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還有流水的聲音,這山洞似乎有些相似于捧月村那裏的山洞,看守的人在竊竊私語,同時也可能埋怨,這麽多年沒人看管了,一時之間還适應不來。
就在這期間,他們突然起身,隻見知道身穿黑色鬥笠的人進來,肖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果然如自己所想,有人回來看望他。
兩個拉爾人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神秘人,先是有些警惕,後來在神秘人慢慢摘下鬥笠的時候,二人相視望了一下,然後有些躊躇的出去了。
想必可能是酋長之前吩咐過什麽,然後二人有些爲難,所以顯得有些無奈的出去,肖安眯着眼打量這個神秘人,因爲火光還有些朦胧的緣故,所以暫且他看不清楚是誰來看他。
直到對方慢慢開口,
“讓肖先生在這裏,實在是委屈肖先生了,我們這個地方已經許久沒有關押人了啊!”
聲音蒼涼而有力,同時也是頗有落寞感的看着周圍的一切,肖安從聲音就知道正是那拉爾大長老,不過他早就猜到了,因爲能來看他的人,并且讓兩個看守之人如此的恭敬的人,也隻有大長老才如此。
“大長老的說法是我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這個地方的确挺不錯的,冬暖夏涼的,我還真想在這個地方呆一輩子了。”
大長老有些詫異的望着肖安,看着肖安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麽說肖先生對我們這個地方還心生愛戀了,想長期住下來?”
肖安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地方的确适合,但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上,言歸正傳,大長老,我到底爲何被囚禁在這個地方啊,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大長老有些深意的望着肖安,
“你還算是想起這件事了,根據我想來,就是白族長胡言亂語,然後酋長有些深信不疑的,就把你囚禁起來了吧!”
雖然這些似乎在肖安意料之中,但是不免都還是有些詫異,
“他白族長片面之詞就将我囚禁在這裏,那酋長也太不會判斷了,況且他們以什麽緣故囚禁我的,我至今都還沒搞清楚。”
“白家與我們拉爾部落的關系,從幾百年前就根深蒂固了,所以自然他的言語對于酋長來說重要性很大,就像當年擊敗李定國的事情,要不是白文選,也可能結果不會如此。”
拉爾長老回答道,然後肖安有些深思的考慮李定國的事情了,因爲之前的水并沒有殃及拉爾部落,所以之前的事情其中自然是有蹊跷的地方的,肖安正想提及這個事情。
“大長老,我單獨問你一個事情,如果說當初你們拉爾部落知道大水不會殃及拉爾部落,你們拉爾人還會不會去殺害李定國?”
拉爾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
“不知不覺又說起這個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說說這事,方面我們拉爾部落已經知道李定國成爲惡魔的事情了,隻不過他沒有殃及我們才遲遲沒有出手的,出于對當時的情形來說,那引爆拉爾山脈隻是知道導火索而已,我們拉爾部落遲早都不會讓李定國爲害人間的。”
肖安點頭,然後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無論李定國有沒有炸毀拉爾山脈的目的,你們部落也遲早會出手阻止李定國的作爲,而白文選與酋長被俘隻是導火索,加快進程的導火線而已。”
長老不可否認的點頭,
“可以這樣說,誰知道李定國什麽時候會失去心智禍及我們拉爾部落呢,雖然他對我們有恩,但是我們公私分明,不能因爲他有恩而系天下人于不顧。”
拉爾長老的說話自然就是風範,天下人民爲己任,這拉爾部落的确是讓人值得尊重,但是肖安想的是,也許不是白文選從中作梗,那也許這事情還真的難說,白文選才是其中的重要因素,他是李定國的親信,親信如此,那拉爾部落還怎麽相信李定國的作爲,這可以理解,無可厚非的。
“拉爾人的精神值得敬佩,但是今日之舉,的确讓我有些難堪了。”
肖安說着,長老也有些尴尬的笑起來,然後說道,
“是啊,酋長一意孤行,等我知道行動的時候,你已經被囚禁起來了,老朽的過失,你不要責怪我們酋長,氣勢酋長爲人還是正直的。”
肖安搖頭說道,
“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隻不過白族長的作爲讓我有些詫異,他後來可曾向你提及爲何如此待我?”
長老說道,
“他說,你太過于固執,爲了防止你捅婁子,隻好出此下策,讓你暫時安靜下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還記得今晚我們的談話嗎?”
肖安點頭,
“還記得,怎麽了?”
肖安假裝糊塗的回答,其實他都有些察覺了。
“你問我問題,我突然間就裝作勃然大怒,因爲我發現有人偷聽我們的說話,所以故意如此,原本我沒有懷疑他,但是想想能聽懂你我二人的對話的,恐怕隻有白族長了,這不你又因爲他的緣故出了問題,我可以确定那人便是他。”
肖安點頭,然後眼神有些狡詐的感覺的望着大長老,語氣狐疑的說道,
“大長老故意裝作憤怒,莫不是你想告訴我什麽事情,但是時機不對,所以你就沒有繼續提及了?”
大長老望了望肖安,這個人啊真的是深不可測,似乎有什麽蛛絲馬迹都能被捕捉到一樣。
大長老動了動喉嚨,然後說道,
“的确有些事想和你講講,但不是現在。”他說着,還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隔牆有耳一般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有機會再請教吧!”
不一會兒,拉爾長老拿上鬥笠,然後轉過身,邊打理邊說道,
“對了,聽說明日白族長就離開我們拉爾部落了,我隻告訴你這個消息,給你心理準備一下,改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