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第一次的經曆,肖安可是親眼看着一個拉爾人落下去的,然後在谷底看到了他的屍首,可以說是四分五裂的。
他十分的小心,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達目的地,而目的地又是如何,他不知道。
終于過了那麽幾個時辰,還是到了,這裏一切是歲月的見證,還有曆史的見證。
帳篷早已經不堪入目,并且屍骸滿地,一對對的白骨顯得格外的陰森,當年的柴火還遺留着黑灰,想必這個地方就是當年李定國的駐軍之所,而且從這裏一眼望過去可以看到山谷的情況,不管是對面的,還是谷底的,還是這座山外的。
曆史的蕭條很快就展現在眼前,在這無聲的歲月之中,屍骸是最好的見證,它們見證了當時的成王敗寇,它們見證者曆史的炊煙袅袅。
肖安不禁歎氣,其實在他眼裏看來,即便怎麽悲涼,但是終将已經過去了,即便腦海裏有千軍萬馬,那都沒我一絲的意義。
隻不過當時的拉爾酋長爲何被軟禁,這成了拉爾部落與李定國軍隊的矛盾地方,這讓人很感興趣。
從外面看來,根本看不出什麽,無論肖安怎麽厲害也不可能還原當時的情景,即便裏面很蹊跷,有很多疑點,就像當時的拉爾長老最後看到了什麽,酋長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軟禁都已經不得而知,這段已經被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如果想要還原,隻有找到當時的人。
而且他們都已經化作了塵土,哪怕是被稱作無法毀滅的李定國的力量,那都是一個虛無的存在,曆史還得曆史的人去解釋。
也許周卯寅看到這一切肯定會很興奮,經曆了那麽多,終于找到惡魔的居住所,但是他已經不在,留的肖安一個人在這裏,肖安看起來并不興奮,相反有些憂愁。
肖安随便找一個遙望台的地方坐下,一個人的身影在峭壁之邊,看起來孤獨極了,就像一個獨自生存了很久的人,對外面城市有幻想,卻不知道怎麽離開這個地方。
這時候的肖安是孤獨的,如果有什麽陪着他,恐怕就是滿地的白骨,隻不過他們不會說話,而隻能安靜的躺在原地,繼續等待日後的風吹雨淋。
肖安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原地,如果說他再思考,不如說他在發呆,一動不動的,他是否開始懷疑自己到底來這裏做什麽,爲了圓夢?還是爲了心中的那愧疚呢。
原本周卯寅可以不用來這種地方,如果不來就不會出現那些問題,既然發生了,即便肖安來這裏,那周卯寅也不可能出現在他眼前,然後在他落寞的時候,安慰打氣這類的。
肖安再次點上一支煙,仰頭望着天空,然後抽了一口,亂發他已經不去理會,而是就這樣仰頭望着蒼穹,天色快黑了,今夜可能就在這裏休息了,他哪裏都不能去。
還好自己背包之中,還有手電,肖安将煙放在嘴邊,然後在背包之中尋找着手電,沒有手電他恐怕不能活下去,這裏這麽黑,而且危險重點不知道這裏有什麽,也許有什麽不知名的怪物也不一定。
當然這裏還有一些柴木,雖然看起來已經是腐朽,但是這樣更容易點燃。
他拿出手電,摸出火機,順便帶出了之前黃波口袋之中的瓶子,後面他并沒有仔細看過這個瓶子,這時候他可以看一下。
他慢慢擰開瓶子,瓶子裏面一股藥味傳出,肖安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不知道這是什麽,不過裏面的藥物并不是一粒一粒的,而是呈粉末狀,肖安可以确定這不是白粉什麽的,而是一種藥物,不知名的藥物。
不知道爲什麽肖安突然想起之前他們來到這裏的途中,那時候隻有捧月村的人和他們三人,其中一個男子在打水的時候,口中含着叢林黑寡婦,在他打水的地方,肖安似乎看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與這個好像有些符合,但是肖安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隻是警覺而已,自己的水壺,自己拿,而現在他看着着藥物有些深意。
難道黃波真的有什麽隐瞞着自己的地方,原本肖安早應該察覺到才是,隻不過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想法,而一次次的否決了。
而這次黃波直接死亡了,屍體他已經确認過了,一切的懷疑都風輕雲淡了,而對于周卯寅的失蹤他失蹤耿耿于懷。
當時黃波的口袋上有鮮血,他的衣服上也有鮮血,周卯寅出現的事件,隻要他一個人清楚,在周卯寅屍體消失之後,他才如同見了鬼一樣的,這說明他畏懼着什麽,周卯寅的重傷與他有一定的幹系。
而在周卯寅消失之後,他懷疑人生了,懷疑裏面到底怎麽回事,到也有可能是白霧之中的黑影的作爲。
肖安直接否定了黑影的,主要是因爲,當時在他們全身僵硬的時候,黑影下手的機會很好,他想害死誰,誰都沒有力氣反抗,包括肖安自己。
後來黃波後面的行囊之中,肖安查看過了,裏面沒有什麽鈍器,根據當初的血看來,那是鈍器所爲,因爲血濺四方,利器不會這樣,而肖安再查看裏面東西的時候,并沒有任何鈍器。
如果說有什麽武器,那就是工兵鏟,但是工兵鏟上沒我絲毫的血迹,當時肖安已經判定黃波死了又一定的時日,如果說是他口袋之中有什麽東西,那一定會有,但是沒有,這個是個意外。
肖安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難道周卯寅的失蹤與黃波沒我絲毫關系,而是自己神經過敏了,将一切歸結于黃波作爲,自己真的這樣想嗎?肖安好好省視一下自己,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把黑影想的過于的高大。
畢竟在白霧之中的時候,雖然他沒有當面對他們造成傷害,但是回來的時候,他們失去了兩個拉爾人,這不是同伴作爲,而那時候的黃波也已經是屍體了,不可能是他,至于周卯寅嗎?
那不可能,拉爾人說過他的傷勢,可能得植物人不可能擁有那種能力,即便他可能活着,但是不可能将兩個高大威猛的拉爾人擺平,除非就是這其中出現了問題,周卯寅的失蹤很有疑問,黃波的瘋狂也有疑問。
會不會有作假,難道周卯寅一切的行爲都是僞裝,而他那副樣子背後是一具如同惡魔的鬼臉嗎?
這不太可能,在白霧之中,他也是個肖安他們一樣的,黑影經過了他,他也是額頭的冷汗,如果周卯寅原本就是非同一般的存在,那麽他僞裝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制造的一切肖安想都不敢想,雖然地上的血迹是真的,但是也可能作假,親眼看到的不一定真,肖安這樣想,他怎麽知道白霧之中黃波與周卯寅的對話,他又怎麽可以完全否定黃波不是兇手呢?
因爲他忘記了,他們一群人之中,還有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在暗處,他們在明處,他可以動手腳,但是目的如何沒人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