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肖安以爲隻是随筆中的孫祁在恐吓安旭,所以編造了這麽一個故事,而沒想到白長老也提到過這件事,看來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所以肖安也想一定要搞清楚才是,不然這一直成爲一個謎團也不好。
關于白長老口中說的李将軍,而正是李定國,這一點肖安是知道的。
當年李定國在南巡之地,與南軍戰鬥,磨盤山一戰之後,李定國再次決定發動戰争時,卻被身邊的人出賣,于是才有了清朝,明朝完全被滅。
當年出賣李定國的人,正是李定國身邊的心腹白文選,而時過今日,雖然曆史已經過去很遠,但戰鬥的硝煙卻感覺還曆曆在目。
肖安這樣想着,至于李定國的越戰越勇至今是一個謎點,雖然肖安不曾知道,但他絕對不相信,那是依仗着什麽鬼靈,更别說什麽李定國亡魂感覺不滿,而遺留的戰鬥意識在這森林之中,不老不滅,一直循環,成了亡靈之戰,這一點肖安是完全否決的。
不知不覺肖安又點了一支煙,雖然說他不相信森林有鬼靈之說,但是當年的戰鬥的确在這森林之中,肖安可以确定,而森林之中的崎岖,還有野獸的出沒,這不得不讓肖安有些擔心。
雖然鬼靈沒有,但是如果森林出現什麽野獸,恐怕他們也會有危險,所以要做好十足的準備。
而在繼續前進之前,必須外找幾個同行的人,一方面可以當這裏的導遊,一方面是保證安全,所以肖安才會問白老這種事,而這件事肖安也準備問白族長,也就是白紮哈。
黃波望着深思的肖安,他沒有打擾,而是也想着自己的心事,這次來的人物他清楚得很,根據肖安之前的意思。
他知道肖安是想招募幾個人一起同行,那樣他來的目的就很難進行了,一個周卯寅就已經讓他夠難受,再加上幾個這村落的人,信神信鬼的,這還不讓他難受死,但是他想歸這樣想,最終決定權還是在肖安的手機,他無可奈何。
他還是問了問,
“肖隊長,是不是要在村落裏找幾個人與我們一起同行呀?”
肖安望着黃波的眼睛,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們對這個森林太不熟了,森林裏有什麽我們都不知道,他們部落裏的人對這個森林認知高,知道怎麽避開危險,爲了我們一行人的安全,所以不得不如此,畢竟你和他的生命還是要考慮到的,在森林中斷送性命,這可不值得。”
黃波咂了一下嘴,深思道,
“肖隊長說的是,那我們什麽時候又出發?這次我們帶了十多天的食品,所以進森林的時間不會太久,至于水,還好這是冬天,我們不用擔心。”
肖安望着前方,然後想着說道,
“找到人一起,就出發,不過要看這邊的人怎麽看,不過如果真的沒人一起去,那我們明早就出發,不能耽擱。”
黃波回答道,
“隻能如此。”
然後他打了一個哈欠,顯得有些困意,肖安笑了笑,他也有些困了,然後說道,
“黃隊長如果累了就休息吧,白族長那邊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黃波搖了搖頭,
“不必,我還不怎麽困,再說我也想看看白族長的真是面貌,今天隔他有些遠,所以沒看清楚,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是一起的夥伴呢。”
肖安笑了笑,
“那随你。”
外面的夜更深,沒有蟋蟀蛐蛐兒的叫聲,不時的清風而過,吹動森林的老樹,落雪落壓的樹枝“吱吱”作響,像是在竊竊私語,又像在哀鳴。
……
白紮哈,捧月村的族長,年齡三十多歲,在捧月村說話最有地位的一個,不過很多事還是會請教村裏的長老些。
他眉粗臉大,一臉怒氣的樣子,體格強壯,皮膚黝黑,衣物是麻皮制成,一股王者霸氣與生俱來。
因爲捧月村也算遠離城市的地方,所以他們年輕人的腰間都有一把長刀,而刀代表着自己的地位,刀越長那地位就越高,自然擺紮哈腰間的刀很長。
這是他們打獵對付野獸所用,同時他們也是爲了防身,防止遇到其他部落的人群,而産生矛盾,保護自己。
當然已經老的人還有婦女和兒童并沒有佩刀,有刀的人都是年輕和中年男子,因爲他們要打獵。
白紮哈豪氣的喝了一大碗熱酒,然後将碗放下,就往白長老家而去,因爲今天來了三位遠客,他們都安頓在那裏,作爲一族之長,自然要去打個照面。
一方面是詢問他們做什麽,另一方面是盡地主之誼。
白紮哈走到白長老家,他停了一下腳步,後面有一串腳印,他舉頭望着那似竹樓而非竹樓的屋子,裏面還點着油燈。
他又邁開了步子,裏面出來一個老者,他正是白長老,而白紮哈稱他爲叔叔。
老者恭敬說道。
“族長您來了,裏面的兩位小哥已經等你多時了。”
白紮哈望了望老者,也恭敬的說道,
“叔叔以後沒族人在你不要叫我族長了,叫我紮哈就可以了。”
老者眉目展開,笑起來,
“不敢,您還是快些進去吧!”
白紮哈,一進屋兩位外來人的一直望着他,正是肖安和黃波。
肖安站起來,尊敬的說道,
“白族長,您來了,快請坐。”
白紮哈回以尊敬與笑容,
“好的,好的,快請坐,讓你們久等了。”
白紮哈環顧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另外一位先生呢?”
白長老從外面端着一壇子酒,笑眯眯的進來,
“族長,他吃了太多酒,所以扶去睡覺了,恐怕這時候早就進入了夢鄉,而他們兩個堅持要等你來,好好和你聊聊。”
“你們聊着,我去給你們熱熱酒,少喝暖暖身子。”
白紮哈笑着說道,
“有勞叔叔了。”
然後回頭向肖安,說着話。
今夜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一邊喝酒一邊說話,燈到了很晚才滅了,而迎接而來的是第二天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