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裏面有什麽令人畏懼的什麽野獸,這自然沒有,因爲臨近拉爾山脈的周圍,自然已經被拉爾人走了一個遍,裏面有什麽活物都已經被清掃幹淨,最多就是留下一些野雞或者山兔什麽的。
如果有什麽猛禽,拉爾人爲了自己得安全,自然都會清掃幹淨,這叫居安思危。
這是山路,真正的山路,雖然說有拉爾人經常的出入,但是依舊是荊棘滿地,枝條紊亂。
“沒想到路會這麽難走啊!”
肖安嘴裏嘟哝着,有些抱怨的意思,同時也是找點話題來說,這樣一路的沉默會有些尴尬。
白紮哈笑了笑,然後回頭說道,
“肖先生應該很少走這種原生态的山路,所以自然有些難走,不過沒事,我們可以慢一些走,天黑之前能到達拉爾部落内部就可以了。”
白紮哈說着,大吸了一口氣,其實拉爾山脈真的有些陡,所以他也有些勞累了,雖然來到拉爾部落不是什麽舟車勞頓的,但是體力還是有些透支了。
肖安也停下步子,然後四十五度仰頭望着正前方,擡頭九十度的話根本望不出什麽,因爲完全就是森林覆蓋,一片淡綠色的葉子,然後一些光秃秃的枝幹擋住了所有。
“白族長,這大概還要多長時間我們能到山頂?”
白紮哈望了望周圍,然後做了一下大概的估計說道,
“大約一個時辰這樣子,拉爾山脈看起來并不是特别高,但是行走起來是非常困難的,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一個時辰之後定能到達山頂,隻不過那山頂到底有什麽值得肖隊長觀察的。”
肖安均勻了一下自己得氣息,然後望着白紮哈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值得觀察的,好奇這個拉爾部落的位置,還有就是瀑布上面的景象到底怎樣,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白紮哈幹笑着,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的樣子,繼續走起來回頭說道,
“肖先生真會開玩笑,就這幾天我對肖先生的觀察,肖先生絕對不會有這種閑情雅緻感興趣,不過肖先生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
肖安沒有詫異白紮哈的說法,而是很平靜,慢慢說道,
“其實就是與拉爾長老的一番交談,讓我想要搞清楚了一些事情,這個事情與當年的李定國有關系,不知道白族長可否有什麽耳聞沒有?”
白紮哈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一個外來人突然想看這個拉爾部落的地勢,哪裏有那麽簡單,不過肖安的直接明了讓他微微有些吃驚,
“知道,那可是我們捧月村與拉爾部落聯誼的根基,況且正是因爲這個事情,我們百家才有莫大的功勞,說起來也算是我們白家的榮耀,拯救了拉爾部落所有的人。”
肖安心裏默默的問了一句,
“真是這樣嗎?”
不過并沒有說出口,而是說道,
“那白族長關于這件事情有什麽可以說的嗎?”
白紮哈想了想,其實事情已經是陳年老事了,而且知道這些事情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還宣傳了他們白家當年的大義,何樂而不爲呀!
“其實這也是從古至今聽說下來的,具體的隻有當時知道,隻是說當年我們祖先白文選來到拉爾部落,然後說明李定國的預謀,……。”
白紮哈一直說着,其實幾乎是把長老的内容重複了一遍,除了一點不一樣,就是白家稱自己家爲斬魔功臣,而拉爾部落稱自己家爲拉爾戰神這種。
“大體就是這樣,所以這個拉爾山脈遺留着當時的證據不假,山脈背後就是一大條河流,河水量有些驚人。”
肖安在後面邊聽着邊想,不管是捧月村的白紮哈,還是拉爾長老都把一些細節沒說清楚,肖安清楚自己的目的,要搞清楚這個細節。
到底當時的李定國爲何執意要炸這個山脈引流,這個很值得考慮,難道真的是要毀滅拉爾部落,然後抵抗當時的聯軍嗎?
“看來這個拉爾山脈真的并非尋常,這下真的好好看看。”
肖安說着,然後白紮哈邊回頭邊說道,
“我們與拉爾部落的關系很好,自然也經常上這一片山脈,而且每一年的夏季的一個具體時間,還會在這拉爾山脈之上舉行一個儀式,那就是慶祝我們消滅了惡魔李定國,然後那時候我們捧月村會過來,一起參加這場儀式,順便告訴你一個拉爾部落的秘密,就是拉爾酋長的上位那一天,也要在這個山脈之上舉行,寓意是向李定國示威,新的一位拉爾酋長誕生,他是領導拉爾人的拉爾戰神。”
肖安突然得知這麽多信息,這麽說來白紮哈還真的經常來這山脈,然後看也看習慣了,所以自然覺得沒什麽,對于肖安而言,這一切都還是未知的。
“白族長讓我耳目一新,沒想到你們捧月村和拉爾部落之間還是有不同的儀式的。”
白紮哈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捧月村,就是我們來的時候那兩個儀式特别重要,但是這單單是我們村落而言,對于夏季裏的那個儀式我們也很重視的,而拉爾部落最隆重的儀式莫過于是新酋長的誕生,那可是要二十多年一次的,所以相當的盛大,那個場面簡直震驚,我活了這麽久也隻是參加過現在的酋長的晉升,而下一任的酋長也許是在未來的幾年,相信那時候肖先生已經不在這裏了吧!”
肖安也點頭,那時候自然自己已經不再,對于這個原始森林的恐怖,他真的不想經曆第二次了。
“那是自然如此,不過想想那種情景,還是讓我心裏都震撼的,畢竟這麽古老的儀式,是得多濃重啊!”
肖安說着,白紮哈突然轉過身來,然後有些遺憾的意味說道,
“這真是可惜了,不過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已經到山頂了。”
肖安看了看四周,緩了一口氣才說道,
“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