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扶着周卯寅去睡覺去了,白苟納點了一盞油燈,呆呆的望着油燈的昏黃,心中甚是複雜,雖然将所知道的都告之于肖安們,看他們的樣子,雖然認真的聽着,但是許多是不信的。
話說回來,惡魔這種事,外界的人怎麽可能相信,畢竟這不是拍電影,說有就有的東西,不管怎麽樣都要拿出東西了,所以即便他們不信,白苟納也無所謂,但是今晚感覺卻又是一個寒夜,周圍的溫度還是下降得讓人很寒冷。
屋中的溫度還好,所有油燈在屋中發着微弱的光芒,頗有一番唯美而古樸的安靜的意境。
一邊肖安黑洞洞的在屋中點燃了一隻煙,然後思索起來,白長老說的和周卯寅說得很吻合,那麽這個版本中的李定國是惡魔的說法,還有可能成立,至少目前除了他和黃波,這個村子的人都應該相信李定國是惡魔的說法,并且好像他快要複活了一樣的。
說到黃波,肖安在黑夜中深思的抽着煙,他覺得黃波有哪裏不對,作爲一個偵探人員,應該警惕,還有就是要有一定的假設。
如果說death.bleach沒有與他們一起前來,那村民們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三人可能性最大,肖安很清楚自己,至于黃波和周卯寅,他們認識不是太久,所以想要從心裏去了解他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得長個心眼才是,說不定那血屍真的是兩人中的一人所爲也不一定,不過這隻是假設而已。
黃波與白紮哈慢慢走在雪地之中,黃波的表情不是很好,和白紮哈說着什麽,隻見白紮哈一陣生氣,然後又死死望着黃波,最後一人轉身離去,整個過程差不多又十多分鍾,不知道二人在商議什麽。
黃波站在原地,面向白紮哈離去的方向,心裏有萬分憤怒,卻不知發在何處,然後慢慢的走着回去,腦袋裏一直思索着。
黃波終于還是回到了白苟納家,不如往日般晚,肖安也躺下了床,黃波悄聲的走動着,然後準備脫衣睡着,便聽見肖安說道,
“黃隊長回來了?聊的怎麽樣?”
黃波心裏一驚,然後緩和而從容的語氣說道,
“還行,他說關于血屍的這件事暫時放下,祭祀大典一結束就直接準備葬禮給埋了,然後帶上幾個青年族人與我們一起進森林,我也挺急的,但是沒辦法。”
肖安故作疲倦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真是辛苦黃隊長了,那早些睡,我準備睡了。”
黃波輕聲道,
“嗯!
黃波慢慢躺下,眼睛不時的斜向肖安和周卯寅床位的方向,心裏想了越多,這次的血屍到底怎麽會事。
周卯寅和村落的說詞都是惡魔作爲,這一點黃波知道不可能,所以殺人者可能出自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
肖安又不可能,自己雖然有一些壞想法,但是他知道不是自己所爲,那剩下的隻有周卯寅了,如果說他的這些微弱和膽小都是僞裝,那他這個人僞裝真的太好了。
黃波還是搖了搖頭,然後想着早點睡,便進入了夢鄉。
……
白宗庵裏面,青年男子表情十分嚴肅,雖然所有些膽怯,但是膽怯不能解決問題,隻能硬着頭皮去面對。
庵外的血屍安靜的躺着,那是他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可以說是情同手足,可是現在卻一具屍體的停在這裏,憤怒要大于恐懼。
不過憤怒歸憤怒,周邊詭異而安靜的氣氛讓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似空氣中有一股冷冷的寒意,而那股寒意是殺氣。
青年男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不放過一點的風吹草動,繃緊了了腦袋裏的每一根弦。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青年男子快速轉身,借助聲音提膽道,
“誰?誰在哪裏?”
周圍還是一片靜悄悄,除了涼風的吹拂發出嗚嗚的聲音,其他沒有任何一樣,青年男子小心的移動着步子,目光繼續四處搜索。
人在緊張狀态的時候,就會感覺那個地方都充滿怪異,特别是在停屍的地方,心裏就如貓抓一樣癢癢的,其中會産生一定的幻覺。
比如有聲音總覺得有人在那裏,其實什麽都沒有隻不過自己夏自己,不過人就是如此,所以導緻有些人因爲産生一些幻覺幻聽而精神失常。
幻聽與幻覺很正常,不過或許嚴重就不行,就成了精神病院的人了。
青年男子知道這些,所以心中安慰着自己想多了,努力的呼吸着,撫摸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安慰自己道,
“沒事的,隻不過是我自己吓自己,哪有那麽容易簡單那種東西呀!”
用的是部落語言,所以外面聽起來是一陣嘟哝。
其實剛才真的是他的錯覺而已,外面一點啥都沒有,除了白茫茫的雪,就是雪,連之前的腳印些都被後面的雪覆蓋了。
周圍一片白茫茫,如果說有人,肯定會在雪地之中留下腳印,不過雪沒有腳印,不可能說踏雪無痕,所以如果不是風,那表示鬼或者惡魔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剛才那的确是風,但是這時候寂靜的白雪地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沒錯就是他,他包裝成死神的樣子,而他也城自己作死人,更有惡魔的感覺。
他伸出五指,然後惡狠狠的握了握拳,然後骨頭嘎嘎作響,眼中望着白宗庵的燈火,嘴裏嘟哝着,
“我又來了。”
然後他大步大步的往白宗庵而去,裏面的男子并沒有察覺,這股黑暗而陰冷的氣息正向他靠近。
不到十分鍾,甯靜的夜空響起一陣凄涼的叫聲,然後一陣甯靜,隻見地上一灘還在冒着熱死的濃血。
肖安突然從夢中驚醒,他額頭間全是汗液,他記得做了一個夢,很恐怖很恐怖的夢,但是醒來又記不得了,隻知道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