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老婦人則躲在一個暗處,望着肖安遠去的背影,然後走出來,眼睛中有些許困惑。
老婦人身穿厚黑色衣服,頭上蓬松的亂發遮擋了大部分的臉,眼睛裏全是滄桑意,陰着的臉顯得很神秘,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不過年近五十左右,也許是因爲頭發和穿着的緣故才才讓她感覺起來是個老婦人,不過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背已經有些佝偻,雙手扶在牆上,好似小心翼翼,她慢慢轉身,然後沙啞而又歲月感的聲音就像一個老巫婆似得,眼中多了一些醜惡感,
“你怎麽知道他是回來找我的?”
老婦人後面慢慢走出來一個黑影,他眼中充滿了神秘和深邃,黑色的口罩并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他的眼睛和留下來的一定頭發,黑色連衣帽包裹着自己,他正是death.bleach,他走出來與老婦人同齊,眼光望向肖安離去的方向,聲音也是低沉的說道,
“你以爲每天換網吧寫随筆的這個手法很高明嗎?整個縣城就這麽幾個網吧,而且以你行動的軌迹看來,我在這裏恭候你多時了,我推測到你會到這裏,但是沒有想到他來了這裏。”
death.bleach冷漠的目光望着肖安遠去的方向,然後目光轉向老婦人,上下打量着老婦人的穿着。
老婦人目光也淩厲的望着death.bleach,與他目光相碰,好似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周圍溫度都将了不少。
“你是誰?”
death.bleach左右遊走,避過了她的目光,眼睛眯了眯,但臉上有些笑意,
“你不必那麽緊張,我并不是來自祁村,而且我知道祁村已經不再存在,而你現在隻是祁村唯一的幸存者,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那可以叫我死神,或者老師。”
老婦人微微眯了眯眼,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何身份,她也是初次見這個人,而他的穿着打扮就如同那天的黑子人,當他所說的都是事實,她不明白他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death.bleach,繼續遊走着,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都說了你可以稱我死神或者老師,至于我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而是我去過了祁村,并且知道背後所有一切發生的事,我身份如同他一樣,我是世界的審判者,這個時代叫偵探,古時候叫捕頭,我與他不同是我有權審判有罪的人。”
老婦人眼光一直望着death.bleach,她心裏自然明白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是與時代的交錯,她不知道怎麽辦,時間逐漸而去,眼看她逐漸老去,那背後爲什麽消失的事情不能就這樣随時間淹沒,那些背後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老婦人目光收回了一些,
“你說祁村隻留下了我一人,那兩個人……?”
“被我殺了!”
death.bleach不加思索的說道,并且眼中死死的望着老婦人,老婦人聽他說完先是一大震,然後表情變得有些悲傷起來,
“死了啊?死了也好,還以爲這輩子我就這樣遺憾終老而死去,沒想到他們都死了,這下我也可以安心的離開這個塵世了。”
肖安還是望着老婦人,
“不,你的使命還沒有完,還需要你讓背後所有的真相大白于世,而他就是幫助你的人,我隻不過是懲罰惡人的人,所以你的随筆要繼續寫下去,寫完,讓世人都知道在這個縣城還有這等悲痛的事件,你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經曆了不敢想象的變故,現在你連文字和網絡這些都學會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的。”
老婦人望着他,咬了咬牙,是啊,她經曆了很多變故,從一個生活在室外桃源的地方,隐居在這個城市,她什麽都不懂就連最基本的漢字都已經改變了不少,她不得不學習這些,隻希望有一天将真相公諸于世,而且對時代的改變的适應她幾乎化了十年,她重新學習說話,學習文字,學習電腦,這背後的心酸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仇恨而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多少次想随村子的人而去,但是那種背負着使命感的她,必須活下去。
活下去歸活下去,那種時代突然的改變,她學不了多少,世界這麽大她也不知道怎麽去尋找另外還活下來的兩個人,她沒有手段去報複他們,所以最後隻有選擇這種寫随筆的方式,将祁村的故事和那些記憶留在網絡上,希望有人能看見這些,即便她此生無法去完成,但她心中仍有怨氣。
“人老了,生命也就看淡了,雖然那兩個人不是死在我手裏的,但是餘生已經夠了,我也忍受夠了,我該去見他們了。”
老婦人雙眼縱橫着淚水,眼中飽含了多年的感傷與委屈,這些年她活的夠委屈了,活着現在也沒什麽意義。
“不,我說了你要寫完,真相還沒有公諸于世,你不能死,你要繼續寫下去。”
老婦人望着他的眼睛,眼前人就是幫他實現了願望的人,所以他說什麽心裏自然都會聽聽。
“你要我怎麽做?”
“繼續寫,不過我不希望你總是出現在網吧,而是到我哪裏去,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我是不想讓他找到你,如果他找到你,那一切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death.bleach的目的隻不過是不讓肖安找到老婦人,他可以通過虛拟地址給田耐造成必要的幹擾,這樣田耐想要找到老婦人的具體位置,這好似登天,他可以将地址傳輸到國外,這樣他們就會放棄尋找老婦人,而是根據老婦人的随筆去慢慢查找所有的原因線索,那樣才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憑什麽相信你?”
“憑我已經殺了他們兩個,還有我知道你的身份,王亮清!”
老婦人眯了眯眼,心裏還是一陣驚訝,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這麽叫了,她點了點頭,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