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拉爾長老感覺到一種古老和睿智的感覺,但是他臉上的微微變化全在肖安的眼中,提及到拉爾詛咒的時候,他語氣都會莫名的變得有些低沉,那種低沉并非是恐懼所緻,而肖安莫名的覺得那似乎是一種愧疚般的。
曆史終究已經是過往,而過往之中經曆的滄桑變化,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拉爾部落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吧,況且那場戰役過後,經過時間的演變,也許之前所有的細節都被埋沒了。
肖安還是覺得拉爾長老的說法似乎有些欠缺,因爲當時拉爾人爲什麽就甯願聽信白文選的一面之詞,然後選擇與李定國爲敵。
李定國被給予惡魔這個稱号是不争的事實,周卯寅這樣說,捧月村的白族後裔也是這種說法,今天加上拉爾部落對李定國惡魔的稱呼,看來惡魔一詞與李定國惺惺相惜的。
雖然以往的拉爾部落人并不知道他們智慧怎樣,但是根據拉爾長老看來,他們智慧也絕非一般,在白文選與他們交流之中,他們選擇聽信了白文選的說法,那證明白文選與他們之間有着特殊的關系。
這一點肖安想得通,首先白文選是李定國的心腹,自然很多外出之事由白文選代表,所以也許當時白文選與拉爾部落的接觸就是最多的,然後取得了拉爾部落的信任。
自然當時的白文選之所以這樣做,是沒有任何目的的,是因爲李定國的要求而已,而後來沒想到是造成了李定國悲劇的原因所在。
這就是所謂的環環相扣吧,沒有前面就沒有後面,那隻能說這是天意安排。
在與拉爾長老的談話之中,肖安覺得很多遺漏之處,也許這些遺漏的細節就是當年的重點之處,隻不過需要考證而已。
首先自然是白文選突如其來的找到拉爾部落的人,告訴他們一切,然後與他們阻止一場戰鬥,這個自然白文選之前有過什麽計劃的。
那前面的計劃可能就是與其他幾個軍隊有過聯絡,然後決定與當地戰鬥力不強,但不弱的拉爾人聯合,也就是說原本這個就是白文選的一個陰謀而已,他可能利用了當時的拉爾酋長來做開始,然後激化拉爾人。
這樣一說來,那也許當時的拉爾酋長遭遇清兵這一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有蹊跷,讓李定國的人救了酋長,以此來作後面的文章。
李定國對于炸掉拉爾山脈,改變河流的說法一定是成立的,這個就成了拉爾部落人與李定國軍隊必然戰鬥的原因之一。
炸掉拉爾山脈,無疑就是要摧毀整個部落的象征,拉爾人當然不同意,加上李定國軟禁了酋長,所以他們已經認定李定國一定要他們拉爾人覆滅。
還有就是李定國當時已經被認定爲惡魔了,惡魔終究的黑暗與邪惡的代表,人們自然畏懼于這股力量的,這也是一個因素。
利用這些白文選就可以輕易煽動拉爾人抵抗李定國的軍隊,這麽說來白文選是真的有目的的。
在其中始終沒有提到他們說的西域蠱師,西域蠱師到底當時還在不在軍隊這一點并不能确定,而且拉爾長老也不敢确定,所以可能就像之前所說的,那就是也許西域蠱師并沒有死亡,而是趁着那場戰鬥逃了出來,然後剩餘的人被白文選抓獲了也不一定。
最後一個疑點就是拉爾酋長是被救出來了,但是并不知道李定國是否是真的軟禁了酋長,白文選的說詞雖然如此,但是沒有鑒定。
最後拉爾的長老後人與一些有道行的人一起封印了李定國的力量,并且是封印在一個瓶子之中,從此拉爾詛咒就此産生了,這一切好像一個無頭蒼蠅,憑空就來了。
肖安不打算繼續追問這些,因爲追問也沒用,這些事情也許在路途上終究會搞清楚的,這樣才有鬥志,如果一切都知道了,那繼續走下去沒有什麽目的的,這樣的肖安是感覺特别不舒服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的旅程挺像探險盜墓一樣的,都是經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肖安對着天空長吐了一口氣,眼中有很多的複雜,他望着拉爾酋長,這就是擁有拉爾戰神血統的人,充滿了驕傲的拉爾人,所有的故事似乎與拉爾人都分割不開來。
再經曆一次的惡魔行動,對酋長後人來說是一種至高的榮耀,肖安對酋長笑了笑,他感覺得出這種驕傲,是天生具有的,被得與他虔誠的外邊相關,因爲那些都在骨子裏面。
“白族長,我們繼續走走吧,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周圍,然後做準确的判斷。”
白紮哈向酋長道别,然後讓黃波與青年男子在部落裏面,二人就慢慢走向遠方,白文選轉頭來對肖安說道,
“肖先生?長老都對你說了什麽?這個長老是很難看到的,是最神秘的一個,沒想到你一來就能看見他,真的是令人興奮。”
肖安笑了笑,這個長老的确很神秘,看來很得白紮哈的尊敬,
“就是了解了一下拉爾部落與白家的一些曆史,聽了感觸頗深。”
是啊,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背叛,肖安隻能苦笑,然後随意回答一下白紮哈。
“那接下來我們去什麽地方看看?”
肖安停住了一下腳步,然後沉思的說道,
“拉爾山脈!”
“拉爾山脈啊?肖先生爲何這時候要去那個地方,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所以我們還得抓緊一下時間才是。”
肖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去找點東西,趁有這個時間,不然恐怕回來就沒機會了,我們加快一些步伐,你在前面。”
就這樣二人就這樣一直沿着拉爾部落的邊緣行走,而他們的基本路線就是拉爾部落旁邊的河流,也許這樣的話更能找到肖安想要找到的東西,至于他到底要找什麽,就去他所說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