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他們三人都加了一件衣物,今天的溫度比往天的早低得多,人吐出來的都是白氣,而且鼻子和臉幾乎都是紅紅的,不過周卯寅的秃頭還是不會紅的。
周卯寅不僅秃頭,而且胡子長得特别快,一臉幾乎都是胡子,現在的周卯寅就是這般形象,所以他就是不怎麽讨人喜歡,加上研究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愛叨叨,幾乎都是敬而遠之的。
外面的雪鋪滿了一地,如同一地的年華,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雪的厚度有那麽十多厘米,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大腳印,而且雪全部都弄到了鞋子上。
肖安早已經起床,伸手捧起一手的雪,然後往嘴裏送,雪是沒有味道的,就如同水一下,不過可以咀嚼,這或許就是下雪裏的其中一個樂趣。
如果這種大雪生在大城市,有些人起來掃雪,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如果是以往或許捧月村的村民也如此,畢竟雪也算是他們神聖的東西,但是今天還有一個特殊的日子,那就是捧月村的祭祖大典。
一早上所以肖安也不去叫白長老了,白長老自然很忙,所以今天他們自便。
肖安嘴裏喊着白雪,然後黃波從屋裏面出來,眯着眼睛望這片天地,然後發了一大個哈欠說道,
“肖隊長真早啊!”
肖安沒有回頭,而是有些思索的說道,
“天氣冷了,睡不着,所以起來看看,看這個雪的厚度,我們路上很艱辛啊!昨天都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就這樣了。”
黃波不以爲然,因爲之前他看過近幾天的天氣預報了,若是連續幾天都有大雪的,所以雖然昨天下大雪,但是他依舊沒抱特别大的希望能一直晴下去。
“肖隊長沒有做功課,我出發的時候看過天氣預報了,所以這幾天都會有嚴重的下雪,雪還好,如果是下霜的話,雖然不會祭雪,但是山路崎岖非常滑,都不敢出行,這種的話,雪在腳底下更穩一些。”
肖安腦海裏沒有再想了,昨晚周卯寅說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在意的,雖然這次來的目的不是因爲這個,但是對于這種事情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黃隊長,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如果雪真的不停,有半米人深的話,我們哪裏都去不了的。”
說話間,周卯寅已經起來,伸着懶腰大聲吼着,有人就是喜歡伸懶腰的時候大吼一聲,感覺特别舒服,周卯寅也是這種人。
惹得黃波一臉的嫌棄,肖安也不以爲然的笑可笑。
周卯寅直接出來了,而且出來的時候嘴巴還沒有閉,
“肖隊長,早上好,黃,隊長,早上好。”
肖安隻是笑着點頭,黃波也是雙手抱在胸前,别過臉去不看周卯寅。
肖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三個人這樣稱呼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應該改變一下稱呼,想着就要提出來,
“我有一個建議,咱們出門在外的,也就不要那麽客氣的叫什麽隊長了,這樣很容易引起人家的注意,所以以後我們以其他的稱呼,就像周先生可以叫我小安,然後黃隊長的話叫我安哥就可以了。”
黃波點點頭,這樣的确可以隐藏一下身份,不然的話人家很容易認識他們的身份的。
“我最小就叫我小波得了!”
周卯寅笑了笑,這裏面他最大,
“我啊,雖然年紀最大的,但是你們都說我是考古的了,所以稱我周先生就可以了,這個我愛聽,畢竟先生還是有幾層含義的。”
先生有老師之意,也有男士之意,還有就是陰陽道士,所以周卯寅很樂意。
肖安看大家都同意,然後就說道,
“那以後我們就以這個相稱,現在說早也不早了,咱們先弄點東西吃,然後去看看他們的祭祖典禮怎麽樣?”
周卯寅自然同意,昨晚的事情他自然心有餘悸的,正好趁這次去好好看清楚,不然是他一個心結,同時這是學術性的東西,他很喜歡。
周卯寅捧着一手的雪,然後往臉上糊,用來洗臉,這樣可以清醒一下,然後說道,
“我沒問題,小波怎麽說?”
黃波眯了眯眼,他不想看周卯寅的這個樣子,然後說道,
“我也沒問題,反正閑着沒事,咱們去看看無所謂。”
肖安點頭,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去屋中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然後我們暖暖身子就出發。”
周卯寅還在搓着臉,閉着眼睛說道,
“你們先進去,我清醒一下自己先,我感覺自己睡意還沒有驅散。”
肖安與黃波同時一起進去了,周卯寅睜開眼望了望他們的方向,眼中多了一些陌生,心裏想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就用證據來證明給你們看。
周卯寅沒有停留多久,然後就直接進屋了,喝了幾口熱酒,三人在屋中閑聊了一會兒,白長老就匆忙的回來了。
三人見白長老先是一陣驚訝,因爲白長老臉上都是焦慮,還在大口的吐着白氣,呼吸急促,想必是出什麽事了。
肖安冷靜下來問道,
“白長老出什麽事了嗎?這麽早就回來了?”
之前他們聽說了,祭祀早持續到中午的,現在還是八九點的樣子,所以白長老不可能回來,那就是出什麽事了,而且可能與他們有些關系。
白長老先緩了一下,然後表情化作嚴肅,
“是呀,出事了,我先問你們。”
肖安回頭望了望黃波和周卯寅,然後點頭,
“你問吧!”
得到許可白長老才詢問,因爲他心中有些矛盾不肯定,但是以往都沒出什麽問題,這次他們三個人來就出了問題,自然與他們有關系才對。
“昨夜你們如果我們的白宗庵了吧?”
肖安沒有否定的點頭,
“是的,怎麽了?”
白長老繼續問,
“你們是不是見過一個點着油燈的青年男子?”
肖安回憶,昨夜的确遇到了那個男子,因爲他們交流不了,
“是的,遇到了,怎麽了?難道就是他出事了?”
白長老驚詫的點了點頭,
“是啊,今晚一早上就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所以我特來詢問一下昨夜你們碰見他的具體情況。”
肖安沉思道,
“昨夜我們去到白宗庵,準備回來的時候他就去了,然後我們碰面了,他好像很憤怒的說什麽,我們都聽不懂,最後我們回來了,而且回頭的時候整個庵都亮了起來。”
白長老想了想,然後還是有一絲疑慮的問道,
“就這樣而已?”
三人同時點頭,白長老知道三位沒有撒謊,但是這個青年男子到底去哪裏了?
肖安看出白長老心中所想,然後直接說道,
“要不我們去白宗庵幫你們找找看?”
白長老望了望肖安,有些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那謝謝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