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糾結了多久,直接就說道,
“白族長,我想問一下,你們或者說拉爾部落的人可否知道,當初這個地方有沒有什麽比較大的葬禮,就像古代君王這種的甚大葬禮。”
白紮哈再望了望肖安,然後眉頭皺了皺,先是自己搖了搖頭,對于這種葬禮的實情,他并不知道,而且他們捧月村的建立也隻不過三四百年之久,所以以前即便有他們也不知道的。
而拉爾部落擁有千百年的曆史,也許他們些許知道些什麽,他轉頭向拉爾酋長之子,然後詢問起來。
時不時的點頭,然後才對肖安說道,
“肖先生,他們拉爾人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龐大的葬禮儀式,所以應該沒有。”
肖安點頭,然後繼續沉思起來,既然沒有龐大的葬禮儀式,那就隻能說明關于屍香魔芋的這種說法可以否決,那樣的話就隻有留下祁村與死亡谷這一點的連線。
既然隻有這一點,肖安就可以完全根據這一點查下去,反正現在已經也算孤身一人,好實行自己的計劃,離開這個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死亡谷的前面看看,然後接下來的再打算,他此刻都不知道要不要回拉爾部落看看。
在肖安想着的時候,天色似乎逐漸明朗起來,也就是白霧已經開始慢慢散去,那樣的話他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
留在白霧慢慢散去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多了幾分青光,這是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希望。
所有人都起身,還有些許興奮,白霧全部散去,肖安望了望周圍的一切,然後以其他的東西作爲參照物,這樣一看來,果然在白霧起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原地而已,并沒有挪動過任何的位置,這樣就可以确定一點,這白霧似乎就是幻覺的存在,迷幻着人的腦電波,讓他們感覺自己在走動,其實隻是在原地而已。
同時肖安也看了看周圍的人,加上自己依舊隻是九個人,那兩個人的失蹤是真實存在的,并且周圍看不到一絲的血迹,就似乎連昨天的周卯寅的血迹都已經被什麽東西沖刷幹淨了一樣,這裏被洗滌了一遍,看起來格外明朗。
隻不過現在的人已經無心去欣賞這些,他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爲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就這樣所有人就又開始前進,可以說是如釋負重一樣的,心情好了,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青草如同靜止的湖水,在原地一動不動,風也已經沒有嘶嘶作響,周圍安靜一片頗有幾分蒼涼的氣息。
雖然已經快走出這片綠地,他們對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懷念,相反而言就是畏懼,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至少快要離開這裏了。
雖然快離開這裏,但是在那邊界的莫名的黑讓大家的心中又糾起了幾分,因爲對于捧月村青年男子的湮滅在裏面,他們心中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因爲連屍骨都是黑的,誰知道那到底是什麽鬼。
黑色又開始蔓延起來,将外面的荒蕪與青草分割開來,之前的那輕松又消失全無了,對于這個神秘的地方,還真沒那麽容易讓他們離開這裏,對于黑色的恐懼,他們還是不敢冒犯的。
不過看到這裏的話,也不知道當時的黃波可否安全的離開了這裏,他那喪失理智的行動,也許早已經不把這個看在眼裏,而是直接跨過,然後被湮滅在裏面吧!
黃波的離去自然也是兇多吉少,這就像莫名消失的周卯寅一樣的,肖安已經沒有任何想法再去尋找周卯寅了,這個地方就那麽大,并不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而是一眼可以看清楚全部,自然而然,這周卯寅的消失已經成了離奇的事故了。
所有人的腳步已經開始緩慢下來,那如同黑色的湖流動起來,上面還冒着黑氣,就像地獄之湖一樣。
所有人眼神一暗淡,險些就差直接跪下來了,還是那樣,面對死亡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是畏懼的,肖安此刻也如此。
如若說在戰争的路上所有人豪情壯志,明知道去死,還精神抖擻,可是在勝利快要到達的面前,誰都想去享受勝利背後的利益,無論是榮耀還是财富,或者說的平淡一點就是和平。
其實誰也不想去死,這是最簡單的說法,但是在無法抉擇的時候,隻好正式死亡,當快要結束的時候,那無法抉擇就成了一種懦弱,不想死,想要後面的和平了。
肖安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之前所想的一切,還等着他去證實,反正已經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們都知道那黑色的東西還是需要時間的等,隻有等待才會過去。
不然也許所有人過去那都是死,沒有價值的去死,那是不值得的。
肖安看了看白紮哈,他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又表現出來,一路出來,他都似乎是這個樣子,他心中始終堅信他們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地方,一定會付出代價,血的代價,哪怕沒有白霧的籠罩,那黑色也是讓人窒息的。
肖安偏過頭,不再去看他們,而是沉思着自己的,當初捧月村的青年男子就像聽不到任何聲音,然後沖向那黑色,可是黑色并沒有主動向他發起攻擊,而是在他揮刀之後,他是跑到黑色中間的,而且也并沒有往他們前進,而是一直在原地鋪開。
所以肖安在想,也許那黑色并不是主動攻擊的,而是當人自動前去的時候,等于自投羅網那樣,而不是早就做好準備的。
所以肖安想的事情是,他也想看看這黑色東西的廬山真面目,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還是可以前去看看的,如果看見那黑色東西攻擊向自己再撤退回來。
那黑色東西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所以他想他有時間回來的,想着他的腳步就沉重的望前面邁了起來,而所有人看着他的動作,都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