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溫度都極低,所以屍體腐爛程度根本不大,相反而言,之前的血腥味一絲都聞不到了,被寒氣所覆蓋了。
白布揭開,屍體上并沒有冒着一點點的寒氣,而屍體的樣子讓這裏的四個人又大吸了一口冷氣,驚駭,恐懼,很多事感覺殘忍,之前的凄涼之意都化作了畏懼。
剝皮之屍由于已經過了一天,而且奔跑而緻之時已經體無完膚,以至于之前的猩紅的肌肉,現在發着紫,好似充滿了爆發的毒液一般,不過由于天氣的緣故,這是凍得變色的肌肉而已,已經完全硬化,不會造成任何威脅。
雖然不會如此,但是慘烈的樣子,還是看見這屍體就感覺後面他經曆了地獄般的痛苦掙紮。
嘴還在有些微微的張起,那是痛苦的餘留,沒有眼皮的眼珠普通兩個黑色夾雜白色的鹌鹑蛋似得,就像用手就能輕輕拿起來。
本來就沒有眼皮,所以這樣看起來,讓人背脊骨再次感受到一陣涼意,至于裏面空洞,深邃,畏懼與否,此刻已經看不出來了,不過它本來就是讓人望而生懼的存在。
肌肉之中的骨頭若隐若現,骨頭是灰黃色的,人的骨頭除了新生的嬰兒是白色的意外,都是灰黃色的,所以那并不是因爲血液染過的緣故。
一股股的青筋如同鼻涕般的粘着肌肉,這是皮膚下面的筋,沒有皮膚的保護,所以淩亂不堪,但是并沒有斷裂什麽,雖然這些本來就很脆弱,柔軟,但是之前是緊緊挨着肌肉的。
現在天寒地凍的緣故,肌肉之中的水分開始凝固,所以導緻現在的筋肉分離,這看起來也格外的滲人,肖安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屍體的恐怖形狀無法用語言表達,之前隻是看到一些皮毛而已,當仔細觀察時,然後再想想,這時候用一個詞語最好形容,那表示細思極恐,現在也是如此,不僅想來恐懼,看來也讓人雙腿顫抖。
任憑其他三個人的心理素質比普通人好許多,但是現在無不表情蒼白,一隻手蓋住了嘴巴,包括鼻孔,這不是氣味的緣故,而是防止自己突然吐出來,這種狀況,恐懼歸恐懼,但是還是有些令人作嘔的。
肖安仔細的看着屍體的特征,如之前所說的,除了頭皮以外,其他的臉部什麽的都被剝了皮,流的一點頭發,讓人看起來怪怪的,不過這樣才讓人感覺更難受一些。
肖安現在在想,如果說是人類所爲,那麽這剝皮時間需要多久,氣絕對不是用利器一刀一刀的割的,因爲上面沒有留下刀的痕迹。
一個人刀功怎麽好,怎麽可能不破壞了一些肌肉組織,所以根據肌肉上的狀況看來,這不是用刀所爲,而是其他做法。
剝皮,有一種殘酷的做法,就是從頭頂開一個洞,然後往裏面灌水銀,由于水銀比較重的緣故,所以導緻皮膚脫落下來,而人體肌肉和經脈保持完整,以前是剝死人的皮,後來發現爲剝活人的,眼前這個人,就是活剝的。
雪中奔跑的血人還曆曆在目,現在肖安都忘不了,他大吐了一口氣,多麽殘忍的封建刑法,用在現代人身上,他隻能用惡魔來形容那個人,不過這不正是所謂的周卯寅口中的“惡魔”嗎?
确定完屍體不是用刀割皮之後,然後肖安又轉向另一具屍體,另一具屍體,自然就是今晚發現的斷屍斬腰。
肖安讓周卯寅将剝皮之屍蓋住,然後向斬腰之屍而去。
斬腰是從腰部斬下,所以流淌的血液特别多,但是不如剝皮看起來讓人頭頂發麻,不過肖安還是做了心裏準備,因爲屍體天冷的緣故,膚色變化很快,加上血液流淌迅速,所以屍體自然與早上望見的是天壤之别,況且當時是用手電看得,看得不仔細,現在天明,自然仔細一些。
肖安吐了吐氣,然後掀開了斬腰之屍的白布,白布下是兩段屍體,這讓肖安想起才進庵廟時的地上的肉泥,所以以此判斷,斬腰之器是鈍器,如果是利器不會有那麽多的一地的肉泥,鈍器的打擊導緻一些肉泥四濺。
不過鈍器也不是特别鈍那種,不然怎麽斬腰,所以有一種東西最适合,那就是斧頭,肖安想到這裏,皺了皺眉,
“周先生,我問你,你見它用什麽東西斬腰的?”
周卯寅想起當時的情景,然後又咽了咽口水,他最不想回憶的事情,但是這時候一直都要回憶,而且那是距離現在不長時間的早上,所以感覺現在就像早上,身臨其境般的。
隻見周卯寅慢慢轉身,然後對着白宗庵,眼中多了許多空洞,就像中邪了般的呆若木雞,不過嘴巴還是動的。
“一個黑影像地面上的人一種揮東西,然後血液四濺,到處都是,好像都到我臉上了一般,我看着死者的表情,很痛苦,那種痛苦就像我自己感受一樣,錐心的痛,痛不欲生。”
“他回頭望了我一眼,沒有眼睛的,或者說他的眼睛如同黑洞,讓我無法動彈,他手中拿着的是類似斧頭的東西,沒錯就是斧頭。”
“斧頭要劈向我,啊……。”
肖安立刻說道,
“好了,講到這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周卯寅機械式的慢慢轉身,然後木讷的望着肖安,一臉驚悚,要不是剛才肖安制止住他的回憶,恐怕他繼續幻想下去,這如同夢魇般的,讓人感覺害怕,卻無可奈何,隻有時間過了,或者旁邊的人做些什麽才會拉回現實。
肖安深思的望了望周卯寅,周卯寅還是有些惶恐,而且不是一點,很嚴重,所以肖安再想山洞之事,他恐怕就不要去了,當然這是後面考慮的。
肖安繼續将目光和心思放在屍體上,而黃波與白紮哈望着周卯寅的樣子,心裏多了一層陰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