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許屍體中的水分已經流失了不少,但是兩部分加起來的重量的确不輕,另外一點就是他将屍體從泥土刨出來用了不少的力氣,所以現在都感覺有些虛脫了。
隊形依舊如之前,白紮哈打頭陣,青年男子斷尾。
對于青年男子來說,之前的敏感自然是有一些道理的,因爲他的确模糊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但是回頭對方就不見了,而且留下的是兩副屍體。
這一切對他來說可以是一個意外中的驚訝,當然對整個團體來說都是非常驚訝的。
夜幕快要降臨,即便怎麽趕路,中間還是要做好防護的措施,還有就是停下來休息。
這次白紮哈帶着青年男子在他們住的周邊撒上了一圈白色的東西,還有一些藥酒,白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想來是特殊的驅蟲的東西。
而藥酒便是雄黃酒,雖然理論意義上來講,此刻是冬天,冬天蛇都已經冬眠咯,而沒有防備的必要,但是雄渾也有驅蟲的功效,可見是雙重保險。
叢林黑寡婦的出現足以證明這個森林之中大大小小的東西是多麽的恐怖的存在,自然保護措施做得越好,大家心裏才會越是感覺安全。
由于隻有五個人的緣故,雖然少人,但是守夜還是必須繼續下去,并且這次還要重新整理一下守夜的計劃,最後的半夜不能讓一個人獨自守。
那樣的風險很大,而兇手幾乎是黑夜出沒,完全不給他們任何看到或者抓住尾巴的機會,也就是很了解他們,所以想憑借在黑夜之中計劃點什麽,這恐怕不容易實現。
還是由肖安和周卯寅二人先開始守夜,然後延長一下時間,對最後面的一個人給予一些時間,這樣心理壓力才不會太大。
眼前帳篷已經搭好,還有柴火也弄好了,等吃過食物,然後各自去休息,重複以往的那種日子。
當然今天明顯的變化就是每個人都似乎變得警惕,然後言語并不多,這個相互也能理解,能平安度過就行,至于交流這種東西活下來後的後話。
白紮哈三人已經準備去休息,而周卯寅與肖安沒有任何動靜的坐在原地。
等他們一一睡去,然後繼續讨論之前的話題,那叢林黑寡婦到底還有什麽特殊之處,還有今天爲何屍體的突然顯現。
今夜睡得着的人恐怕沒有,即便睡覺也可能是睜着一支眼睛睡覺,這就好像一種威脅着生命的存在。
萬一睡着突然身邊多了一具屍體,或者自己的頭顱不翼而飛,這可是相當恐懼的事情,而黑夜之中,肖安與周卯寅又開始竊竊私語。
除了風呼嘯而過之外,其他的聲音卻是沒有,安靜的出奇,對于肖安們而言,還有柴火發出的燃燒的聲音。
“呼呼……”,那匆忙的狂風好似一輛奔騰過山洞的火車,發出嘶啞的聲音。然後顫抖着大地。
又好像一條氣勢洶洶的大河,波濤洶湧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又似一條自上而下的百丈瀑布,奔流而下,落花拍打着石子。
總之周圍安靜得隻有風的呼嘯都讓人心生寒意。
“周先生的意思就是人類根本做不到如此,所以斷言是惡魔所做爲吧?”
肖安凝重的懷疑着,手中的木棍戳了戳篝火,并且點上一支香煙。
周卯寅也毫不含糊的說道,
“我隻能這般解釋,如果是一個人,怎麽可能擁有那麽快的速度追上我們,然後故意引誘我們去看到屍體,這一切最好的解釋隻有惡魔,惡魔才有這般能力,要是說是人,恐怕我是不會相信的。”
是的,速度之迅速讓人望着咂舌啊,人真的有這般本事?肖安都質問自己,但是自己對惡魔說法抱着的都是懷疑的态度,怎麽又可能是惡魔所爲。
“人并非不是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但是在這種動作之下能尋找到我們,恐怕我們之間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
周卯寅想了想,然後望了望肖安,深沉的說道,
“你是懷疑我們之中可能有内鬼,然後一直引導着惡魔?”
肖安眯了眯眼望着周卯寅的側臉,
“可以這樣說吧,但是也可能不是内鬼,當今的社會科技發達,所以也許我們身上藏着某種行動記錄儀也不一定,這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是的,五個人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其中并不能懷疑是誰做的,但是對方能把他們的行蹤掌握得如此的精确,要麽就是他們之間有内鬼,要麽就是對方在他們之中悄悄安插了科技的東西,然後尾随他們,後者成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麽說來,我們全部将東西扔掉,這樣就可以拜托對方的追擊?這樣可能吧?”
周卯寅疑問的望着肖安,然後嘴裏嚷嚷着,隻見肖安搖了搖頭,
“不,即便這樣可能擺脫了對方,但是我們并不知道東西到底放在哪裏,所以這是一個問題,即便我們可能擺脫他的追擊,但是我們還是要因爲生存而選擇一些工具,這個自然無法實現的。”
周卯寅點頭同意,這麽一個偌大的森林,若是什麽都不帶,不是餓死就是冷風吹死在這個森林,那樣還有什麽好掙紮的,不去抱着一起死算了。
“可是我們能怎麽辦?放棄也不是,不放棄也不是。”
放棄是指丢棄手中的東西,赤手前進。
肖安深思的望着周卯寅,然後說道,
“也可能不是科技,也許我們之間一直露出了破綻,然後讓對方找到機會,隻要彌補了這個破綻,也許會好一些,至少拖住一些時間。”
周卯寅直接問道,
“比如什麽?”
肖安抽了最後一口煙,然後目光望了煙頭很久,心裏有了一些想法,然後捏了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