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紮哈望着肖安慢慢而去的背影,先是目瞪口呆,然後表情化作一譚幽水,平靜并且波瀾不驚,對于肖安的瘋狂舉動,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就像當初周卯寅被史前巨鳄吞噬,他還敢回去查看一下,要知道那是非常的危險的,但是正是他的行爲,周卯寅那時候才撿回一條命。
同時就像前兩天自己突然追黑影出去,他也獨自一人去找他,不管黑影多麽令人膽顫,他也似乎面不改色,單獨去找他。
所以對于此刻肖安的動作,他是波瀾不驚,隻是心中祈禱,希望他小心一些,如果肖安再出什麽問題,恐怕他真的直接會留在這個鬼地方,因爲他始終覺得他們離不開這個地方的那種心理。
望着肖安蕭條的背影,此刻感覺他如此的偉大,自己心中不免對肖安多了許多分的敬佩,這種敬佩是打心裏的敬佩,肖安才是那個不畏懼天地,不畏懼生死的人。
肖安還是平複了一下心裏,對于黑色的東西,他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得小心才是,心中安慰着自己,并且努力的呼吸着的平靜自己。
終于靠近黑色的東西一點,不過肖安還是看不清那到底是何種東西,肖安也停了一下進步,看看拿黑色東西有沒有什麽動靜,但是似乎這裏面就像就像一個屏障一樣,那黑色之物竟然不聞不問的,還在原地繼續着。
肖安看了看後面,拉爾人都是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此刻他的肩頭抗起了所有的生死,一股莫名的壓力,讓他感覺有些壓抑。
他決定繼續前進,直到看清楚黑色之物到底是什麽才回,他在腦海之中已經想過有幾種可能性,也許真是黑色瘴氣之物,又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靠近了許多,肖安看清楚了,不過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咋舌,那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動物,就像螞蟻一樣的前進着,而且很有規律的前進,并不是亂七八糟的,如果說這是黑螞蟻,那固然真的也是恐怖的存在,這麽多螞蟻,一下就可以啃食完他的肉。
而且對于捧月村變成黑色的骨骼在他心裏一下子浮現,然後又一陣風而過,灰飛煙滅,連骨頭都不剩了,那證明這東西具有強烈的腐蝕效果,人的骨骼對它們而言,就如同朽木一般。
再靠近一下,那如同黑螞蟻的真面目終于顯現在他的眼前,那是叢林黑寡婦,沒錯肖安記得很清楚,在他們來這裏之前,一個白族的青年男子喉嚨之中擁有這東西,這東西的樣貌,肖安還記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那黑寡婦似乎體格要大一些,而這個黑寡婦體格比較小,但是成千上萬的總讓人看到就爲之膽顫,比那個一隻黑寡婦要可怕得多。
關于叢林黑寡婦的毒性,肖安很清楚,并且似乎這些黑寡婦似乎散發着毒素,再慢慢的蔓延着。
這也許隻是他們孵化出來的叢林黑寡婦,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适合它們的生存,所以才如此之多吧!
肖安懷疑的想着,同時腦海裏也響起曾經周卯寅說過的話,
“叢林黑寡婦,生存條件非常的苛刻,可以說是很難見到的,就連在這裏生存許久的捧月村的人,也沒有看到過,所以可以見到它是非常稀有的。”
肖安也承認這句話,因爲他也從來沒看見過關于叢林黑寡婦這種蜘蛛,而且從前的也沒了解過。
但是出現這麽多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否是與這個地方的氣候有關,還是說有人養殖。
周卯寅提及過關于西域蠱師的這些人,當年李定國捉住了幾個西域蠱師,然後将他們軟禁起來,給自己做事,然後讓它擁有了惡魔的強大力量。
而一說到關于西域蠱師,那就必然提及到一個東西,那就是蠱,蠱這種與降頭師很相關,而那些蠱蟲就是利用毒性非常強的動物放在一起,讓他們相互吞噬,直到最後的一種,它就成了蠱。
因爲毒性越來越強,加上自身的毒性,可以說是非常毒的東西,人一旦觸碰到,那必然是生不如死,當然蠱師用蠱有解藥,就是将蠱殺死,這樣才會幸免,或者說是利用某種藥物,暫時抑制住他們的啃食人體,讓其緩解,但是隻是治标不治本的。
肖安自然沒有想到這麽多,隻是看着眼前這麽宏偉的場面而心裏暗自感到震驚,他并沒有繼續向前,而是現在原地,心裏多了很多的唏噓,如果貿然沖過去,自然是屍骨無存的下場的,肖安這個非常明白。
他慢慢回頭,拉爾人也看着他的動作,爲之震驚,因爲他既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并沒有絲毫異樣,看樣子是那黑色之物也沒想象中的危險。
可是當初的捧月村的男子,可是他們親眼看着進入就化作黑骨的,那到底怎麽回事。
肖安慢慢回來,白紮哈不免有些木讷的臉上也有些震驚,同時有些欣慰,既然肖安能安全回來,那自然而然他們還是有些生的希望。
肖安回來,白紮哈上前問道,
“肖先生,怎麽回事?那黑色之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肖安望着白紮哈,然後慢慢說道,
“叢林黑寡婦,成千上萬的叢林黑寡婦。”
白紮哈消失一愣,然後突然明白起來,因爲他對這個東西并不知道,反而是在來的路上的時候,他們提及過,留在自己手下的喉嚨之中,被取出來,可以說是劇毒無比的。
所以這下想來,那之前瘋狂的青年男子死得也不怨,畢竟這叢林黑寡婦的劇毒還是讓他感到畏懼的。
既然是成千上萬的叢林黑寡婦,所以對于過去,他們現在是依舊無能爲力的,又隻有等,這一點白紮哈自然明白的藏也就沒有多問肖安什麽,直接閉了嘴。
肖安也回到隊伍之中,然後目光之中頗有深意的望着前方,這一切似乎并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