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肖安一陣苦笑,這個白紮哈不僅僅将他弄得陷入這僵局之中,然後自己還獨自回去,這叫個什麽事啊,肖安有些不明白。
不過随着夜幕的降臨,幾個拉爾人熙熙攘攘的聲音,整個夜晚都甯靜下來,偶爾似乎少林之中傳來烏鴉的哀啼,頗爲凄涼,這個夜也就這樣過了吧!
次日,天剛明,隻見拉爾部落幾人已經起來,而其中包括着白紮哈,酋長和幾位長老前來送行,大長老也在裏面。
他有些憂慮的望着白紮哈,白紮哈向他們道别,似乎有些顧慮的再次望了一眼拉爾部落,然後轉身便往深山之中而去,背影感覺有些孤寂。
白紮哈慢慢向前,其實肖安的處境讓他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是他也許是爲了肖安好,然後如此,他想很快拉爾酋長就會放過肖安的,畢竟肖安當時和他們一起,拉爾部落并不是說不講理的部落,而是有些疑問,暫時将肖安收押起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放出肖安。
白紮哈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前進着,突然後面出現了以後黑影,他也感覺後面有東西在看着自己。
他突然轉過頭,但是什麽都沒有看到,背脊骨有些癢癢的,又看不到人,這不得不讓他感覺有些詭異了。
雖然有時候後面的東西,不一定看得到,但是一個人一直看着别人,别人多多少少會有察覺,這種解釋作一種腦電波的相互感應吧!
因爲一個人在盯着某個人看的時候,是聚精會神的,然後發出的腦電波比較強烈,而另一邊就會接收到這種腦電波,從而隐隐約約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或者說有雙莫名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這個緣故,白紮哈慢慢走着,還是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突然回頭,驚慌失措的,說道,
“誰?誰在哪裏?”
并沒有人回應他,後面隻是一片孤寂而已,甚至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風吹草動,白紮哈才慢慢轉過頭,他确信自己似乎被人跟蹤了,想來不是拉爾部落的人,那還會有誰?
制造爆炸的那個人?爆炸是的确因爲什麽緣故引起的,其中必然涉及到人或者說是惡魔,此刻的肖安定然在那拉爾部落的囚禁山洞裏面,想在想來就隻有那不知是誰還是鬼的東西跟着他。
他感覺背後一陣涼意,随後又是一陣用手快要撫摸到他的那種感覺襲來,他又快速轉頭,但是後面依舊什麽都沒有。
白紮哈直接停止了腳步,照這樣下去,他一個人回捧月村心裏多多少少受一些忌憚,同時還想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到捧月村也是一個問題,此刻他不應該真的果斷行事,說離開就離開拉爾部落,現在回去又好像不妥。
那種不知名的感覺依舊跟随着自己,自己在這種感覺下不能前進,同時腿已經不争氣的有些顫抖,即便他是捧月村的族長,但是此刻自己一個人也是心有餘悸的。
他又轉過頭,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更強烈了不少,因爲一個人在心生懷疑的時候,感覺四面八方都有眼睛,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白紮哈喉嚨動了動,然後咽了咽口水,額頭得冷汗不知不覺的滑落,讓他心裏空空如也,沒有一點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快速轉過頭,強制着自己返回原地,不繼續回捧月村,而是回拉爾部落,他知道這決定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有時候性命和面子這個東西相提并論的時候,面子不值錢,也沒必要因爲面子而失去性命,這是值得。
他回頭走,才感覺心中有些安穩,但是突如其來的聲音,又打斷了這種安穩,
“怎麽了?不敢回去了嗎?”
聲音嘶啞得如同枯木,又好像已經死亡了幾百年的亡靈屍骸,空靈得不知所向。
“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白紮哈轉動着身子,同時目光四處在探望,企圖看到說話人的身影,但是終将沒有任何收獲。
聲音他從來沒有聽到過,所以說是陌生的聲音,加上在這森林之中,如同枯木一樣的感覺,白紮哈隻能在腦海之中給出一個詞語“惡魔”,是惡魔的作爲。
“你不必理會我是誰,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們的蹤迹,原本以爲白族長會這般灑脫回去,結果還是原路返回了,正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白紮哈才不理會他說什麽,而是一直轉悠的探望着,然後大聲的說道,
“到底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相反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此刻都想凝聚起來了一樣,讓人感到一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透不過氣,似乎在裏面久了就會因爲缺氧而死亡一般。
白紮哈大口呼吸着,額頭的汗液更加的流淌得厲害,就像被人迎頭撲了一頭的水一般,汗水如同豆粒般的串在一起。
白紮哈平息了一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還在繼續着,他一隻手撫摸着胸口,目光閃躲的查看着周圍,直到那種緊張的感覺消失殆盡,他才緩了一口氣,那種感覺沒有了,所以他暫且還算是安全了吧。
他回去,拉爾部落的人都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問,隻是向他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酋長繼續招待了白紮哈,雖然對他的行動有些困惑,但是沒有多過問,也許在白紮哈那故作鎮定而慌亂的目光之中,他看到了一些什麽東西吧,所以隻是叫人好生招待他,便忙自己的去了。
大長老聽聞白紮哈回來了,也是心生一些困惑,然後也沒去打擾,而是慢悠悠的走向囚禁肖安的地方。
肖安雖然被囚禁,但是心裏也沒有憎恨的意思,反正拉爾人也是沒有餓着自己,同時冬暖夏涼的,讓他感覺還有些怡然自得了。
“白族長又回來了,真讓人想不到。”大長老又來找肖安,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
“哦?爲什麽回來,不是早應該回去了嗎?”
肖安疑問着,半眯着眼望着大長老。
大長老并沒有他這樣子而感覺無禮,而是繼續說着,
“我沒有直接去問他,也不想去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