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并沒有慌神,而是先冷靜下來,他先交代一下周卯寅和黃波一下,
“你們兩個和他們再這裏等我,我去找找白族長,怕他出什麽事,現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你們兩個人也懂然後起帶頭作用。”
黃波和周卯寅在原地點頭,白霧擋住了他們看肖安的視線,他們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就這樣任白紮哈去冒險而不管不顧,最好的減少損失的辦法,就是讓一個人去看看,而這個人自然就是自告奮勇的肖安。
同時他們也相信肖安能小心翼翼的照顧好自己,畢竟他可是擁有死亡偵探稱号的人,要沒有防範的意識,他自己早就死在了這條路上,所以他對保證自己的安全是有信心的。
肖安說完就往白霧中而去,此刻的霧一如既往的濃,将這個地方緊緊包裹。
黃波和周卯寅等待着他們的訊号,由于白紮哈一時的沖動而沖出去,此刻已經沒有了黑影的鬼魅環繞,周圍相對安靜了不少,并不躁動,異常的平靜。
他們二人低頭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身上的汗毛都是在緊張狀态,白紮哈和肖安此刻怎麽樣,會不會相遇了那惡魔,然後發生了什麽?這些都隻能猜測而已。
白紮哈跟随這黑影而奔跑,他覺得這個鬼魅的影子也并不是如何的厲害,因爲并沒有甩掉他的步子,他緊緊握着刀的右手,已經青筋暴露,而且這些他完全不在意,他隻想搞清楚那黑影到底怎麽是什麽?是人裝神弄鬼的,還是真正的惡魔,他這時候的沖動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
白紮哈邊跑邊咆哮道,
“你停下來啊!讓我看看你什麽本事!”
原本他已經黑影會繼續跑,而不會聽他的,作爲人的心理都是這樣,嘴上越叫人停下,其實是知道别人不會停下的,可是偏偏此時的黑影停下了步子。
這個動作吓白紮哈一跳,他心裏一沉,下意識的就覺得大事不妙,他此時也現在原地,并不敢上前半分。
首先這個地方白紮哈并不知道,萬一有什麽陷阱等着他,可不劃算,但是他之前卻沒想過就這樣出來的後果,一時的沖動而已,此刻僵在這個地方,他真的是矛盾的。
不過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也許前一秒還氣勢如虹,但是下一秒就慫了,而白紮哈也的确有些如此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圍,企圖看出周圍有什麽異樣,或者有什麽機關這類的,好做進一步打算,但是黑影已經沒有回頭讓他感覺有些怪異,有些懷疑,這時候的人心裏會有些底氣不足,害怕那有什麽計謀,在等着他上當的。
眼前得黑影無論是不是惡魔,他的本領都大可不必這樣去做,因爲在它眼裏,白紮哈還真的算不上什麽人物,雖然不是說弄死他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要想弄死他,他活不到現在。
同時黑影有另外的想法,才不會輕易讓他就這樣痛快的離開這裏,或者是安全無恙離開這個死亡谷。
白紮哈站着,喉結有些顫抖,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的說,可惜效果不如他的想象,語氣之中還是帶着一些畏懼的顫抖。
“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雖然語氣如此,但是手中的刀還是握緊了不少,隻要對方一過來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揮刀與他一戰,橫豎都是個死,那時候的他就不會太怕了。
黑影微微動了動身體,手臂的擺動如同枯枝一般的艱難,就像随時會掉下來一樣,但是越是這般異樣,白紮哈心中越是感覺就像吞了針一樣。
嘶啞而感覺有些歲月時日的聲音,在白霧之中緩緩而起,
“怎麽?你不是叫我停下嗎?可你卻不敢靠近我,更别說用你手中的刀殺死我了。”
白紮哈望了望手中的刀,然後另一隻手也搭上去,龇牙咧嘴道,
“你到底是誰?”
空氣甯靜了一下,黑影才慢慢說道,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惡魔,你的同伴全部是我害死的,看着他們一個個死,那簡直是一種享受,特别是他們死亡時候的叫聲,很清脆,讓我懷念,那你的叫聲應該也很好聽吧!”
黑影這般說着,然後側過臉來,白紮哈心中似乎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的白霜,那白霜在黑影轉頭的時候,又凝結了不少,因爲他看到了血紅色。
在這茫茫的白霧之中,他将那血紅色看得如此的清楚,如同不受白霧的影響,隻感覺他喉嚨咕隆一下,咽了一大口口水,雙腿更是不自覺的顫抖。
那種恐怖的感覺,如同昨日一般,令人無法動彈,而這不是幻覺導緻身體僵硬的緣故,而是恐懼,由内而外發出的恐懼。
白紮哈無論是嘴唇還是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額頭的汗液不知不覺滑落下來,落在地上都沒有任何知覺,他放棄了,他絕對不是這個黑影的對手,絕對不是,僅僅一個眼神而已,就讓他如此恐懼。
氣場都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他拿什麽實力和對方去拼,他隻有等它過來,然後送自己一程痛快就行,他不想死得太痛苦。
他語氣顫抖的說道,
“現在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你想殺我,那請痛快一些,我不想承受太多的痛苦。”
紅色的眼繼續瞟了瞟,然後轉過頭去慢慢說道,
“不,你想就這樣死,你的命暫時先留着,日後我定會再去找你,那時候一定會給你痛快。”
話音剛落,然後又消失在了白霧之中,留下白紮哈一個人直接跪倒在原地,那種恐懼他真的已經不想再繼續經曆,實在令人窒息的感覺。
經過這麽一次,相信他也不能再繼續如此任性,一個人說出來就出來,而現在回去找他們,恐怕已經迷路了吧,是在原地還是回去,腳上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他決定在原地,等待有人來找他,希望有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