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變化了!”
此刻的白紮哈臉上全是興奮,等了那麽久終于有了變故,但是随着他手指指的方向,他表情又逐漸暗淡下來。
所有人都興奮的望着那個方向,隻見黑色越來越少,那被撕裂的口子快要愈合了一般,但是兩地明顯的顔色還是有些明顯的,至少現在不用擔心那黑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雖然大家表情的興奮,然後都有些暗淡下來,因爲那黑色東西慢慢消失之後,青年男子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
青年男子一動不動的卧倒在地上,沒有一點生機,那麽長的時間,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有活下來的可能,他們必須要有心理準備,而且要有最壞的打算。
也許說最壞的打算就是接受他死亡的真是訊号,但是并不是如此,而是屍體的恐怖性,畢竟被卷入那黑色的東西之中,死狀絕對不會太好看,他們必須要有心理準備。
肖安目視過白紮哈,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頭,像是在安慰,然後不自主的歎了一口氣。
白紮哈拿下他得手,然後像肖安點頭,似乎表示自己沒事,但是他的目光卻出賣了自己,充滿了悲傷,肖安雖然心裏還有餘悸,但是隻要那黑色的東西此刻已經消失殆盡,那樣的話白紮哈也沒有什麽危險的。
肖安望向周卯寅,然後說道,
“我們先過去看看,然後了解了具體情況之後,再回來告訴他們情況!”
周卯寅沉重的點頭,就像是要去死一樣的沉重,有一句話作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時候形容周卯寅的沉重也不爲過。
肖安繼續想向白紮哈傳達意思,
“白族長,勞煩您和他們說一聲,我們再對面給信号,你們才出發,不然也不要靠近,爲了防止萬一,隻好如此。”
白紮哈還是一副悲傷的表情,但是這時候不是兒女私情的時候,很多人都在這裏,他點頭,吸了一下鼻子,然後語氣還有些哽咽地說道,
“你們兩個盡管前去,我沒事,我會傳達你們的意思的。”
肖安目光與黃波交錯了一下,肖安繼續平靜的說道,
“黃先生在這裏和他們等我們,意思你都懂的。”
黃波有些停頓的點頭,
“明白!你們盡管去吧!”
肖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與周卯寅邁開了沉重的步子,說實話,雖然黑色的口子已經愈合,但是到底還危險不卻不知道。
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着,那屍體冰冷的躺在那個地方,地面還有他砍過的刀痕,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秒,然後動了動喉嚨繼續前進。
人一定是死了,但是也要看看他究竟因爲什麽而死,當二人看到屍體的時候,任憑肖安看過許多屍體,但是這個不由得說來事非常的詭異,驚奇,恐怖詭異來形容也不爲過。
屍體下來是一堆黑色的東西,而且那并不是肉,并不是死者的 *** 體是什麽,在衣服的遮擋下,暫時看不清楚。
二人慢慢又靠近了一下,這下終于是看清楚了屍體了,的确是沒有多少肉了,那黑色的東西是骨架。
肖安和周卯寅再次對視了一下,兩人眼中全是驚悚,肖安也爲之心裏顫抖,要說能讓肖安心裏感到顫抖的屍體,那是得多殘忍。
而眼前的屍首就能如此,首先就說屍首,不應該說是骨架,在這麽一段時間裏面,然後屍體所有的肉都已經沒有了,肯定是被什麽東西吞噬或者腐蝕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黑色的東西,那東西就像硫酸一樣的一下子就将屍體湮沒,然後留下一堆骨架,其危險性多大就不用說了,至少證明這神秘的黑色的東西是吃人的。
之前說過,沙漠行軍蟻行動之處可以說是一片荒蕪,寸草不生,有動物之處,一掃而過都隻留下一堆骨架。
眼前的情景也是這般啊,隻不過比那還恐怖的事情就是這個骨架都是黑色的了,如同那黑色的神秘東西一樣的顔色。
二人滿是疑惑,肖安不禁嘴裏疑問着,
“周先生?”
周卯寅眯着眼睛,他也無法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反正能将骨頭也弄成黑色的東西,這東西一定具有強大的腐蝕性,還有就是恐怕有毒,一般毒性都是呈黑色的。
古代就有人要用銀針探測毒性,隻要有毒,銀針就是黑色的,而這個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卻沒有人利用這個,首先這個銀針現在很少有,而且有的人恐怕隻有醫院這種地方。
周卯寅突然從把自己的口袋放在前面,
“肖隊長等一下,我拿一樣東西。”
隻見周卯寅從口袋之中拿出一用布匹包着的東西,看起來很珍貴和神秘的樣子。
等周卯寅展開布匹的時候,肖安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了,就是銀針,可是肖安不知道爲何周卯寅有這種東西在身上,這讓肖安對周卯寅這個人的審視度又神秘了一些,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好像他什麽都會準備一樣的,連銀針都拿出來了,這個樣子真的是萬物具備啊。
周卯寅一邊抽出銀針,嘴裏一邊說道,
“肖隊長一定很好奇我怎麽帶上這種東西,其實我對中醫也很有研究的,所有萬事萬物都是相輔相成的,就所謂的陰陽來說,玄學之中提到的陰陽就是陰陽之道,而醫學之中提到的陰陽就是養生之道,兩人有關系的。”
“這次知道會來這種地方,所以我特意準備上這個東西,首先我知道森林之中有毒的東西肯定很多,如果是對于有毒的動物來說,針灸可以控制毒性蔓延,然後作處理,其次就是針灸能放毒血,更重要的是我們都得小心不是?”
周卯寅說着,目光還有些猥瑣的樣子望着肖安,然後往骨頭上插去,針灸固然是插不進骨頭的,但是能測試這黑色的骨架是否有毒。
肖安不好笑的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呀,目前看來,還真的得非常小心,不管是環境還是其他。”
“所以肖隊長理解就好,我也是爲了保全自己。”
肖安聳了聳肩,
“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