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定國劍指着白文選的喉嚨,憤怒說道,
“爲什麽背叛我?”
白文選撇過頭,然後說道,
“成王敗寇,既然我已經在你手裏,你要殺要剮便是,我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隻見李定國手有些顫抖,白文選的脖子的地方已經是一道血痕,到并不緻命,李定國扔下了手中的劍。
放過了白文選,他滿目蒼痍的望着戰場,仰天長嘯道,
“大風起兮雲飛揚,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一旁的白文選逮着這個時段,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劍從李定國的後腰刺進去,李定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相反白文選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讓後笑道,
“本來你有機會殺了我的,但是你沒有,可是我不會手下留情。”
李定國最後一口氣,轉頭回來看着白文選,曾經這個自己視爲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人,他最後還是閉上眼睛,然後倒下去。
拉爾部落的人此刻也在旁邊,此等場景,他們都矗立在原地,雖然自己勝利了,但是絲毫感受不到勝利背後的喜悅。
相反那種壓抑感很強,因爲此刻漫山遍野的算是人,不僅僅是拉爾部落的人,還有外面軍隊的人。
此刻的老酋長也來到這個地方,酋長之子與他對視,興奮的說道,
“父親,你沒事吧!”
酋長并沒有說話,而是眼中飽含淚水望着李定國那偉岸的屍體,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
“咱們回去吧!回去吧!”
而知道真相的人隻有那麽幾個拉爾部落的人,還有白文選,大長老,酋長,其餘的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在大長老去到那帳篷的時候,酋長還在吃喝着,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們來了啊,真是有勞李将軍了。”
大長老将一切都給他說清楚,然後外面已經是一片嘶吼聲,兵荒馬亂的,酋長想來阻止酋長之子們的行動的時候,一切都完了,而且晚了。
其實事情真相是,拉爾酋長真的被敵軍捕獲,然後李定國的軍隊正好看見,原本他們知道會付出代價才會救到酋長的,但是他們義無反顧的救了酋長。
最後酋長就在帳篷之中養傷,而且李定國也說起過炸拉爾山脈的時候,并且和酋長看了自己的計劃,根據精确的計算,水流隻會漫過拉爾部落,對拉爾部落沒有絲毫威脅。
而李定國知道這事萬不得已的做法,隻不過那些聯盟軍隊已經開始準備了,李定國知道自己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此刻炸毀拉爾山脈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因爲大水一覆蓋了森林,自然裏面的軍隊就會死傷無數,這樣李軍才有機會勝利。
這麽多年的戰鬥來說,雖然李定國的軍隊可以說是戰無不勝,但是也損失了不少,早已經是外強中幹了,他們支不了太久的。
這次炸毀拉爾山脈的計劃算是可以扳回一些,最後因爲白文選的從中作梗,而導緻如此,拉爾部落的愧對了李定國的恩,以德報怨的做法,最後成了知道痛苦的秘密,而這個痛苦的事情不能由酋長之後來承擔,由大長老之後的所有人承擔,這便成了他們口中的拉爾詛咒。
其實詛咒就是保守寫痛苦的秘密而已,李定國最後一刻沒有殺掉白文選,實在是因爲顧念最後那一絲情誼,他知道這一失敗之後,必然他們已經沒有天日,何不自己死在自己人的手下,成全了最後的哪一種虛榮。
最後白文選也被稱作白文公,一切都是有因果關系的,一切都是源于這一場所謂正義的滅魔之戰。
拉爾人并沒有讓酋長之子背負這個痛苦,而部落裏面穿出來的事情就是,酋長之子總有拉爾戰神的力量,李定國就是惡魔。
酋長出來不久以後,就憂郁而死了,他死都沒有告訴酋長之子當時的情況,同時也命令拉爾人不再提及這個真相,所有一切由大長老們承擔。
雖然他想掩蓋這個事實,但是真相一定要保留下來,爲了以後李定國的那種精神,爲了不讓方面的冤情淹沒,必須有人銘記這段悲涼的曆史,不能忘記,所以這就是拉爾詛咒的誕生。
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得離開這個部落,同時要一個一個傳下去,而所謂詛咒其實并不是危害,而是承受那種痛苦。
“當年的真相就是如此,其實李定國也不是什麽惡魔,但是在大家口中成了惡魔,然後白文選的所作所爲也被掩藏起來了,很多認爲是白家的功勞,所以用的拉爾部落也與他們走得很近,最重要是隻有我知道這個秘密,隻有我知道這個詛咒,我不希望我們部落的人生活在自責之中,就像當年的酋長的良苦用心,希望肖先生能明白。”
肖安點了點頭,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他終于是知道了真相,其實他冥冥之中也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跷,可是苦于當年的種種痕迹已經埋沒了,自然沒有辦法去找出來,現在大長老這麽一說,他覺得李定國是大英雄,民族大英雄,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成全了所有人,包括背叛他的白文選。
可是白文選卻以爲他還是惡魔,知道十惡不赦的大惡魔,覺得自己所作所爲是正義的,其實所有他都知道,他自己很清楚的。
肖安眼中有些紅,然後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
“我明白了,我不會告訴白紮哈他們的,我出去這個地方必然會澄清當年的真相,給你一個心安。”
拉爾長老慢慢點頭,
“有勞肖先生了。”
聽了拉爾長老的一陣說法,肖安覺得這次自己來到這裏的意義非凡,同時自己已經知道了曆史的真相,他也沒有多少疑慮而要離開這裏了。
他輕松的歎了一口氣是“大風起兮雲飛揚,天要亡人,人不得不亡。”
也許當時即便白文選不背叛,那李定國的結局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