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的目光關注着他們,他們不是不得而知,而是此刻隻能保持表面平靜,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他們此刻還是很緊張的,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所以一旦大家都認爲是他們三人所爲,所以即便有什麽道理,都于事無補的。
不過他們一直住在白苟納家中,所以白苟納可以爲他們作證,他們并不是兇手,不管怎樣白苟納也有長老一席位,他的話自然是有重量的。
白紮哈也知道大家的目光,現在越多的矛頭都指向肖安他們三個人,但是從種種迹象上看來,并不是三人,白紮哈還算是明智的人。
看着大家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特别是那白裏萬的家人的哭聲就像催化劑,雖然白紮哈也心痛,但是他必須保持冷靜,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白紮哈舉着雙手,然後吐着白氣說道,
“大家聽我說,裏萬這件事我自然會追究,不過一切事情都比不過祭祖大典重要,雖然他已經不是人,”
白紮哈說着還不忘望一眼“血人”白裏萬,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但是他總算也回來了,算村落的人已經來完,祭祖大典就開始。”
這時候大家白收回剛才的殺意,肖安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但是大體意思已經知道,也就是他們暫時安全了。
白紮哈回頭向肖安一等人,然後臉上挂滿了歉意,緩緩說道,
“對不起,肖先生,周先生,還有黃先生,出現這種事情我們都不想,但是這件事我會繼續追究下去,但是在這之前,我們的祭祖才是大事,而且祭祖隻需要村落的人在,所以你們……。”
肖安揮了揮手,
“白族長不必說了,我們三人這就離開,還有關于他的死亡,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難爲的,我們這就回白長老家。”
白紮哈雙手抱拳,
“那對不住了,你們請回吧!”
肖安眯眼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周卯寅和黃波,三人就慢慢離去,離去的時候三人還是望了一眼血屍,各有想法吧!
白長老望着三位遠去的背影,如一波幽水的眼中更幽了,充滿了無盡的複雜。
他知道此事絕非三人所爲,他回去的時候三人還在吃肉喝酒,絕對沒有時間做這種事情,可是他三人的到來才出現這種事的,此事不知道與他三位有沒有什麽關系,白苟納很複雜,但是還是回頭往白宗庵中而去。
捧月村祭祖大典大于天,所以即便白裏萬恐怖而死,祭祖儀式依舊要繼續。
……
三人在回白苟納家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肖安也不禁抽起了眼,表情很難看,不知道爲何會如此,他望了望周卯寅和黃波。
周卯寅雖然對學術很在意,但是達不到殺人的地步,這種手段相信他也做不出來。
至于黃波昨晚他們三人就一直在一起,雖然說肖安覺得黃波一直有些怪怪的,搞不清楚哪裏不對勁,但是也絕對不是他,這就奇怪了。
要不是他們的祭祖大典,可能三人今天不可能活着走出那白宗庵的範圍,對此肖安還是大吸了一口冷氣,還有機會的。
這次行動沒有人知道,除非……,肖安大驚,那不可能,肖安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周卯寅,也是時而望着肖安,時而望着黃波,他心裏也藏着一些秘密,至于說不說他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些膽怯,他更有些畏懼于黃波。
黃波也望着兩位,雖然這次有使命,但是絕對不是這樣,雖然之前他想過搞一次意外栽贓陷害給他們二人,但是這次絕對不是他們二人所爲。
整個村落的就他們三個外人,肖安一個擁有正義的男人警察,不可能做這種事,難道是周卯寅,他那個疑神疑鬼的樣子不适合做這種事,難道一切都是僞裝而已?
三人相互猜疑着彼此,但肖安還是更理智,此刻想必二人都在猜測彼此,他們并不知道另外一個人的恐怖,所以肖安得穩定一下人心,不然以後得路上怎麽辦。
肖安捂嘴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這件事發生的突然,現在想必這個村落的人都将矛頭指向我們,所以在一切最壞的事情沒來之前,我們得做好準備應對,不然别想走出這裏了。”
周卯寅膽怯的瞥了一眼肖安,然後說道,
“難道我們就這樣死在這裏了?才到這裏就這樣,後面的怎麽辦?”
肖安從容的回答道,
“不是沒可能,我們都感受到那些村落人的目光中的寒意了,所以必須這樣,至于以後再說,先過了眼前這事再說。”
黃波點了點頭,
“感受得出來,這裏面絕大多數,不,除了白族長和白長老,恐怕所有的人都認爲是我們三人做的,所以這件事恐怕我們難脫幹系。”
肖安點頭,吸了一大口煙,眼睛眯着,然後腦海裏想着“血人”在雪中的奔跑,肖安還曆曆在目,還有就是當時周卯寅一屁股坐在地上嘀咕着的什麽,他感覺周卯寅知道些什麽。
肖安将目光移向周卯寅,
“周先生,之前你一屁股坐下去,然後說些什麽?我們都沒聽明白,難道你發現了什麽嗎?”
周卯寅這才回過神來,他認爲的是惡魔李定國所爲,但是說出來誰會相信他,不過他可以卻有說法的,如果他相信是黃波做的,他更願意覺得是惡魔所爲之。
周卯寅望着肖安,然後緩緩說道,
“我說了,也許你們不相信,我還是不說了吧!”
說到這個,當時周卯寅的動作還吓了黃波一跳,所以他當時是不是裝出來的,黃波很懷疑,但是看他目光呆滞的樣子又不像,還是說這後面有什麽更強大的操縱者。
“有什麽就說什麽,大男人别婆婆媽媽的,沒說怎麽知道我們信不信,現在有什麽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