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在山地中這輛跑車是否能發揮出它的極限速度,即使能發揮出,估計是個車手也不敢要命的使用極速,所以這輛保時捷除了在普通人面前用來耍帥裝13之外,在山地裏賽車,幾乎是作死的行爲。
從保時捷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景,但所有人都一緻認爲,這是個比業餘車手還業餘的車手,甚至他們都懷疑,葉總找這麽個業餘是來玩命的。
雲飛揚與狼狗兩人對視一眼,都上了車,三輛車并行在一起,這裏也是唯一能三輛車并行的地方。
“雲飛揚,他怎麽會在這裏?老師,你說的醒酒不會是和他們來比賽的。”保時捷裏,王嬌有些膽怯了。
“既是來賽車,也爲了給你醒酒,還有.....”蒼龍說到一半,就不在開口了。
雖然蒼龍開車很穩,但雪龍山的國道王嬌還是清楚的,在她眼裏這根本不是賽車,這是在玩命,可是看蒼龍那一臉平靜的表情,她心底又不由生出幾分安全感,隻是外面的人似乎指指點點的,對這輛車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而且,誰見過這樣給人醒酒的?
可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麽了,因爲前面的旗手已經打起了準備的旗語。
“隆隆隆”三輛車的馬達聲和氣排聲各不相同,但是卻分外的悅耳,随着旗手一揮旗幟,比賽開始了,雲飛揚和狼狗的車首先飙了出去,而蒼龍則是不緩不慢的跟在後面。
這讓王嬌都焦急了起來:“快啊,老師,他們開走了,在不追上去就來不及了。”
“我對這裏的山道并不熟悉,而且這輛車沒有經過改裝,在一般的市區,我能掌控它的平穩性,但在這陌生的環境裏,想要發揮出這輛車最适合的性能與速度還需要時間來磨合,慢慢來,不急。”蒼龍平靜的把握着路面,感受着車體的震動,來保持這輛車的平衡與性能。
而此時,兩輛車的尾燈早就消失在了保時捷的視野當中,王嬌知道焦急也沒用,仔細打量起了蒼龍的神情,那酷酷的表情,以及沉穩的操縱,讓王嬌看的有些失神。
這也是她第一次賽車,雖然以前她也見過賽車,卻從來沒有當過陪駕,開始還很興奮,可一看到車窗外的情景,立時臉色有些發白,這可真是在玩命啊,那鋁合金的護欄,怎麽看怎麽不結實。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或許她還能保持平靜,但是很快她發現,車速越來越快,一個簡單的過彎漂移之後,吓的她渾身冷汗直冒,緊緊的抓着胸前的安全帶,似乎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雲飛揚遙遙領先,狼狗緊跟其後,不見保時捷的蹤影,不對,看到了保時捷的車燈了,但是距離恐怕有半分鍾,而且,速度似乎一直保持着平常,看來他膽怯了。”無線電裏不斷傳來山道上觀察者的聲音。
而衆人也都露出了果然的神色,這樣險峻而陡峭的山道裏,沒經過改裝的保時捷卡曼,簡直就是一個花瓶。
“怎麽回事?”聽到無線電裏的聲音,雲飛揚一陣奇怪,按理說葉總即使真找個人來,也不會這個菜鳥才對。
“恩,他若是不跟上來,我的計劃怎麽實施啊。”狼狗坐在車裏,卻很焦急,但這是三人賽,不是兩人賽,他若是減緩速度等後面那個神秘人來,他的計劃根本就不能實施了。
即使是那胖子聽到無線電裏的聲音也不能平靜,而這個胖子,就是蒼龍買車時見到的那位胖經理,也是那位司機口中的牛經理。
而這位牛經理開始準備給蒼龍的車,自然不是這輛保時捷,而是另外一輛改裝過的跑車,卻沒想到葉總一個電話打過來,直接說給他一輛保時捷,而且是沒經過改裝的,牛經理當時就吓住了,這不是故意爲難人嗎?
