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擡頭望了望天色,望不出森林,也不知道現在森林是皓月當空,還是灰雲蒙蒙,反正也看不得,就不如不看了。
白紮哈一等人已經回來,大家圍坐在篝火旁,頗有在迷蹤森林時候的樣子。
雖然事情似乎已經過去一個下午,但是還是忘記不了的,這如同前面兩個離奇死亡的青年一樣,似乎都在前一秒,而下一秒他們就到了這裏。
白紮哈大口吃了一塊幹糧,然後喝一口水送進肚子裏面,吃得很簡陋,但在這種地方也就要求飽而已,想要什麽大魚大肉,恐怕是不行。
其實森林之中還是有野兔,豪豬出沒的,隻不過他們都沒帶槍支,還有就是走散了容易出事,所以隻有這樣坐着啃啃幹糧就可以了。
白紮哈半倚着,然後所有所思的舉頭望着天,似乎上面如同迷蹤森林的白霧一樣,然後這一切都又是一個幻境,不過瞬時他就恢複過來,然後繼續啃了一下饅頭。
“明天我們經過的是什麽地方呢?之前沒聽清楚,所以白族長再說一次。”
周卯寅問着,白紮哈才坐直了身體,然後說道,
“森林之中大河流的小分支河流,路途可以說很兇險,其危險程度不亞于迷蹤森林。”
周卯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是啊!迷蹤森林可以說是整個森林的中間部位,越往下那就越接近鄰國,然後越臨近磨盤山和死亡谷。”
“因爲這裏屬于東南地區,然後河流往東而奔騰,所以這個巨大的森林旁邊是經過一條河流的,河流橫穿三個國家,也全是三個國家的邊境地帶,裏面居住着不少的當地土著,如果我們運氣好一點,還可能遇到當地的野象,或者叢林之王老虎什麽的。”
白紮哈再次望了望天色,
“是啊!裏面的确擁有野象和老虎,野象不如一些土著養的象很溫順,野象具有強大的攻擊行爲,如果是遇到他們,我們就盡量離他們遠一些,它們也不輕易過來招惹我們,至于老虎什麽的,能躲則躲,不能躲就直接和它拼,反正它是把我們當食物的。”
大家都點了點頭,老虎這種百獸之王,自然兇猛無比,區區人類怎麽它可能畏懼,自然對人類是當食物對待,特别是野生老虎,兇猛起來,他們這幾個人,壓根不是老虎的對手,所以希望的是盡量不要遇到才好。
周卯寅望了望周圍,然後說道,
“我已經感受到了濕氣加重,所以想必我們離河流不遠了,那我們現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明天如何度過眼前的河流,也許河流不是太深,但是裏面的鳄魚可比老虎什麽的厲害。”
叢林有幾大兇猛野獸,老虎,狗熊,豪豬,而水中最讓人膽顫的就是鳄魚,可以說是個個都是能置人于死地的野獸,自然是危險無比。
狗熊他們見識過,雖然是如同那青年男子被俱五刑的狗熊,但是也是見過了。
狗熊如同蛇和青蛙般的需要冬眠,而冬眠需要消耗大多數的能量,也就是它們的脂肪,所以在秋天的時候,他們要吃得非常的胖,然後儲藏一些食物。
雖然森林裏面的動物也多,但是絕大多數都是比較靈活的,以至于有些狗熊不能儲藏後食物去過冬,而冬天出來尋找食物,所以不巧被殺了,不然狗熊在冬天是非常少見的。
而關于老虎豪豬的,這種就難說了,所以後面才需要小心,而水中的鳄魚可不冬眠,相反這個季節食物還比較多,因爲冬天了,許多植物已經枯竭了,那動物需要飲水就要去河邊,而那河邊就成了許多動物的葬身之地。
自然這裏面也有些人類,那些運氣不好的土著之類的。
黃波一旁好奇的問道,
“周先生怎麽感覺濕氣加重了,我就沒感受到。”
肖安一旁解釋道,
“大概是周先生自身有些風濕,患有風濕的人對濕氣特别敏感,所以才這樣覺得的。”
周卯寅笑了笑,然後說道,
“的确如肖隊長所說,我真的患有一些風濕,所以感覺關節有些疼痛,所以才這麽說的,不過大家放心我不會拖大家後腿的,我雖然有風濕,但是并不嚴重。”
肖安望了望周圍,大家都沒有擔心的樣子,一路而來周卯寅雖然說得神神鬼鬼的,但是還真沒出什麽問題,所以現在也還算放心的。
“對啊,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風濕的,這與我們生活有關,隻是嚴重的不嚴重而已,所以對此我們不會介意的。”
周卯寅感謝的目光望着肖安,肖安向他笑了笑。
白紮哈慢慢說道,
“雖然如此,但是目前我們要休息好,還有就是明天可有水路,所以今天我們要注意好保暖,周先生可否經受得起冷水?”
因爲是冬天,所以河水自然是有些冰涼的,白紮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萬一周卯寅的風濕突然接觸水,然後疼痛,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所以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他。
周卯寅聽說要過水,自然表情有些僵硬,要知道患風濕的人很怕冷水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自己恐怕要承受痛苦了,而且裏面還隐藏着其他的危險,那現在他才是焦點了。
肖安望了望周卯寅,似乎看出來了,他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周先生有沒有什麽問題,或者有困難嗎?”
周卯寅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對于接觸冷水,我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如果到時候我真的拖後腿了,你們盡管放棄我,我不會拖累你們的,你們可以放心。”
肖安眉頭一皺,
“周先生什麽話,大家都到這種地方了,要能過去就一起過去,所以你放心我們不會丢下你的。”
肖安說着目光投向周圍,周圍都一緻點了點頭。
是啊一路走來的确很不容易,所以現在多多少少有些感情,最重要的是,後面還有很多危險和不可知的東西,周卯寅作爲百科全書的存在,缺少了他恐怕沒有人能容易的走出這個森林,大家自然明白。
看到大家的同意,肖安繼續說道,
“既然周先生擔心如此,所以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呢?”
周卯寅抿了抿嘴,然後說道,
“不是沒有,主要是我說出來可能有些不恰當。”
肖安呵斥道,
“現在還有什麽不恰當的,說出來便是,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
周卯寅搖了搖手,然後說道,
“并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因爲我患風濕是喝着藥酒的,所以現在能解決的方法就是走的時候讓我喝上幾口酒,然後這樣差不多能支撐過吧!”
肖安深思的點了點頭,
“這個,酒是暖身子骨的,所以這個情有可原的,隻不過我們之中好像沒有人帶酒,因爲大家都知道這次路程很艱難,喝酒會誤事,所以……。”
周卯寅臉色有些難看了,黃波左右望了望,然後咽了咽口水,打算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