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色已經看不到,他們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但是始終在這白霧之中,而且低頭一看,青草依舊,那證明并沒有走出這個地方,他們幾乎還在原地。
原本的青草代表着生命的力量與渴望,但是此刻似乎成了他們絕望的稻草一樣,他們多麽厭惡青草。
終于他們還是不走了,與其這樣徒勞無功,不去坐以待斃,就是要死也不能這樣勞累緻死,拉爾人的信仰就是死在榮譽之中,如果就這樣勞累死在原地,那是多麽值得。
這下都不分什麽拉爾人,還是白紮哈或者肖安,他們都圍在一起,一眼望過去,就是九個人,慶幸沒有少人,如果再繼續少人,那也許白紮哈或者某些拉爾人真的得瘋狂了。
趁着這個時候,肖安再次整理一下思緒,從荒蕪到綠地,然後黑色的隔絕,彌漫的白霧,白霧之中的黑影,憑空消失的周卯寅,神志不清的黃波,突如其來的黑色袋子,憑空消失的黑色袋子,挖掘出來的瓶子,白霧再起,消失的拉爾人。
這些與白霧,與這個鬼地方都息息相關,肖安才不信什麽惡魔,到底怎麽回事,他必須想清楚,不然怎麽應付都不知道,況且他此刻算孤身一人了,如果真的喪生在這個地方,也怕無人知曉。
雖然他們偵探小組的人員知道他這次來這個神秘的森林,但是并不知道來到這該死的死亡谷,對于死亡谷的名号也許隊員們并不知道,如果真的死在這裏,真的全是荒屍野嶺。
這個霧到底怎麽回事?雖然大冬天的出現濃霧很正常,就像迷蹤森林之中的大霧一樣,很神秘,但是這霧似乎本身就有一定的效果,至于什麽效果他不知道,有待考證。
肖安突然想有個大膽得猜測,那就是這個霧存在問題,因爲每次他們要行動的時候,都隻有等霧散去才能實際性的有活動能力,所以這個霧會不會本身就是一個幻覺的産生體。
在這個偌大的森林,什麽叢林黑寡婦,西域天蠶絲,西域蠱師,降頭師,史前巨鳄,食人魚都有,那總有特别的植物那也是有可能的,當今一些緻幻的植物還真的是存在的,比如罂粟花,在它的花季的時候,那時候的風會特别大,然後将一些花粉吹得很遠,那樣的話就會讓人産生一些恐怖幻覺,從而引起一些詭異的事情。
隻不過罂粟花的盛開是在夏季的,現在是冬天,不可能有它的存在吧,因爲寒冷的緣故,所以它們應該枯萎死了才是。
但是這裏是不同之地,還有一地的綠草,那就說明這個地方的氣候原本與外面一點都不相同,也許這個地方隻有夏季和春季而已,那樣就有滿地的青草,無論在春夏秋冬都如此。
這樣看來,如果在這個地方種上罂粟花的話,那樣也許就是一直都是花季,就會産生強烈的緻幻效果,他們正好在這個谷底的深處,裏面的空氣流通不是太好,所以他們一直與花粉接觸,沒有察覺也是可能的。
肖安想到這裏,他再次環顧了一下,然後暗自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雖然罂粟的花季的花粉緻幻效果強烈,但是罂粟花太過于豔麗,甚至比玫瑰花還豔麗,這樣一來的話,怎麽可能看不到呢,那麽顯眼的東西怎麽可能看不到。
再一個就是怎麽可能存在罂粟花,如果存在的話,那自然這些罂粟花已經有些時日了,幾百年,幾千年?這個都很難說的。
說到關于話,肖安有些懷念春天的豔麗的話,“深處最宜香惹蝶,摘時兼恐焰燒春。”這是贊歎薔薇花的一句詩,隻不過春天的話千萬種哪裏隻有這個,隻不過花香的确挺讓人懷戀的。
在這個時候,如果說真的有罂粟花的話,那也許這些花粉就夾雜在了白霧之中,然後他們吸入了産生強烈的幻覺,這樣一來會讓人神志不清,甚至癫狂,這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個罂粟話到底藏在什麽地方?這個是一個問題,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一切都是多餘的,都是猜想而已。
肖安仔細的聞了聞白霧,白霧之中似乎并沒有什麽花香味,相反就是濕潤與有些寒冷而已,其他都沒有,所以這個想法成立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根據他們遭遇和外面的那些異國屍首看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就說黃波的神志不清,在具有強烈的幻覺效果下,所有腦袋裏浮現的畫面幾乎都是難以預測的,對于這點肖安還深有感觸的,因爲在迷蹤森林之中,他的幻覺之中的幻覺讓他心有餘悸。
此刻想起來他都還有些畏懼的,那畫面的嘴裏嚷嚷的“惡魔來臨,都跑不掉。”也許就是出自幻覺,然後在腦海之中投影成畫面之後,他承受不來就如此了。
所以在白霧散開之時,他趁着這個時間逃離了這個地方,如同一支受到驚吓的鴕鳥般,那般恐懼,這一點也許證明得到這白霧之中的确存在着幻覺。
其次是荒蕪之中的屍首,他們的逃離方向都是出口的地方,他們也是呈奔跑的樣子,也許他們當時就是受到幻覺的入侵,然後逃離這個地方,不要命的逃離,最後身體衰竭而死在外面。
人的體力是不同的,有些人能堅持跑很久,但是有些人并不能如此,他們隻能跑一半,然後倒下就沒有再起來了,便死在原地,但是他們在死的前一刻都是在逃離這個地方的,那也可以說明着其中可能存在一些幻覺。
至于白霧之中繃着繃帶而眼睛發紅的家夥,到底怎麽回事,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者一切隻有他解釋得通,但是看他那樣,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群人面前。
他的出現就代表着惡魔與窒息,他現在出現的話,肯定會引起騷動,肖安望了望自己的腳尖,他暫時覺得這裏的一切都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幻覺場,在白霧沒有消失之前,他們都是離不開這個地方的,他們隻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