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大一些,将所有的足記都掩埋掉的話,肖安多大本事都沒用,可能是上天眷顧吧!血迹還是能在雪中依稀可見,隻要跟着這血迹走,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在之前的雪地之中,有很多腳印,所以不能說明什麽,隻有等到後面才可以說明一些問題。
捧月村的地勢并不是太廣闊,畢竟是一個村落而已,隻有上百口人,自然人家戶也不多,所以兇手不可能将血人放在這村落的周圍來弄的,而是在村子外。
一等人走了一段路,因爲雪的緣故,所以很慢,這樣也可以節省體力,所以看不出氣喘籲籲,但是個個都大口吐着白氣。
血迹越來越明顯,這樣大家都打起了精神,白紮哈在肖安後面,他靠近一點說道,
“肖先生,這是還要走多久,再走就要出我們村落了。”
肖安微微回頭,然後說道,
“準确說來,我也不知道,隻要走到血迹的起源處就行了,那樣才能證明我們清白。”
肖安,黃波,周卯寅幾乎是并排走的,他們走在前面帶路,一方面是尋找一些蛛絲馬迹,肖安這樣安排的,另一方面就是三個人本來就是一起的,如果又開了,會讓人有些生疑。
周卯寅不知何時手裏得到一根棍子,他拄着棍子,頗有一個老頭子樣子,讓人感覺有些可笑,但此刻卻又笑不出來。
黃波四處觀望着,不過他不是找什麽足迹,而是望望周圍的地勢。
捧月村外還有一些平坦,如同一個山溝子,所以裏面灌着冷風,一陣強風過來,每一個人都裹緊了衣服。
捧月村的地勢微微有些低矮,以至于風吹不進去,但是那山口丫子上,風是格外的大,可以說是夏涼,冬更冷。
不過村落的人一般出村子都是往這個方向而來,同時肖安們進村落的時候,也是從這裏去的,隻不過當時接近天黑,雖然有雪的照應,隻不過是知道大體輪廓而已,這下看得更清楚了不少。
他們相信這山丫子的兩邊在夏天必然是那綠油油的草地,然後中間是一條不寬不宅的小路,直接到達森林的内部。
因爲這丫口有些平坦,且中央有十多丈寬。
走到這裏的時候,終于沒有了什麽足迹,而血迹卻還在。
肖安停了一下步子,眼睛眯着望着前方,不知道血迹到達哪些地方去,不過前面很快就到森林了,如果說進森林的話,什麽足迹就都看不到了,那樣什麽都找不到。
肖安回頭問白紮哈道,
“白族長,出了這口子前面就是森林了,你們可曾知道這森林之中有沒有什麽山洞?”
白紮哈走與肖安們并齊,然後表情嚴肅,慢慢張口說道,
“嗯!是有那麽一個山洞,可是……。”
肖安皺了皺眉,
“可是什麽?”
白紮哈回頭望了望族人們,然後說道,
“沒什麽,肖先生難道以爲兇手會在那個山洞之中?”
周卯寅捕捉到了白紮哈有些難言之隐的地方,但是他沒有立刻提及,隻是記在心中,覺得山洞有問題。
肖安也察覺到了白紮哈好像有些呼吸避諱山洞的意思,肖安自然不知道這裏有山洞,但是望着這個大雪,然後一片森林,如果說是人爲的話,那自然他會找一個避雪的地方,安頓一下才下手剝皮什麽的,不然在雪地之中,或者森林之中,那是不可能的。
肖安如實的說,
“因爲雪這麽大,而找一個藏人的地方,隻有是山洞,所以我認爲可能兇手藏在山洞之中,或者說曾經在裏面停留過,然後将那青年男子活刮了皮。”
白紮哈吞了吞口水,
“即便有山洞,我們也不能輕易進去,還是看眼前的血迹吧!”
肖安點了點頭,眼光一直盯着白紮哈,是啊,白紮哈對這個山洞很在意,所以裏面恐怕有什麽蹊跷才是。
黃波沒有看這些,而是望着周圍的足迹,然後說道,
“看,前面已經沒有其他的足迹,而隻有血迹,所以基本沒有人在今早出入村子,這就證明我們三人沒有出過村子,所以白族長,這下該相信我們了吧!”
白紮哈望了望黃波,隻見黃波這樣說着,但是目光一直望着他,但是還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什麽意思白紮哈自然明白,但是白紮哈現在有些糾結。
黃波的意思是要繼續追查下去,而肖安說道了山洞,這可是他們捧月村的禁地,不準外人進入的,這樣繼續下去恐怕對捧月村不好。
一邊是黃波,一邊是捧月村的禁忌,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肖安聽了黃波說話,然後望了一下,的确沒有了腳印,所以這就是他們沒有出過村子的證據,但是出于是案子,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去看看盡頭到底有多麽恐怖,多麽血腥,他不僅僅隻想證明他們不是兇手而已。
黃波與白紮哈的互動全在周卯寅的眼裏,兩人好像有些問題,但是周卯寅不敢确定,因爲他們三人都沒來過,所以黃波怎麽可能認識白紮哈呢。
白紮哈吐了一下白氣,然後向周圍的人解釋着什麽,他們也走向前看了看,雖然他們一頭不相信,但是證據如此,所以他們不得不暫時相信不是三人所爲,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就是他們三個。
白紮哈用普通話說道,
“肖先生,他們已經大概确定不是你們所爲,所以我們可以回去了,至于後面的,也不勞你們費心了,我自然會找到那個兇手的。”
這就相信了,多沒勁呀!那有那麽簡單,雖然沒有痕迹,但是痕迹是可以掩蓋的,萬一後面弄一個足迹被可以掩埋,那不是又出現紛争?
肖安自然不甘心,然後說道,
“雖然這可以證明血屍與我們無關,但是既然走到這裏,我相信真相已經離我們不遠了,所以……。”
白紮哈立刻說道,
“算了,祭祀大典又要開始了,所以我們得回去繼續,這種事情還是比不上我們的祭祀大典重要,暫時不要查下去。”
肖安頓了頓,然後說道,
“嗯!祭祀是你們的習俗,所以不能幹預利用你們的時間,這樣你們去吧,我們三個繼續找找,然後給你們一點消息。”
白紮哈有些難堪,“這……。”随即他向後面的說了什麽,然後隻見他們一個個離去,白紮哈上前一步,嚴肅說道,
“肖先生,我相信不是你們所爲,你們想繼續下去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得提醒一下你們,山洞是我們的禁地,所以即便血迹從裏面而來,你們也不能進去,一切等我們今天祭祀完再說,切記,不能進去,我要回去了。”
肖安有些驚訝,他不明白爲什麽不能進去,不過這種村落的确會有什麽禁忌,所以不觸碰它們爲好,不然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事出來,到時候不好解決。
肖安回答道,
“嗯,知道了,我一定記住,那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