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表情憂慮的望着天色,眼中有很多複雜,額頭上已經布滿皺紋,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麽時候,望這個樣子可能今晚也是一個大雨夜,如果持續下去,可能不出兩個日夜,祁村就是以前汪洋,這如何是好才是。”
老者雙臂交叉的放在後背上,來回的走動着,祁村要麽幹旱,很少遇見這種大雨天氣,不過五十年前的确也遇到過,但是那一次村子做了準備,所有人都到了半山腰的觀音廟之前,才生存下來,想想雖然過去了五十載,但是洪水的驚心動魄和恐怖,老者現在想來都還驚悚未定,所以現在的下雨才讓他坐立難安。
老者已經年近七十,胡子在腰間,佝偻着後背,穿着樸素,是一個着實而憨厚的老實人,他臉上遍布着老年斑,臉陰沉得比天還要黑暗,而他确實那李石開之父,李文。
李石開現在年近二十,所以李文算來也是老來得子,當初李石開出生的時候,李文簡直笑得合不攏嘴,他們李家有後了,他沒有成爲李家的罪人。
李石開從小也聽話,更是深得李文的喜愛,對于這個兒子來說,再全村李石開真的是他的驕傲,沒沒提及李石開,他都笑得合不攏嘴,而且他牙齒已經稀稀疏疏的落了,笑起來除了嘴巴,臉上的肉都已經聚集在一起。
李家和趙家,就像百家姓中,趙錢孫李,有一種莫名的聯系,自然那李家和趙家也是世交,雖然說李家時代爲農,但是因爲他家一直對趙家都很好,所以趙家也對他們有照顧,要出村子都會安排上李家的男丁,不過年齡要合适,李文就曾經很多次與趙謙出過村子,隻不過世交歸世交,老祖宗留下來的規律,誰也不能打亂,所以李文雖然年過七十,但是要說出村子的路,他也不知曉。
李石開與趙雨從小青梅竹馬,這一點村子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且李家的地位在村子也算有些,所以自然而然兩家就像定了娃娃親一般,所以趙謙即便無男丁,但是李石開以後做村長,即便有些人不服氣,但是也不敢反對,老人們對李家的尊敬也是又加,而且李家人對村子也不錯,什麽事都去幫忙,即便不是李石開這一代,而李文上幾代都如此,所以地位也如同趙家般不了動搖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文現在不僅擔心的是雨不會停,而是擔心他那個兒子,還有趙雨,因爲李石開之前說叫上趙雨一起去砍柴,現在天下大雨,二人如果出什麽意外,恐怕李文現在都會倒下去,雖然說他不是風燭殘年的感覺,但是幾十年的摧殘他身子骨大不如從前樣的硬朗。
首先他擔心自己的兒子出意外,畢竟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最後趙雨可是趙謙的千金,如果趙雨出意外了,恐怕兩家的關系從此有了破裂,所以這把身子骨,無論壞的狀況怎麽樣,他都受不了打擊的。
李文加快了走動的步伐,雨下得越大,他心就越亂,總感覺會出什麽亂子,不過出什麽亂子都不要碰到那種事情才好,不然恐怕整個村子都會面臨滅頂之災,他心裏祈禱。
“爹!”
一陣微弱的聲音打破了李文來回的步伐,他不顧雨水的大小,直接走向李石開,因爲他發現李石開并不是推門進來的,而是猛烈的撞開門的,然後就撲在地上了,李文心裏馬上就感覺出什麽事了,不過眼前顧不得去想,先照料李石開,然後再詢問也不遲。
李石開被雨淋得頭發散亂,衣服貼着皮膚,總之就是像落湯雞般,嘴唇發紫,大概是冷紫了的,剛才因爲太着急,所以沖撞得倒在地上,衣服上已經有一些泥濘,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泥濘了,而是向李文爬過去。
雨實在太大,導緻李文步伐有些緩慢,
“這是咋了?石頭。”
李文扶起李石開,李石開搖搖晃晃,所以李文也是用盡了力氣才扶他到床上,而當李文再問起出什麽事的時候,李文隻是木讷的搖着頭,并沒說什麽,然後将目光轉向另外一邊,李文多次詢問無果,隻能搖頭歎氣離開那裏。
李文這是心中便想起了李母,李石開的母親,如果她健在,此刻李文也不會這麽無助了,雖然李石開是他的驕傲,但是李母在李石開還未長大時就獨自駕鶴仙去,留下李石開和李文兩父子相依爲命,現在李文已經年邁已經不會照顧人,所以面對兒子如此,他隻能搖頭歎氣。
面對兒子的不說話無奈歸無奈,冒雨回家這一舉動自然他也有些想法。
李石開獨自冒雨前來,那趙雨有沒有什麽問題,還是幾人一起冒雨回家,即便是都到家了,那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讓他們如此的慌張,而且李石開的表情讓李文心中很沒有低,等天好一點,他就前去趙家與趙謙商議一番。
李文的衣服因爲出去接李石開,所以現在也淋得差不多,李石開回來了,雖然有些古怪,但是他焦慮的心這時候就穩定了不少,不過那不時傳來的雷電聲,讓李文不知不覺的多了許多恐懼,真是許久沒下這麽大的雨了,他心裏都在打鼓。
屋中,李石開腦子裏除了下雨的聲音就是那躺在屋中的屍體,那恐怖的場景,一直在他腦子裏久久不肯離去,他睜大着眼像是害怕什麽東西一樣的,然後拿鋪蓋捂着頭,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夢中,有一間老宅,李石開看不清楚樣子,他慢慢的靠近老宅,然後仔細望着老門上的牌匾,隐隐約約看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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