但牛經理自然不會有其他話說,隻能照辦了,可他估計是個人都不會開着一輛保時捷卡曼來這裏賽車的,所以他認爲蒼龍也不會來,可是偏偏蒼龍就來了,而且一句話也沒說就賽上了。
這不由讓他心底有些打鼓,可是葉總現在就在山上呢,而且正觀望着比賽,他也不能做什麽手腳,即使想做都來不及了。
“哎,聽天由命。”牛經理感歎了一聲,讓周圍雪龍車隊的人臉色都有些不明所以。
“雲飛揚依舊遙遙領先,狼狗緊貼其後,看來這幾個月狼狗沒少鍛煉技術,真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而那輛保時捷已經落後一分鍾了,看來是沒有追上去的希望了。”無線電裏不斷傳來聲音。
這整個雪龍山道帶着無線電的人,都是一陣失望,在這樣的山道上,可謂是争分奪秒,每一秒都是很關鍵的,落後一分鍾,基本上沒法追上了。
“葉總在搞什麽?”雲飛揚奇怪,落後一分鍾,以他對雪龍山道的熟悉,保時捷根本不可能追上來,因爲保時捷卡曼的馬力本就遜色于他這輛改裝過的法拉利,别說是在山道上,就是在直道競速,這也不是一個級别的較量。
至于狼狗則是臉色陰沉,但他卻做出了一個狠辣的表情,似乎是決定了什麽。
但就在此時,無線電裏突然又傳來聲音道:“保時捷加速了,好漂亮的側滑過彎,如此勻稱的連環甩尾,簡直不可思議,這還是在那麽陡峭的坡度上,他不要命了嗎?”
無線電裏的聲音變得驚訝萬分,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而站在山下的牛經理則是自言自語:“他終于發揮出他的實力了,隻是,在山道上開這麽快,行嗎?”
而此時,在雪龍山主峰夢龍峰上,霧氣彌漫中隐約間可以看到一棟别墅,别墅的陽台上,正坐着一男一女兩人,在兩人中間,擺放的是黑白的棋子,棋桌邊放着兩杯清茶和一個無線電對講機。
觀察者的聲音,第一時間傳到了這個無線電裏,讓這兩人得知。
“看來葉總,今天是準備了一步大棋,準備引我入套。”男人一臉橫肉,身材還算勻稱,大概五十好幾,一雙眼睛有些渾濁,卻透出幾分狠辣之氣,這就是紅狼車隊的總經理陳總,真名陳天寶。
“陳總說笑了,誰不知道在東甯市,陳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段更是讓人聞之喪膽,我又怎麽敢引陳總上套呢?”女人落下一枚白色的棋子,穿着華麗,卻并不庸俗,渾身都透着幾分貴态,那潺潺一笑更是美的讓人心醉。
“哈哈哈,長江後lang推前lang,一代新人換舊人,葉總這幾年在東甯市還不是風生水起,家族生意可是囊及各行各業,都快把我這個老家夥,擠兌的沒飯吃了。”陳總微笑道,在笑容裏卻暗藏着殺機,用笑裏藏刀來形容在妥當不過。
“哪裏,哪裏,這還是陳總相讓,小女子才有如今微薄的産業,日後也還得陳總承讓啊。”女子舉止高雅貴氣,語氣更是平靜而不失氣勢。
“老了,不頂用了,是個人就想騎到頭上來,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姜還是老的辣,就好像這棋一樣,不下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赢家是誰,你說對,葉總!”陳總突然露出幾分陰沉的笑容,落下了一顆棋子。
葉總頓時感覺整盤棋,都舉步維艱,不過在眉頭一皺之後,卻找到了破局的方法:“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誰才是最真正的赢家。”
“保時捷速度越來越快,連續漂移過彎,似乎沒有減速的趨勢,他這是在玩命,玩命啊!”
無線電裏不斷傳來聲音,光是聽觀察員的語氣,所有人都冷汗直冒,這可是山道不是直線競速,不斷加速意味着什麽隻要是個人都清楚。
“我的天啊,他還想加速到什麽地步,那麽陡峭險峻的彎道居然一點速度都不減,快要追上了,保時捷距離前面的狼狗差距不到十五秒了,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奇迹,奇迹啊。”觀察員不斷傳來訊息,語氣一遍比一遍驚訝。
坐在别墅陽台上的葉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道:“看來這次又得讓陳總承讓了!”
聞言,陳總眉頭一皺,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好一會他突然一笑道:“嘿嘿,這棋還沒下完,葉總幹嘛這麽着急呢?”
這讓一直處于平靜的葉總突然感覺幾分不安,因爲陳天寶不是那種喜歡故作聲勢的人。
“難道說,那個車手是陳天寶的人!”葉總心底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