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風的灌入,還有山體之間的風聲呼嘯,他們還是依靠着山體搭起了帳篷。
死亡谷谷底的屍體不可能是一路都是堆積的,而越到裏面屍體是越來越少,同時似乎裏面才是真正的禁區,他們都不能到達最裏面一般的。
天色朦胧下來,一條的舟車勞頓,讓所有人的身心都疲憊下來,他們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相互坐在一起,然後對着火堆。
火堆是利用周圍的柴火架成的,還好上面會掉落枯枝敗葉下來,然後作他們的火料。
大家坐地而息,肖安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隻香煙,香煙袅袅而起,在空氣中很快就消散了,不過肖安眉頭緊緊鎖在一起,臉上似乎陰雲密布,看得出來他都有些苦惱了。
一路前進而來,死亡谷這個谷底,他們還是遇到了幾具異國之首,同時方向也是往出口方向的,這個規律如肖安推理般的進行着。
如果出差錯還好,但是沒出差錯,這樣就更能證明着谷底深處,恐怕有不爲人知的玄機,然後危險在等着他們一群人,他不想這樣一群十多個人就這樣送去死亡之口。
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能生存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這種人早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拉爾部落的人也許不如此。
肖安眼中複雜的看着拉爾酋長之子,還有那神秘的拉爾青年男子,他們與肖安們相對而作,閃爍的火光是不是照耀在他們黝黑的皮膚上,更添加了一層神秘的感覺,而他們目光爺時不時的看像他們三人,他與周卯寅。
周卯寅在一旁像無所事事般的整理着自己的東西,那東西一直帶在身上,而且一大袋,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有多少名堂,肖安也不方便問,總之那個對于周卯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肖安回過目光,腦海裏再次閃過來時候的情景,他們看到了剛去斷崖的狹窄道路時候的拉爾男子。
黝黑的皮膚忘不了,不過當時看到他的屍首的時候,猩紅完全掩蓋了皮膚,甚至可以這樣說,皮膚也許在墜落過程中被山石給剮蹭沒了,隻有一塊塊猩紅的肉,而且還四分五裂。
不,應該說是如同肉泥一般的,早已經隻是殘餘在地面,然後東一塊西一塊的。
當時遇到這殘餘的屍首的時候,拉爾部落的每一個人都震驚了,包括拉爾酋長之子,還有那神秘的拉爾青年男子。
拉爾酋長之子之前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都微微動容,眼中更是多了許多神秘的寒意。
拉爾部落人都擡頭望着上空的峭壁之石,然後眼中多了許多的滄桑之意,同時不停地動着喉嚨,臉上更是許多的畏懼。
當時拉爾酋長之子說着一些什麽,白紮哈說這是在給死去的拉爾人給予勇士的榮譽稱号。
對拉爾部落的人來說,似乎榮譽的稱号才是代表一輩子的稱号,對他們而言榮耀比什麽都重要,無論是生命還是金錢。
不過即便如此,當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之前還在活蹦亂跳的,然後一下子就成了一副殘缺不全的屍首的時候,他們心中多多少少應該有些動搖了。
任何動物對于生存的本能來說,活着很好,所以在面臨死亡的時候,說是大義凜然,不如說是無可奈何隻好如此,此乃是古今的俠義之風。
拉爾酋長說完時候,肖安那時候趁機看了白紮哈一眼,白紮哈可以說是才是很有感受,他已經喪失了三個人,嚴格說來是五個,原本以爲的生命隕落的事情就這樣消散而去,誰知道此刻眼前的殘餘屍體還是讓他動容了,他微微的握緊雙拳,這些全在肖安眼裏。
而最後剩餘的那個捧月村的青年男子,臉色更是凝重,似乎比之前來的時候更重了不少,那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似乎快鑄就另一個惡魔的産生。
是啊,他很憤怒,與他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現在隻剩他一個人,他出了憤怒還能怎樣,對了還有畏懼,雖然一直逞強着,但是他雙腿是有些顫抖的,他畏懼着神秘的惡魔,他畏懼這股力量,他不需要任何榮耀。
他并不如拉爾部落的人對榮耀的追求,拉爾部落信仰榮耀,信仰的是拉爾戰勝,他們要與惡魔做鬥争,可是假如真的面對惡魔的時候,他們到底會怎樣,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人類對生命來說,如果榮耀屬于生命之後的東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選擇生活着,而不選擇榮耀,當然這是人性,沒有任何可說的。
在酋長之子說完之後,他們整理了依舊的屍骸,然後草草就埋葬在那屍骸之中,并且虔誠的在那矮小的墳堆面前,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對他死去的莊嚴尊重。
就這樣停留了一些,一等人就又出發,一路上大家都沒有任何話語,大家表情嚴肅都在肖安眼裏。
一直到天色開始朦胧,才決定就地休息,然後明日再繼續前進。
肖安繼續抽了一口煙,風的呼嘯而過,引起了峭壁上的大樹們沙沙作響,感覺詭異十足,火花在所有人眼裏閃爍着。
不過總有火光總是感覺到有些暖意,還有就是一點安全感,哪怕這安全感在這神秘的死亡谷之中早已經蕩然無存,但是至少讓人心安。
同時這裏面可還有一個神秘的拉爾青年男子他深得拉爾部落人的信任,如果有什麽動靜,他一定會察覺的。
大家都吃吃喝喝,然後準備休息了,周卯寅繼續依靠着這微弱的火光整理着自己的東西,其實他們是帶了手電的,不過手電是防止夜裏有什麽突發情況,然後用來照耀的。
所有人各自道别,然後留下幾個拉爾部落的人輪換守夜,希望能度過這個似乎沒有睡意的夜晚,因爲所有人都感覺他們離危險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