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迎接這感覺最危險和最神秘的谷底深處。
早上大家相互寒暄了幾句是否睡得好,然後放松了一下心态,就出發了。
拉爾人皮膚的緣故,所以擁有黑眼圈也沒人看得出來,倒是眼中的失眠的血絲感覺恐怖極了。
肖安睡得不是太好,周卯寅就像沒有任何事一樣的,睡得最好,而黃波一般般,眼中有一些血絲,一路上都相互說話。
周卯寅也感覺這次肖安選擇的路線好像冥冥之中就是正确的路了,因爲一路上除了屍體還有峭壁之石外,還真的沒有任何一條道路了,而且越到深處,屍體越來越少,并且周似乎變得開朗了不少,開始有青草了,還算暖和,所以這可能是還有青草的主要緣故吧!
大家都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感受青草的味道,但是又似乎開始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裏實在太詭異了。
大家都不由得的放慢了步子,同時周卯寅也開始皺下眉頭,肖安察覺這些異樣,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大步向前。
肖安回頭問道,
“周先生,發現什麽了嗎?”
周卯寅嚴肅的說道,
“前面的青草,有一定的怪異性,一般來說這個季節不應該有青草才是。”
黃波一旁也緊張起來的說道,
“可是這裏溫度适合,像是冬天,相反是春天的感覺,這樣适合萬物生長,也是情理之中。”
周卯寅偏頭說道,
“正是因爲這樣,這裏别有洞天才更具有危險性,你看他們拉爾部落的人都很警惕了,所以我們也要小心,這前面恐怕就是真正的雷區。”
肖安點頭,這的确太尋常了,一個有落雪的森林之中能看到這種場景,即便這個野餐生命力怎麽強,但是還是受季節變化的影響的。
他們并不是已經到達綠色之處,而是還有一段距離,距離不是太遠,而且在視野能看到的範圍之中,他們看到了谷底,那可謂真的是别有洞天,因爲半山腰上懸挂着瀑布,雖然瀑布不是特别大,但是從半腰攔截而出,這種場景恐怕沒有多少人看見過,這水源就是來自半山之上吧,并且源源不斷,還隐隐約約冒着白氣,這讓周圍的人都感歎了不少。
如果說這個地方不是死亡谷,那可真的是桃園之地,難怪當初的李定國就坐落在死亡谷之中,沒有轉移陣地,一方面是這個地方的确易守難攻,另一個方面可能就是這裏環境的關系,要是有吃的喝的,誰還願意出去。
一群人現在暫時陷入了想象之中,可謂是将所有的危險都暫時遺忘在了腦後。
突然在那青草之邊出現了一道道的黑色,似乎将他們與這個地方切割開來,那個黑色的不知源頭的東西還在迅速的做着分割線。
這時候隻有肖安一個人察覺,其他人的目光早就在那瀑布之邊,包括那神秘的拉爾青年男子,并且嘴裏嚷嚷的說着什麽。
一旁的白紮哈也失了魂一樣的翻譯着,他說這個地方也許就是當年李定國得藏身之所,也是封印之地。
周卯寅一旁也符合的說道,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好地方,地勢照耀,整個死亡谷的靈氣聚集在這個地方,天然的神龍吐水的樣子,是一塊世界上很少有的寶地,适合邪惡者的修煉,同時也是封鎖力量的絕佳之地所以我也認爲惡魔的力量正是封印在這個地方的某個角落,那個角落還要進一步觀察才得。”
肖安望着慢慢變黑的分割線,然後大聲嚷嚷道,
“先别管那些,看看眼前的麻煩。”
所有人回過神來,望着那如同流水的口子慢慢的分隔開他們。
黃波不禁說道,
“那是什麽東西,黑暗之水在流動嗎?不讓我們踏入那塊地勢?”
肖安一旁眯着眼睛仔細看,然後嘴裏嚷嚷着,
“黃先生别胡說,哪裏來的黑暗之水,我看這件事情定有蹊跷,等我們近一點看看。”
周卯寅伸手阻攔了肖安,然後說道,
“不,既然我們達到這裏出現了,那必然就是黑暗之物,恐怕是危險無比,我們不能貿然前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先想想辦法。”
肖安隻好在原地,但是他是真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但是出于自身安全問題,他放棄了自己想做的,聽從周卯寅的,畢竟這種地方周卯寅才是大佬,萬一出什麽事,很麻煩。
周卯寅繼續說道,
“白族長,麻煩你問一下拉爾部落的人,他們知道眼前的東西是什麽嗎?”
白紮哈也是震驚的将這個意思轉達給了拉爾部落的所有人,他們迷茫的望着眼前的東西,因爲距離問題,所以也不敢确定是什麽,但是拉爾酋長之子是相當的淡定,就像他是天之驕子一樣般,任何事情都不會爲難于他。
而神秘的拉爾部落人也隻是眯眼搖了搖頭,不知道到底那黑色之物到底是什麽,隻好坐觀其變。
一旁的捧月村男子望着那一幕,不知道何種原因,眼中似乎嫉惡如仇的感覺,直接大步的跑向那黑色已經将他們與綠色陸地分離的黑色之物。
白紮哈在一旁是叫都叫不住,隻有站在原地看他,因爲此刻每個人心中都感覺那東西一定一定很危險。
如果白紮哈追上去,恐怕他自己也要出問題,他隻能是一件憤怒且又感覺有一絲悲哀的站在原地,相對而言他很冷靜。
捧月村的青年男子受夠了這種壓抑,這一路而來他都提心吊膽,雖然一路都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樣子,其實那都是僞裝的,他心裏害怕極了,那傳說中的惡魔和一路上失去的好友讓他此刻已經承受不了這種恐懼。
恐懼化爲憤怒,他偏要看看眼前的黑色之物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也将他的生命帶走,那樣他死後也可以與那些兄弟團聚了。
他大步的跑着,眼中是憤怒與感情的淚水,這一個他終于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