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雖然堅信這就是因爲迷蹤森林的神秘,而導緻如此般的幻覺,但是卻無法逃離,這就好像被世界隔絕的另一個空間一般的,就連所有的感覺都複制了一樣。
肖安盤腿坐在原地,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原本人就消失了,而是否這裏面有什麽恐怖的東西他還需要注意。
他握緊了手中的砍刀,雖然坐着,但是是一副戒備的樣子,他想嘗試一下大聲喊,看看你都不能有人聽到,
“有人嗎?有人嗎?”
似乎周圍回聲蕩漾,隻有自己的回聲,卻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周圍應該是沒有人的。
也許這隻不過是他意識在喊而已,因爲在強大的磁場之中,或者他一切的動作或者感知都來自深處的意識,而并非自己的動作,當然肖安不知道這些。
肖安也沒有慌亂,他在努力找脫離這個“地方”的辦法,但是是不能到處走的,即便說可能這是意識所爲,但是身體也許也在行動。
雖然可能是意識的,但是在無意識之中,身體也許也會跟着動的,這自然與前面是矛盾的。
不過兩者都是有可能的存在的,并不能确定是哪一種。
關于無意識的動作,這個就好像夢遊症的人一樣,意識屬于做夢狀态,但是身體卻随夢遊的而行動,做了自己并不知道做的事,而且會健忘裏面的内容。
這就像意識選擇性删除一樣的,而夢這種東西,絕大多數腦袋處于睡眠狀态,所以很容易忘記,導緻忘記,而這種人卻不是犯罪,這也成了一些犯罪的借口,不過多多少少神經有些問題的。
而另外一種意識的行爲便是隻有意識的行動,這種是抑郁症患者,所謂抑郁症,并非普通的自閉症患者,而是特殊的症狀。
所以一般抑郁症患者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就是擁有自殺傾向,其實比這個詭異的多。
抑郁症這種就與意識相關,就好似幻覺一般,意識在做事情,而身體卻一直在原地,就像意識已經把所有做了,而身體卻不受指控,就像現在的肖安一樣的。
肖安不确定自己的幻覺是不是身體也在行動,所以隻好在原地,畢竟迷蹤森林的神秘,沒人親自經曆而将其中的經曆記載下來絕大多數走不出就死在了裏面,而他們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幸運的。
肖安隻有努力保持平靜,想着從裏面慢慢恢複過來,假如恢複不過來,也許就沒有達到死亡谷什麽就葬身在這迷蹤森林之中,即便無可奈何,但是心中也會有不甘。
“我要困在這裏,死在這裏了?不,不,我絕對不允許這樣,可是……。”
肖安的思維還是有些紊亂的,他努力搖搖頭,至于搖頭沒有卻不知道。
肖安先将所有的想法放在一邊,然後集中意識,保持頭腦一片空白,然後找突破口。
“之前的雪水,的确有感覺,也就是說雖然身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但是還有感覺的,那這其中是不是就可以找到突破口。”
肖安現在的思維開始停留在雪水的冰涼之上,在裏面徘徊了一下。
他突然睜開眼,然後環顧四周,依舊老景,但是他心裏已經有想法。
那便是疼痛,疼痛的感覺可以将一個人拉會來,許多因爲恐懼而身體無法動彈的人,隻要疼痛感觸覺神經,那大腦自然就會掌控全身,那樣就恢複過來了。
肖安點頭贊同自己的想法,那就用疼痛來刺激一下神經,看看能不能出這個詭異的時刻。
肖安腰間有砍刀,隻要用它割個口子,那樣就應該有疼痛感了,但是肖安不打算這樣做。
首先就是意識不知道能不能掌控身體的,而也許那所謂的刀也許隻不過是意識裏存在的,而是不是真的存在不知道,其次就是找疼痛感不一定要用刀,可以有掐自己,或者咬一下舌頭。
夢與幻覺不同,夢裏面掐自己不會疼,而幻覺的話還是有疼痛感的,所以他決定這樣做。
他咽了咽口水,然後大力的掐在自己的腿上,本來他以爲會很疼,心裏準備一下。
誰知道用勁掐自己的大腿,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就是暫時的身體是不聽自己的思維的指揮的。
既然這樣那自然這個辦法似乎不可靠,但是肖安卻是不放棄的人,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很多次,總會有感覺的時候。
肖安一直掐自己的大腿,卻如意料之中,沒有任何疼痛感,這是他睡着了嗎?他認爲不是如此,因爲他确切記得和黃波他們說話的,然後擡頭就這樣了,怎麽可能睡着了還能說話,除非就是在剛看到白霧的時候,所有都是他産生的幻覺。
這簡直是可怕的想法,但是這也不是不存在,也許在踏入迷蹤森林的時候,他就進入了幻覺。
可這一切似乎都太真實了,這并符合,他還不是信如此。
他還是不放棄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萬一某一下就真的疼痛,然後自己就解除了這個空間了。
終于感覺到了疼痛,這讓肖安大腦一緊一下,如同觸電般的,他清醒過來。
他先環顧四周,周圍還是白霧籠罩着,但是有變化的是,他并不是坐着的,而是睡在地上的,他先看到的就是森林下的白霧。
他搖了搖頭慢慢起身,頭莫名的有些疼痛,他不知道爲何如此,但是之前的情景依舊曆曆在目,那就像剛剛經曆的一樣。
腿部的疼痛還在蔓延,還好他成功了,他心裏這樣想着,然後望了望旁邊。
周卯寅們還在,不過他們也如肖安才起來之前般躺在原地,并且表情是變換莫測。
有恐懼的,也許急促呼吸的,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眼睛似乎要睜開,但是卻像某種東西控制着無法控制,額頭汗液如小豆般的大小。
肖安吐了吐氣,然後摸了摸額頭,他也是一頭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