻是特例,第一條是必須親自和中國的幾大集團打好關系,因爲在中國關系遠遠大于法律,第二條是不能小看幾大集團中的任何一個集團,因爲中國人很愛面子,即使三井财團實力雄厚,也不能有任何看不起幾大集團的意思,即使瞧不起,也不能表露出來。
雖然中國人不一定會把他們當作朋友,可按照中國話說,隻要捆在一起,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即使真出了事,頂罪的肯定是他們,而不會是三井财團。
而第三條,就是不能激怒他們的對手,這是愚蠢到極緻的行爲。
對于未婚妻這最後一條,井上一人也曾驚訝,可是當服部玉子從東京都發來蒼龍所謂全部資料時,井上一人頓時明白了。
“這也是謝先生的意思嗎。”井上一人問道。
“不是,隻是謝坤少爺自己的想法,他讓我轉告你,雖然這個計劃很冒險,可如果萬不得已,我覺得值得一試。”蔣秘書說道。
井上一人笑了笑,随後道:“蔣先生的意思,是知道激怒蒼龍危險是嗎。”
“我知道他不會隻是一個特聘教師這麽簡單,相信井上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可如果蒼龍不顧一切”說着,蔣秘書說給謝坤的話,又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井上一人,“從金鼎公司,到他帶着學生去中紀委,加上龍騰國際的支持,他很可能會與我們做正面較量。”
井上一人皺起眉頭,雖然他對商場上的事情并不jing通,卻也明白蔣秘書的意思,他沉默了幾分鍾後,說:“有龍騰國際插手,确實出問題了。”
“到時候連三井财團想脫身,怕都不可能了。”蔣秘書jing告道。
“謝坤的建議我考慮。”井上一人微笑道,“蔣先生對我這裏還不了解,我讓侍者帶你去逛一逛,我也換一身衣服。”
蔣秘書不在多言,而是跟随侍者離開,但是井上一人并沒有去換衣服,而是說:“藤井君,你認爲這個中國人建議可行嗎。”
從隔間裏走出一人,正是藤井一木,也正是剛才穿着劍道服的那人,藤井一木坐到井上對面,說:“在中國,私人恩怨遠比所謂的國家利益更重要,尤其是在這種和平時期,中國人從來不長記xing,所以謝坤會出這樣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蔣秘書剛才所說都事實,那麽,我們确實應該考慮一下這個計劃,畢竟我們已經在東甯投資數百億美金,如果出現意外被凍結,恐怕是難以估量的損失,到時候ri本方面,肯定會質疑您的能力。”
藤井一木低着頭,雖然兩人是同學,但他們的關系其實就和主仆沒有區别,藤井一木确實有才幹,可他沒有一個好爹。
“那你認爲龍騰國際真的插手進來了嗎。”井上一人問道。
“bei jing方面在國策上已經開始變得強硬,他們的這位新任領導人很有魄力,尤其是涉及到如此大利益時,他們不會對我們手軟,所以龍騰國際插手是有必然xing的,但這其中的關鍵人物在于虞書記,和那個殺手。”藤井一木說道。
“一個殺手和一個市委書記能左右得了這麽大的投資嗎。”井上一人奇怪道。
“可以。”說着,藤井一木拿出一份材料,說,“這是我們在bei jing的情報網裏所收到的消息,龍騰國際的總裁似乎很喜歡蒼龍,他們的關系似乎很不一般,甚至我們得到消息,林婉柔會支持蒼龍做任何事情,這已經遠遠超過正常的利益關系,而身爲龍騰國際的總裁,她不應該如此反常才對。”
“我通知玉子,讓東京方面動手。”井上一人有了決定。
可是,藤井一木卻搖了搖頭,說:“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什麽話。”井上一人臉se一冷,“你我是同學,你也是我幕僚,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井上君想做傀儡嗎。”藤井一木考慮了一下,低着頭說道。
聞言,井上一人臉se一變,似乎明白藤井一木接下來想說什麽,他語氣微怒道:“你是想告訴我,玉子将來可能會不受我的掌控。”
“不是不受掌控,中國有個女皇帝叫做武則天,玉子小姐雖然能力很強,但同樣她的掌控yu也很強,女人如果權力yu膨脹,遲早是會将男人踩在腳下。”藤井一木低着頭冷道。
“八嘎。”井上一人臉se頓時一變,“玉子難道對你不好嗎,你居然想離間我們的關系。”
“嗨!”藤井一木不說話了,但他表情告訴井上一人,他是堅定的認爲如此,而無法改變。
井上一人考慮了起來,以前他确實不在乎服部玉子對他事事的安排,甚至他還很欣賞服部玉子的能力,可如今被藤井一木一提醒,井上一人突然發現,自己确實像是個傀儡,雖然他很清楚三井财團怎麽都不可能落到一個女人手裏,可如果服部家有這樣野心呢。
思忖良久,井上一人才緩和了一些,但他卻從以往對服部玉子的欣賞,開始變得讨厭起來,因爲沒有人希望自己被束縛,以前不過是沒有意識到罷了。
“你認爲我應該怎麽做。”井上一人嚴肅的問道。
藤井一木并沒有急着回答,想了幾分鍾才道:“至少你應該讓玉子小姐明白,她們服部家永遠不可能騎到井上家頭上,服部家的一切都是井上家給的,您想什麽時候收回,就什麽時候收回。”
井上一人一直盯着藤井,一直到他說完,目光也沒有移開,而藤井一木始終都低着頭,那感覺就像是一條狗,忠心坐在他面前,他讓藤井去咬誰他就會去咬誰,加上藤井的話裏處處都在爲自己着想,于是井上一人終于收回了目光。
良久他才道:“你覺得如果我把中國的情況告訴玉子,她會怎麽做。”
“立即撤資。”藤井一木緊跟着回答,“以玉子小姐的謹慎,是不會在龍騰國際插手之後,繼續投資下去,甚至會向龍騰國際示好。”
聞言,井上一人什麽也沒說,隻是拿起電話,随後撥打了服部玉子的專線,并且将中國的情況都告知了服部玉子,藤井一木坐在一旁什麽也沒說,隻是低着頭,甚至連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幾分鍾後,井上一人挂斷了電話,面無表情的說:“你知道玉子剛才說什麽嗎。”
“什麽。”藤井一木突然緊張了起來。
“和你說的一樣,她要趕來中國,并且讓我們迅速撤資。”井上一人面無表情,“藤井君真是越來越蒼龍了。”
可是聽到這句話,藤井一木卻沒有絲毫高興,反而是一臉惶恐,改坐爲跪,說:“我的一切都是井上君給的,井上君讓我做什麽,所以,我的聰明是爲井上君而生。”
“你知道就好。”井上一人冷道,“那我們商議一下該怎麽去辦這件事。”
“井上君的意思是。”
“當然不撤資,我們什麽時候輸給了中國人,什麽世界第一殺手,我們三井财團的殺手也不少,如果他敢對我動手,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ri本劍道。”井上一人冷笑道。
“那玉子小姐那邊。”
“放心,她來不了中國,三井财團未來的繼承人是我,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