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低頭,想要看到自己的腳尖,他暗自苦笑,
“連腳都看不清楚,怎麽在這裏面去找一個人。”
肖安歎氣,他沒有打算往回走的意思,如果白紮哈留在這附近,而他正好走掉的話,那可不是什麽事。
在迷糊的時候,肖安似乎看到前面有一個若石頭的東西,隐隐約約的好似一個黑影,但是高度不是太高,所以暫且否定作人,而且一動不動的。
肖安還是決定去看看,不論是什麽,他都必須去看看,萬一就正正是白紮哈那也不一定。
白紮哈看見一個黑影慢慢向他而來,心裏想着它反悔了嗎?還是要來收掉自己的性命,不過以此刻自己的狀态,别說和他對着一戰,連站起來都是一回事,他暗自嘲笑此刻自己的懦弱,不過要是真的在惡魔面前,也許誰都會懦弱的。
他眼睜睜睜的望着黑影靠近,他已經準備着會死的心态,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帶來的同村落的白族之人已經全部歸于塵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他冷笑了一聲,然後嚷嚷道,
“來吧,該來的終歸會來。”
他緩緩的閉上眼,就是等待死亡的來臨,而另一邊肖安也慢慢靠近,他感覺到這是一個人,雖然看不到任何氣息的樣子,但是下意識就是覺得這個是人。
“白族長?”
肖安嘗試的叫了一聲,但是黑影沒有任何動靜,依舊在原地。
白紮哈突然擡頭,他似乎聽到了肖安的叫聲,但是這麽大的霧他又看不清楚前面,而在白霧面前,那黑影好似惡魔一般的,他認爲自己可能出現幻聽了吧,他還是沉默着。
“白族長!”
等下一次的叫喊,白紮哈确定那黑影的确就是肖安,而并非之前的鬼魅的黑影,讓他感覺到窒息,此刻自己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愁。
歡喜的是肖安終于還是沒有放棄他,來找他,憂愁的是對于白霧中的鬼魅影子,依舊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他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肖先生?我在這裏呢。”
沒想到兩個人就這樣遇到,按道理來說,二人距離并不是太遠,至少肖安叫白紮哈的時候,白紮哈甚至沒有任何回應,況且肖安也沒看到黑影了,所以一切似乎都是秘。
肖安趕緊上前,仔細看着白紮哈,看一下他有沒有受傷,從白紮哈的表情看來,他一定是受到了驚吓,即便濃霧彌漫,但是他臉色的蒼白依舊掩蓋不住,更爲感到恐懼的地方是,白紮哈的腿部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沒有了力氣般。
“沒事吧?”肖安直接問道,其實這種話原本都是廢話,隻不過人都習慣這樣問,有沒有事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偏偏就要問上一句,得到肯定。
“沒有大礙,隻不過覺得特嘲諷自己的,哎,算了,既然你來找我了,那咋們還是快些回去,免得他們擔心。”
白紮哈說着要起身,雙手撐在地上,青草都已經印在他的手心,可惜他的腿不聽自己的使喚似的,完全屬于癱軟狀态。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有勞肖先生搭把手,今天可真的是丢盡顔面,還好隻有你一個人看見。”
作爲男人,在這麽危險的時候都跟在乎顔面,這是得多好面子,似乎面子比性命更重要,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拉爾部落的人來将,面子的确比性命更重要,那可是他們的信仰。
肖安也是苦笑點頭,然後語氣化作疑問,朗朗而道,
“你見到它的容顔了嗎?”
白紮哈搖頭,
“除了那一雙血紅色,如同着了魔的眼睛之外,其他任何特征都看不清楚,我隻知道它很恐怖,然後才導緻我現在這番樣子,這種不如一刀宰了我還要好一些。”
“哎~,白族長别說這種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既然它不對我們下手,那自然是有所顧及,根據我的推測,它大概也是對封印之物有些垂憐,所以才一直出現,卻還沒有傷及我們分毫,給我們施加壓力而已。”
至于爲什麽沒有傷害他們,這自然有一定的陰謀的,那其他人這個就不知道了。
白紮哈看了一眼肖安,看不清楚他的樣貌,然後說道,
“這也正是我覺得意外的地方,他雖然停下了步子,卻不正面與我發生一些碰撞,他對我們似乎還是有些忌憚的,大概就是因爲我們還沒有取到它力量的緣故,當我們取到它力量的時候,恐怕它是不惜一切的眼剝奪回自己得力量的。”
肖安有些疑惑,然後疑問道,
“恕我冒昧,既然它能跟随我們到這種地方,然後制造了這一切詭異的情景,那它自然知道被封印的地方,爲何自己不取出來?”
裏面的它指的就是惡魔李定國,當年的李定國力量被封印對于拉爾部落和捧月村這都是事實,可是爲何李定國的屍體都已經逃離了捧月村的山洞了,卻沒有直接将這封印的力量解開,然後來一場毀天滅地的破壞呢?
當然這些都是才想,關于惡魔是否存在,這是一個謎團而已。
“因爲封印上面自然有些防止它再回來取回自己力量的東西,這些隻有懂的人才能解開封印,它強制性去做的話隻會反噬自己,那樣愚蠢的行爲他自然不會嘗試的,而且我們這次對于惡魔的力量是勢在必得的詞語毀滅或者清除,所以它對我們是十分忌憚的,詞語步步爲營,不讓就無法複活自己的力量成功,所以我們也是很冒風險的。”
“你扶我起來吧,我們要趕緊回去。”
白紮哈說着,肖安就将他扶起來,二人慢慢又消失在白霧之中,另外一邊的拉爾人也是遙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希望他們能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