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最後一條河流,那樣我們就算安全度過今天了,然後直接在對面找一塊地方,大家休息。”
大家都遠眺着,似乎前面正是那希望之光,不過前面還有一條比較寬的河流,肖安小心看着前面的河流,心裏不禁有些唏噓。
是啊,雖然眼看到了最後一步,也是最爲關鍵的一步,但是最後一步怎麽可能會簡單呢,畢竟一路上都是平平安安的,那這裏面大概會出什麽事吧!
視野之中的河流寬度有些讓人驚歎,因爲感覺就像一望無際般的,而其實寬度也不過那麽二十多米。
對于現在的他們,他們幾乎體力都快用盡了,眼前的河流就像一片汪洋擺在他們面前,然後這裏還可以看見天。
之前的河流很小,所以幾乎被大樹掩蓋住了,這裏卻終于見到了天的樣子,是多麽期待。
不過天色是鉛色的,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沒有下起落雪,也沒有涼風呼嘯而過。
大家向久違的天空打了一下招呼,然後眼光之中全是疲憊的望着河水。
河水也不湍急,不過此刻他們身心疲憊,走了太久的緣故,望着大家沒有力氣的樣子,白紮哈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說實話,他自己也是累的不行了,而且高度集中的探路,其實比他們累得多。
望着一個個搖搖欲墜的樣子,怎麽行,必須打氣,然後一鼓作氣過了這條河流,然後接着才是真正的安全。
白紮哈向肖安投向一個求助的眼光,肖安自然也是明白,因爲他自己也有些勞累。
肖安先吸了一大口氣,然後拍手,将所有人得目光集中在他這裏,他才說道,
“白族長說了,這是最後一條河流,我們加把勁,然後一鼓作氣過去,這樣我們就完全脫離了暫時的危險,然後就可以原地休息了。”
大家都無力的點了點頭,感覺多了許多力氣一樣的,有時候心靈雞湯挺好的。
肖安向白紮哈說道,
“白族長,你在前面帶路,我們直接過完這條河,中途都不要休息,一直向前,不要回頭。”
白紮哈點了點頭,他有些擔心的望着其他的人,對青年男子他還是相信他還有體力過完河,而至于周卯寅和黃波,他不敢确定。
即便二人勉強過完這條河,然後過後絕對都是渾身疼痛,不能動彈,也許行程會拉下一些,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
白紮哈已經下定決心,繼續向前走,直接就下了水,緊跟着的是肖安,最後一個依舊是捧月村的青年男子。
五個人流浪在這河流之中,手裏拿着木棍,長一個個長途跋涉得商人的模樣,時不時舉頭望望久違的天色。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打破了之前的平靜,大家都舉頭望着天,這聲音有些沉悶,特别是并不是來自天上,所以可以确定這不是雷鳴,而是有東西在附近。
聲音一穿出,大家都頓住了腳步,特别這個水深到半腰以上,即便水流不是很湍急,人們都要非費一些力氣來防止被沖力充倒。
周卯寅像慌了神一樣的,嘴裏念叨,
“怎麽了?”
大家都疑問得搖了搖頭,沒人知道怎麽回事,但是這聲轟隆聲就像壓迫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他們心裏都坍塌了,甚至忘記了繼續前進的腳步。
肖安覺得哪裏不對勁,然後大聲說道,
“别發呆,快些離開這裏面。”
大家才回過神來,然後争先恐後的往岸上而去,雖然這次河流的彼岸相對有些遠,但是大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這大概就是求生的欲望吧!
肖安比較冷靜,他站在旁邊,指揮着大家,然後步子也在移動,因爲周卯寅背的東西很多,而且浸泡着水,所以相對比較重。
加上他本身年紀和身體的原因,自然走得比較慢一些,可以看出他臉上的焦急與蒼白,此刻作爲最後一個的他最危險。
肖安嘴裏也叫着,
“周先生快一點。”
這時候越是一樣自己快一些就越快不起來,這種感覺幾乎都是這樣的,在遭遇一些突發情況的時候,然後希望自己能快一些,結果效果剛好相反。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時候,人們并不能保持絕對的冷靜,做事越做越不好,就像一個人生氣的時候,感覺什麽東西都與自己作對一個道理。
周卯寅就像拉一頭巨牛一樣的,拉着自己的包裹,顯得十分吃力,突然一滑,周卯寅摔了一跤,行李也在水面飄向遠方。
周卯寅趕緊起來,但是他的東西已經離他有些距離了,他趕緊去拉,但是有那麽一段距離。
肖安都替他着急了,眼看離岸已經越來越近,可是這一茬,讓肖安的心揪起了大半截。
憑直覺,肖安覺得危險已經越來越接近他們了,雖然不知道在哪裏,心裏很緊張,甚至感覺有些無法呼吸。
肖安大大聲叫着,
“周先生快一些啊!沒時間了。”
周卯寅才不管那些,相對而言,他這次帶的東西很重要,對他來說比他生命還重要,絕對不能丢棄,不管遇到什麽。
白紮哈他們已經到達岸上,回頭一看,看見肖安和周卯寅還在水中,然後不遠處的水開始感覺有異樣,白紮哈焦急的大叫道,
“你們快點,快點。”
看見這個情景,也許是有大水或者龐然大物來臨,必須趕緊離開水裏面。
這邊焦急的望着兩個,水裏的兩個也焦急,他們也明顯感覺水勢不對,得加把勁。
“周先生,你快一些。”
周卯寅還差一點就逮着自己的東西,然後往前一探,終于拉住包袱的邊緣,他心裏松了一口氣,嘴裏說道,
“終于逮着你了。”
他回回頭向肖安揮着手,肖安卻大聲叫着,
“快回來。”
因爲水的異樣肖安已經察覺到了,而且周卯寅也察覺到了,加快了動作,往岸邊靠。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是絕對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