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要到分手的時候,肖安停下了步子,所有人都停下了步子,面面相觑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見白紮哈慢慢走向肖安,然後說道,
“肖先生決定了嗎?”
肖安點頭,然後說道,
“是啊,我已經決定好了,如果我三日之内不回拉爾部落,你們就當我已經有了生命危險了,不必前來找我了,如果三日我回了拉爾部落,到時候的一切,再作打算,對了白族長如果想單獨回去我也不想阻攔,至于當初的事,現在已經到這個地步,我自然不會責怪于你,你就放心。”
白紮哈喉嚨裏似乎有東西一樣,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當初他答應了肖安,解決了他們的事,然後就和肖安他們去尋找随筆之中的祁村,隻不過現在已經是落難之鳥,幾乎都已經是孤苦伶仃,彼此都隻有一個人,對于當初答應的事情,白紮哈此刻也不知道怎麽說。
白紮哈還是點頭,
“謝謝肖先生,肖先生放心,這三日之内,我一定不離開拉爾部落,如果三日之後還沒有你的身影,那我就對不住了。”
肖安點頭,頗有深意的看着白紮哈,
“沒事,那就這樣,這次我的決定生死未蔔,你們路上小心,就此拜别,希望三日之後還能看到你。”
肖安說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白紮哈隻得無奈,和拉爾人說着什麽,然後大家都各自轉身,走上離開死亡谷的峭壁之石的路上。
肖安看着他們的背影,大呼一口氣,他們既然離開了這裏,那就做自己的事情了,不必留戀太多,肖安自古都是看得開的人,以後一眼看着他們,然後轉過背,一個人蕭條的背影,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之中,顯得有些凄涼無比。
走着走着,白紮哈還是心有餘悸的轉過身,看着肖安蕭條的背影,他心裏暗自有些自責,隻不過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前進着,嘴裏嘟哝着,
“肖先生,别怪我不講義氣,這個地方我實在受夠了,你好自爲之,三日期限我會遵守的,如果三日過後,那我就當你死了,到時候我就回我的村子。”
拉爾人嘴裏議論着什麽,他們并沒有管肖安怎樣,他們的任務繼續已經是近在咫尺的快要完成,要是加快點步子,說不定今日就可以回到拉爾村落了,他們說不出得有些興奮。
拉爾神秘的男子,臉上還是不太好看,雖然感覺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他依舊感覺口袋之中的惡魔之力的瓶子,無比的沉重,那種沉重是無形的壓力,他必須堅守着這一切。
不過他對肖安的行爲有些不理解,爲何獨自一人留在那空谷之中,難道爲了什麽,但是他還是有些敬佩肖安,這個人正氣凜然,并不畏懼生死,如果語言可以溝通,他真的會和肖安這個人暢談一番,或者拜把子什麽的。
他也是頗有深意的望着肖安蕭條得背影,心中多了許多的唏噓,這個人不簡單啊!然後回過頭,繼續前進。
肖安一個人,現在可以說的上一身輕松,也可以說是凄涼無比,現在這個時候,即便心中有多少困惑和想法都隻能對自己說,其實孤獨的人并感覺不到多麽的神秘,他們隻是找不到說話的人,所以才顯得神秘無比,其實他們心中應該有萬千語言,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說而已。
誰願意選擇孤獨,隻不過不願意勞煩别人,還有不想麻煩自己而已。
肖安心情沒有特别輕松,也沒有特别沉重,此刻對他而言是真正的單獨行動了,沒有負累。
他左右看着,看看是不是有黑影,看看周邊是不是有其他奇怪的情景。
對于之前周卯寅與他的約定,如果找到那個埋葬的瓶子,然後二人就去李定國當時居住的地方看看,就那情景而言。
肖安此刻斷定他們應該不會在谷的深處坐落,因爲這不明的大霧是行動的困難,即便裏面有些别具一格的風景,但是那幻覺導緻的行動不便,相信任何人都不會選擇在哪裏坐落。
肖安此刻留下來一方面是爲了圓之前與周卯寅的約定,另一方面他的确想看看這山谷之巅的邊緣,到底能看到什麽,會不會一眼就可以鳥瞰到祁村,那與世隔絕的祁村。
一路慢慢走着,谷底的屍骸已經慢慢減少,越到邊緣越少,這讓肖安有些困惑,如果說李定國的居住之地留在谷底之巅,那麽屍體會堆積得越來越多才是,但是眼前的情景并不是如此,這讓肖安有些摸不着頭腦。
還是說他們經過的地方就是李定國居住之所,因爲戰鬥便捷的緣故,他們故意選在那個中央之地,這樣就可以随時出擊去抵禦敵人。
這不可能,如果是居住之地,那必然我帳篷什麽的,還有就是當時燃燒留下的硝煙灰,那東西即便千百年還是有痕迹的,既然沒有那僅僅隻是屍骸而已,并不是特别的地方。
這是一個困惑,不過肖安先不想這些,先去看看那山谷之巅的邊緣的事情,隻要肯定自己的事情,那麽他也許回到拉爾部落之後的事情就是直接去祁村,去完成一直耽擱的案子,然後早日回到縣城,回到小組當中。
山路蔓延,這裏面沒有被雨水沖刷過的痕迹,也沒有鵝卵石,當初的瀑布都已經化爲幹枯,此刻小溪都沒有了,肖安看了看自己的水壺,裏面還有一些水,節省一些,足夠他經曆這三天,隻要過了這三天,他一定就得回拉爾部落,不管怎樣他都得回去。
肖安繼續前進,蕭條的背影在這荒蕪之地中越來越小,甚至小的已經看不到了,他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一直向前。
而前面就像一片汪洋的大海,雪的潔白将那些翠綠掩蓋住,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對了還有幾片袅袅的煙雲懸挂,看起來悲涼而有深意,蒼茫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