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苟納和白紮哈都有些阻攔之意,但是族人們這樣,他們也沒有辦法,一兩個這樣他們還可以制止,很多人這樣就不行了,隻有讓他們一起,但是沒有白紮哈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有所作爲的。
聽見那些吵鬧的聲音,周卯寅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種場面讓人感覺有些壓抑,肖安和黃波比較從容,畢竟警察有心理素質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
黃波見周卯寅如此有一抹嘲笑之色,前面還說着能說服他們,現在自己先膽顫起來,真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該不該聽。
不過黃波已經可以确定那血屍并非周卯寅所謂,他一腦子的惡魔鬼怪,想必也沒有膽子這樣,不過很多就是表面溫潤爾雅,但背地裏陰暗無比,各種變态,這也說不定,而黃波看周卯寅一副猥瑣的樣子,加上那青年男子身體強壯,周卯寅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村落的人沒來之前,他們質問過是不是麻醉藥導緻的結果,但是沒有專業人士在這裏,也不能鑒定,但是周卯寅說是惡魔李定國蠱惑人心,才讓男子沒有反抗,這個自然肖安和黃波都沒有相信。
肖安還是相信不是蠱惑,而是現代科學所緻的,雖然不能證明,但總比相信惡魔更靠譜。
耳聽人們就要到達了,肖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他表情很從容,面不驚心不跳,周卯寅見如此,也跟着做。
人群終于來了,其中一個憤怒的青年憤怒的指着他們,并且感覺随時要動手,嘴裏說什麽肖安他們自然聽不懂。
白紮哈制止住了,一個有威嚴的人,一個眼神就讓周邊的人服服帖帖的。
白紮哈帶着一些歉意對肖安們說道,
“三位對不住了,由于那死亡的人是我們村子的,而且和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所以一時有些憤怒沖昏了頭腦,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雖然我相信你們沒有做這種事,但是我們村落的人不相信,隻有你們是外來人,所以得給他們一個解釋才是,如有冒犯之處,希望你諒解一下。”
肖安也歉意的樣子說道,
“白族長客氣了,是我們冒犯了你們,不管怎樣想都似乎與我們脫不了幹系的,白族長隻是按流程辦事,所以沒什麽的,不過那血屍絕對不是我們所爲,我敢擔保。”
白苟納想說話,但還是咽下去了,他現在說什麽好像都不起用,所以隻有靠肖安們自己。
“既然你敢擔保,那我相信你們一定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們所謂,現在需要的是證據,不然真的難交代,他上有老下有小的。”
肖安停頓了一下,臉上全是嚴肅,
“白族長,證據現在還沒有,如果我說我們三個相互作證你們是不相信,白長老和我們分開住一起,他也不知道,所以這個事還得調查。”
白紮哈臉上也僵硬住,雖然說沒有證據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爲在這期間他們沒離開過,但是得給村落的人一個交代啊!
“如果沒有證據,那我們隻好暫時将你們留在村子,等到水落石出,我們才商議進森林的事。”
肖安眯了眯眼,
“不,白族長,就是因爲等你們才停留的,這次進森林很緊急的,咳,主要是周先生比較忙,所以我們不能停留太久,至于證據我會給你們的。”
白紮哈斜眼望了望周卯寅,周卯寅沒什麽表情,而黃波也在思索着什麽。
“既然你能找到證據,那就找到了再說,我們還有祭祀大典,等結束了再向我們說明情況,至于這兩天你們得在白長老家呆着,哪裏都不準去,不然我不敢擔保你們得安全,我們村落的人都是打獵出生,所以……。”
肖安望着白紮哈,這很明顯的是在威脅,不過的确也很難交代,作爲族長必須有族長的樣子。
肖安揮了揮手,
“你們中午不是不用舉行儀式嗎?錯過了今天,即便我們再怎麽神通廣大也沒有辦法證明,所以就是現在,請你們一等人跟我們而來。”
白紮哈盯着肖安,他知道肖安很不簡單的,他斟酌了一下,然後像周圍的人說明了一下情況,得到了許可,然後才說道,
“肖先生,我們的族人同意如此,那咱們這就去找證據,我們從什麽地方開始?”
肖安眯了眯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從白宗庵開始,然後到了聽我的安排就是。”
“那行,咱們走吧!”
白長老望了望他們,然後說道,
“我人老了,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去就行。”
白紮哈回答道,
“好的,叔叔!”
一等人浩浩蕩蕩就出了白苟納家,雖然屋子看起來簡陋,但是屋内的溫度與屋外的溫度是天壤之别。
這讓剛從屋裏出來的三個人都裹了裹衣服,周卯寅雖然感覺自己是對的,但是也說不一定,如果真的全部都是錯的,那樣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不好,那也是他們最後的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出來。
人們剛從屋子出去,白苟納就焦急的跺着步子,他心裏很不安。
之前周卯寅的動作讓他大驚,而他嘴裏說的惡魔來了,更是讓白苟納心神不定,因爲惡魔的傳說一直存在,如果真的惡魔來了,那将萬劫不複啊!
他歎了一口氣,望着遠去的人影,嘴裏嘟哝着,
“但願不是他們所謂,……,不,還是算了。”
他希望不是他們所爲是出自内心的善良,不得時候,是出自對村子安危的擔憂,所以他很糾結。
人們已經來到了白宗庵,屍體還停留在那裏,因爲捧月村是一個部落,所以幾乎是一家人,屍體都是大家一起處理,而主持的人又族長來做,所以屍體不管怎樣都是停留在這白宗庵的前面的。
因爲天氣緣故,屍體早已經僵硬,看不到一點熱氣,天空的雪還在飄着,肖安吐着白氣,用手接雪,然後慶幸般的說道,
“還好雪不大。”
然後他走向屍體,準備用手揭開白布,死人一般都用白布蓋起來的,本來屍體就恐怖,所以更要掩蓋一下,擋一下雪也好。
有人想要阻止,白紮哈點了點頭,那些才沒有阻止,肖安感謝的望了一眼白紮哈。
屍體依舊血淋淋的,但是血已經凝固了,所以沒有流淌下來。
肖安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人都将臉别在半邊,有人是思念,有人是看不下去,肖安慢慢圍着轉。
是不是用了麻醉藥他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屍體除了頭皮,其他地方的皮都沒有了,腳上也沒有,這是值得慶幸的一點。
肖安将屍體蓋上,然後說道,
“好了,接下來我們沿着他來的方向而去,發展有其他的腳印都要說,我們做一下對比。白族長,如果有其他的腳印,那就應該是兇手的腳印,我們三個都在,可以直接做對比,那樣可以是證據,其次就是屍體來的地方一定有更多的兇手的腳印,還可以知道是幾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們三人,你知道吧,然後勞煩你和你的族人們說一聲,我們這就出發。”
白紮哈點了點頭,
“行,我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