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這樣,即便是大家都因爲幻覺而喪失了理智,但是肖安還是要救他們,這樣眼睜睜的望着一個個人倒下去,作爲警察的他做不到,他一定要想辦法制服眼前的青年男子,但是辦法是什麽,不可能貼身靠近,那樣太危險了。
周卯寅與白紮哈的表情不對,一個恐懼得要死,一個卻感覺到恐懼之中帶有些許殺意,而擁有殺意的人,自然就是那白紮哈,以他的血性,怎麽任由幻覺的控制呢,自然要掙脫,要與裏面出現的事物做鬥争。
周卯寅一副哆嗦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麽,腳步一直往後面挪着,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周卯寅沒有什麽好防備的,原本周卯寅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多少膽識,而且戰鬥力不強的人,他原本在團隊中的作用就是尋找道路,研究學術這類的事情,所以他并不如白紮哈與青年男子般的危險。
肖安暫且将他放在一邊,然後目光凝視着白紮哈和青年男子,他嘴裏胖胖道,
“各位兄弟,對不住了,隻能讓你們吃點苦頭。”
因爲青年男子此刻最爲危險,所以要先保證青年男子不傷及自己,還有其他人,而手中的砍刀最爲危險,不能接近,隻能遠處利用東西來擊打他。
肖安最先想到的自然是樹枝,或者地上的石頭,樹枝很多,這樣可以遠離一些青年男子,還能保證一定能打到,至于石頭好像使用有些殘忍。
肖安選擇用地上的石頭,一般森林很難有石頭,有的話也是極度堅硬的,這樣一個石頭下去,恐怕頭不破都要起一個包。
暫且不想那些後果,先讓他恢複過來重要,畢竟他手裏已經有一條人命。
肖安撿起了一塊小些的石頭,閉着一隻眼,然後準備往青年男子的頭上扔。
作爲一名警察自然要會用槍啥的,那瞄準的精準度自然是比較高的,但也不排除一些意外。
肖安扔出手中的石頭,望着石頭出去的軌迹,“咣”,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音,再望過去原來是青年男子用手中的砍刀擋住了石頭。
第一個石頭就落了空,但是肖安感覺哪裏不對,青年男子似乎氣勢洶洶的“望着”他這邊,而且手指慢慢的挪動,用力握住了刀柄,這個樣子似乎是要對肖安展開攻擊。
肖安自然要望後面退退,雖然他年齡在這裏面也算有些大了,但是身體還相當的健壯,自然動作他還是相信有些靈活的,如果青年男子真的持刀過來,肖安隻能盡量不傷害他,但隻是盡量,結果是不知道的。
肖安一邊望着青年男子,一邊餘光找着地上的石子,如果看見合适的,就以迅雷不掩之勢去撿起石頭。
男子果然如看見獵物般的龇牙而來,手中的刀舉在右肩頭,宛如一個國度的武士,腳也在蠢蠢欲動,看得出來,不出多少時刻他就會攻擊的,而方向正是肖安的方向。
肖安自覺的向後走着,而且手裏已經不知不覺拿出了砍刀,如果沒有其他辦法,那隻能保全自己,肖安這樣想的。
果然青年男子如意料之中,直接舉刀沖向肖安,肖安準備着應戰,表情此刻凝重極了。
以前都是他追别人,然後手機用的是槍,可現在看架勢是隻有持刀火拼,這種場景肖安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
“咣”,又是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自然是刀與刀隻見的碰撞,不過并不是肖安的刀,而是白紮哈持刀與青年男子的刀碰撞。
肖安被突如其來的“救助”感到異常的驚訝,莫不是白紮哈清醒過來了,然後準備阻止青年男子的行動?
這個肖安不得而知,但是自然也不是。
“白族長,盡量不要傷及他,他還在幻境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白紮哈真的聽見了,但是白紮哈真的回頭了,但肖安确定白紮哈并沒有清醒過來,因爲他是閉着眼睛的,側着耳朵望着這邊。
迷蹤森林的神秘可以隔絕外界的聲音,所以不知道在幻境之中白紮哈爲什麽偏過頭來,但是肖安感覺不妙。
恐怕這次火拼的不是他和青年男子,而是捧月村的兩個人,哎,轉變真快,原本想看看肖安的身手,結果白紮哈的突然轉變不行了。
不過現在裏面的人之中,除了死了的黃波,那也是誰也看不見誰。
隻聽見白紮哈慢慢吐着氣說道,
“惡魔嗎?我來會會你。”
說着兩個人就分開了,各自表情兇悍無比,宛如古代的兩位前鋒大将的戰鬥,誰的氣場都不低。
肖安在想,也許白紮哈的幻境出現了惡魔,雖然幻境能控制一個人的思維,但是絕大多數的幻境來自于大腦深處一直惦記着的一些事情。
這就像夢境一般,如果經常想着某件事,然後夢裏面就會出現這種事,而幻境也正好利用了這點。
根據這一點,可以知道白紮哈是多麽想與所謂的惡魔李定國一戰,他幾乎時時刻刻的将惡魔一詞放在心裏。
肖安望着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怎麽辦,在他停頓的那不到一秒的時間之中,又發出“咣”的聲音。
而且接下來也是幾聲“咣,咣,咣,”的碰撞,兩人交戰了幾個回合了,但始終沒有傷及對方分毫,所以兩個人的戰鬥力相差無幾。
也難過青年男子是白紮哈的得力助手之一,能與族長媲美的戰鬥力,恐怕隻是經驗不及白紮哈而已。
而這不是最重要的,而重要的是兩人都沒有氣喘籲籲的樣子,相反好像臉上多了許多興奮與殺意,也許之前的隻是熱身而已。
這種熱衷于持刀肉搏的戰鬥的人,恐怕隻有這個森林的人了,不過現代依舊的黑社會也會有持刀的壯觀,但不是單挑。
兩人同時吐了一口大氣,然後便又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