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紮哈瞳孔又收了收,然後說道,
“有東西?是什麽?”
周卯寅直接搖頭說道,
“不知道,就這樣看不出來。”
周卯寅說完,目光望着肖安,肖安這時也是目光望向屍體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初步觀察,死亡與裏面的東西有巨大的聯系,而且舌頭可能就是裏面的東西咬下來。”
肖安隻是說可能而已,而現在的舌頭是在小河流裏面的,而且如果裏面的東西直接将舌頭咬下來的話,這是得有多厲害,才做到這般。
還有就是死者得經曆了多大的痛苦才如此,而根據計算來看,小河流距離這裏并不是太遠,所以若果喉嚨裏有東西,的話一定會嘶啞的叫起來。
所有人都确定沒有聽到痛苦的聲音,而可能是就是喉結裏的東西堵住了青年男子的嘴,讓他叫喊不出來。
另一種就是在喉結裏的東西進去之前,人已經被擊打暈過去了,然後将東西放進去,死者當時就不會叫,然後舌頭割下來,青年男子更是不會叫。
根據之前的觀察,水壺的位置和形态是有些不對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青年男子看到水中的腦袋,然後大驚,後面被打暈。
兇手将他舌頭割下來,再繼續往他嘴裏放一些東西,這樣他醒過來後,無法說話,而由于求生的本能,他隻能往這邊跑,說得不好一點就是死者連兇手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而生命就這樣逝去。
大家都沉默着,肖安根據想法,然後慢慢蹲下,這次手中的刀已經放到一邊,然後抱着腦袋四處看,終于他還是看到,死者後腦勺明顯有傷痕。
肖安指着傷痕說道,
“這應該是被擊打的部分,意思就是之前他去打水,然後遭到了襲擊,導緻昏迷,所以我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而且去了那麽久的緣故。”
白紮哈他們仔細聽着,周卯寅則有些疑問,因爲傷口在後腦勺,這不能說明是被擊打的,有可能在其中他倒地幾次之後造成的傷痕,所以這行說法有些不嚴謹。
周卯寅咂了一下舌,一隻手撐着下巴,露出懷疑的樣子,肖安也知道他的懷疑,然後解釋道,
“如果說死者是因爲摔倒而導緻的傷口,那頭發上有樹葉或者泥土,而頭上的确有,後腦勺邊也有,但是面積可以說明,很明顯這是有一根長的東西擊打的,其中的傷口形狀還呈長方形的樣子,這自然是擊打的。”
這種說法周卯寅自然就認同了,不過喉結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可以說那東西就是導緻死亡的最有力的東西。
根據形狀看來,可能是青蛙蟾蜍,也有可能是老鼠或者螃蟹什麽的。
青蛙可以排除,如果是青蛙的話,死者就是窒息而亡的,死狀并不是這般模樣,而應該是在看到他之前,他腦袋這種通紅或者紫青色的。
雖然手的表現也是喉嚨裏有東西,但是覺得不是青蛙,至于蟾蜍有可能,蟾蜍擁有一定的毒性,雖然它和青蛙神似,但是青蛙是青蛙,蟾蜍是蟾蜍,蟾蜍曾經可有千毒之王的稱号,冰蟾。
裏面自然不是蟾蜍和青蛙,也不是老鼠和螃蟹,想要知道,那還這麽必須割開脖子看看。
肖安望了望白紮哈,然後起身說道,
“白族長,如果不動屍體,那他的死因就不得而知,不過我尊重您的選擇,隻要你搖頭我就不再多有一絲念頭,可是你想想,他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最後死于異處,連死因都不知道,這課不怎麽好啊。”
白紮哈望着肖安,肖安這話裏面就是要割開看看,但是選擇權在他手裏,如果不割開看看,那就會背負上村子的罵名,所以他必須的選擇可以割開。
白紮哈望了望身邊的青年男子,然後嘴裏嘟哝着什麽,才對肖安說,
“那行,可以割開,不過隻能割開那一個地方,不然……。”
白紮哈說着,還摸了摸腰間的佩刀,肖安自然明白,此刻得到許可了,所以他準備動手。
雖然他的刀功不及莫莉,但是割脖子這個地方還是會割的,但是裏面到底是什麽,這讓肖安有些胡思亂想了。
快刀慢慢經過死者的脖子,脖子布匹般的就割開了口子,紫色的血液就流淌出來了,好似奔騰的瀑布般的。
肖安沒有眨眼的繼續下着刀子,這場景讓黃波和白紮哈,還有那位青年男子都受不了,而周卯寅則是仔仔細細的望着,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但是不得不稱贊肖安得刀功,沒有瑕疵可言,慢慢的就可以看到裏面是什麽,一團黑黑的東西。
在大家的目光下,黑色的東西動了動,然後彈跳起來,這吓肖安一跳,周卯寅也如此。
看清楚了,是一隻黑色的蜘蛛,其發現可是如小孩子拳頭般大小,相對而言隻能用巨大來形容,這種東西在喉結處,想想喉結都有些癢癢的。
大家不禁都咽了咽口水,突然旁邊的青年男子如同發瘋般的,拿出佩刀望蜘蛛上砍去,砍得七零八亂,幾十刀,蜘蛛都已經不成樣子了,其中還有些黑色的漬色的東西粘在他的佩刀上,沒人去阻止他。
也許受夠了壓抑,這時候爆發出來了,青年男子一邊說着話,一邊砍着,直到氣喘籲籲,才停了手。
地上一道道的刀痕,這個死因也知道了,就是蜘蛛所爲,而蜘蛛的大小已經讓人驚駭,而到底叫什麽名字,卻不得而知。
肖安轉頭望着周卯寅,周卯寅一臉驚悚的望着蜘蛛的位置,并且額頭上的汗液如顆粒般大小的滴落下來。
肖安疑慮的望着周卯寅,然後說道,
“周先生,這是何種蜘蛛啊?”
周卯寅已經驚恐未定的樣子,然後咽了咽口水說道,
“叢林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