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達白宗庵,村落的人的臉色都特别的難看,因爲這個村子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所以感覺格外的奇怪,難看歸難看,但依舊議論紛紛的。
如之前所說的,這場儀式主要是祭祖,所以需要人在這廟庵點上油燈,爲之引路,所以有些蹊跷詭異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管怎樣都是他們的祖上,即便真的存在那種靈魂,也不至于對自己的族人下手,再說這個世界還真沒有鬼靈的存在。
其中以往的有些人也點過燈守過夜,雖然說有時候感覺特别詭異,但是依舊平安度過,等待着第二天人們的到來,廟庵裏面的油燈依舊是明亮的。
今天雖然油燈還明亮,但是人卻不見了,祭祖大典要所有的人都在,一個守夜的人都不見了這是怎麽回事,所以大家都很焦慮。
白紮哈的臉色更是不然,這次的青年男子是他安排的,名叫白裏萬,雖然不是親兄弟什麽的,但是他一個很得力的助手,這次本來安排一起進森林,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可是現在就不見了,這不是存心讓他有些難堪嗎?不過他還是了解白裏萬的,知道他不會這樣。
白苟納引着三位人前來,周圍的人議論聲更大了一些,他們都怪異的眼神望着三位,像是他們就是鬼一般,或者說這次白裏萬的消失與他們有關。
白紮哈的眉頭更皺了不少,眼前的三位人自己都有過照面,但是村裏很多人都不知道,況且這次三人的出現才導緻這場事情的發生,他想向三位讨個說法。
白長老給白紮哈使了一個眼神,然後白紮哈輕聲問道,
“有什麽沒有?”
白長老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白紮哈已經知道具體意思,但是現在這麽多人在這裏,他也下不了台,三個外人的突然出現,然後祭祖大典的守夜人的突然消失,而且昨夜三人來過這個白宗庵,有些人察覺到,并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此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這些肖安都看在眼裏,看着大家怪異的眼神,他已經清楚這次事情恐怕沒那麽好解決,所以他得想辦法應付才是,本來隻是借宿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周卯寅和黃波二人也不是什麽傻子,所以他們自然也看得出來,雖然平時周卯寅和黃波不在同一戰線上,但是今天這個陣勢得同心才是。
白紮哈複雜的望着三個人,他們都還淡定,特别是看到黃波的時候,黃波的表情嚴肅,白紮哈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收回目光,大聲說道,
“大家安靜一下,由于裏萬的突然消失,所以我們都覺得有些蹊跷,這次祭祖大典是不會停止的,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搞清楚他去了哪裏,他是昨夜的守夜人,還是我親自安排的,大家不用擔心。”
白紮哈輕聲咳嗽了一下,
“這三位是我們村子的客人,才來我們村子不過兩天,正巧趕上我們祭祖,這次祭祖大典出現問題,大家都有疑問可能是他們在其中搞鬼,所以今天我們就當着大家的面問他們昨夜的情況,如果說真是他們三人有什麽,我們絕對追究,如果不是我們捧月村也不能冤枉好人,大家說對吧。”
周圍的人議論聲更多,然後都表示贊同,雖然事出蹊跷,但是也不能說因爲别人一來就出事就是他們所爲,這樣實在太不講理了,捧月村還是一個講道理的村落的。
肖安笑了笑,從容的大聲說道,
“白族長盡管問,我們一定如實回答,絕對不說一句謊言。”
白紮哈望了望肖安,然後潤了潤喉嚨,小聲說道,
“對不起了,肖先生,畢竟是村落的習俗,我得公事公辦,至于一起去森林的事,另當别論。”
肖安點了點頭,
“沒事,明人不做暗事,昨夜我們三人一直在一起的,所以想問什麽都可以問的。”
白紮哈故意放大聲音,
“昨夜你們三個人來過我們的白宗庵,對吧?”
肖安點了點頭,然後面向大家,
“沒錯,昨夜我們三人的确來過這裏,我們進去望了望,還争論了一番,然後覺得沒什麽就準備回去,正正回頭就望見一個人點着油燈來了,也就是你們的守夜人,我們有過交談,因爲彼此都聽不懂說什麽,所以我們就直接走了。”
一邊的白族長也翻譯着肖安的話,因爲他們是聽不懂普通話的,而白紮哈一邊詢問的時候一邊用特有的語言,所以特别的麻煩。
整個村落隻有族長和長老們會一些普通話,别的族人是不會說普通話的,甚至也聽不懂。
周圍又是一陣疑問,白紮哈聽出其中的疑問,
“你們争論什麽問題?”
周卯寅趕緊出來說道,
“沒啥,就是考古方面的事情,去的時日,反正肖先生說的句句是實話,你說是吧,黃先生?”
黃波望了望周卯寅,然後點了點頭,
“沒錯,昨夜我們沒有多逗留直接就回來了,這一點不容置疑,雖然我們三個是一起同行的,但是我們絕不相互包庇,這一點請族長你們放心。”
周卯寅之所以說謊,是因爲研究别人家族的曆史,還枉自下定論這是不禮貌的,村落對這種事可能敏感,所以還是不用說太真才是。
白紮哈望着黃波,然後也點了點頭,用他們的方言說道,
“他們三人都說這樣,所以我想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我們不能冤枉好人,所以我們還是再找找他,說不定是他實在太困了,所以跑到哪裏睡覺去了,辛苦大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是荒唐之舉,但是目前沒有辦法隻能這樣說,肖安一旁眯了眯眼,對于這件事不會就此了解,如果那青年男子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他們必定逃不了幹系,所以他說道,
“白族長,不去我們進庵裏面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一點什麽,這樣當幫你,再說這件事想來與我們也脫不了幹系,即便你袒護我們,但是如果真的有事在族人這方面你不好交代。”
白紮哈望了望肖安,再望了望黃波,然後說道,
“行,那有勞你們了,我帶人到處看看。”
肖安們走到門口,還是“白宗庵”三個大字的牌匾,還有石碑,還有将軍石像,裏面飄出一股油燈味道。
隻聽見有人匆忙回來對白紮哈說道,
“裏萬回來了,……。”
肖安他們自然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